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吝嗇地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來,聲音中透著濃濃的歡愉:“你終於睡醒了,先坐一邊等等,馬上就好。”
江東籬聞到兔肉上傳來的濃郁香氣,不由悄悄嚥了口口水。這才發現自己昨晚奔波半夜,後來又折騰半夜,體力消耗過巨之下,已然是飢腸轆轆。
江東籬輕咳一聲,悄悄收回打算擊過去的手掌,心中暗忖:“洩憤也不急於一時,不如稍等片刻,待他將肉烤好了再下手取他性命也不晚。”
唐堯毫無所覺,仍舊細心地翻烤著架上的兔肉,同時另一隻手好整以暇地自身側包袱中取出隨身攜帶的鹽巴胡椒等作料,一一均勻地澆在即將烤好的兔肉上,看他的熟練程度,竟似乎是個做燒烤的好手。
江東籬鼻中聞著那撲鼻而來的香氣,頓時食指大動,原本強烈的殺意竟然不自覺淡了幾分。
唐堯澆好作料,一面給火堆添柴,一面轉頭看向江東籬,狀似不經意道:“我猜,你此刻心裡必然在想著,等我烤好了兔肉,便一掌結果了我洩憤,然後再安然享用我的勞動成果,不知是否如此?”
江東籬心思被他一語說破,心底不由暗驚,莫非自己方才想得太過入神,導致殺氣無意中外洩,這才令對方有所察覺?
不過既然唐堯已經看破自己意圖,江東籬便也無意再做掩飾,點頭淡淡道:“你說的對,我就是這麼打算的。”口中說著話,已然運起靈華神功呼地一掌拍向唐堯。
雖然他的功力僅剩三成,然而這三成功力卻比之江湖一流高手不遑多讓,這一掌擊出招沉裡猛掌風虎虎,倘若被他擊實,定會全身筋脈盡斷一命嗚呼,死得不能再死。
所幸唐堯對江東籬性情十分了解,知道以他睚眥必報的性子,吃了這麼一個大虧必然會加倍報復回來,早已在暗中戒備。此刻見猛招臨頭,唐堯毫不驚慌,右手隨手一抬,將握著的串兔肉木棍朝著江東籬掌上迎去。
江東籬眼見要打中唐堯,卻驟然看見一隻被烤得金黃燦爛,仍舊不住滋滋冒油的野兔朝著自己手掌上撞來,慌忙縮掌避過,這才免於一掌打在野兔上,被弄得一手油、甚至被滾燙的兔肉燙到手的尷尬局面。
唐堯趁機朝一旁躍開丈許,對著江東籬嘻嘻笑道:“你別急啊,這兔肉還燙得很,仔細燙到手。”
江東籬看到他得意嬉笑的表情,心中越發惱怒,當下舉步上前,正打算打出第二掌,卻聽唐堯叫道:“等等!”
江東籬道:“你有何遺言交代,但說無妨。”
唐堯正色道:“你要殺我,總得有個理由吧。”
江東籬漠然道:“我要殺誰便殺誰,從不需要理由。你若沒有遺言,便閉目等死吧。”
唐堯跳腳道:“什麼沒理由,你分明是被我上了惱羞成怒,所以才想要殺我洩憤。可是我上你是為了替你解毒,而且昨夜我也跟你說了,你並沒有反對,反而主動纏住我邀請我,怎麼你今天一覺睡醒便要過河拆橋了?”
江東籬聽他花言巧語狡辯,心中更加惱怒,昨夜自己若非喝下他給的“解藥”,又怎會迷失神智,以至被他所辱,甚至做出種種醜態?
既然這唐堯已經看見自己那般放浪淫、蕩的模樣,便斷斷不能再留他性命。
當下不再多言,腳尖一點飛身前掠,一雙肉掌朝著唐堯平平推出。
唐堯深知靈華神功威力極大,即使江東籬僅剩三成功力,也非自己能抵禦,只得將輕功施展到極致,勉強避過對方迅捷凌厲的攻擊。
他腳下不停,口中也沒停,卻不敢再說些調笑的廢話,只大聲叫道:“宮主,冷靜點!你身上的九毒化功散只有我能解!”
江東籬出招絲毫不緩,口中冷冷道:“不止你。唐門家主唐傲,以及下毒之人,他們都能解。”
唐堯一面極力左躲右閃,避過那一掌快似一掌的進攻,一面極快地道:“可是他們都不會給你解毒!唐傲自負名門正派,自不屑於靈華宮有任何交集,給你下毒的人巴不得你死,又怎麼可能替你解毒!”
江東籬聞言,出招不由微微一緩,唐堯所說的情況他當然能想到,不過,要他放過唐堯,卻是萬萬不能。
即使自己可以暫時將昨夜之辱壓下,留待秋後算賬,可萬一唐堯在江湖上四處宣揚自己上過靈華宮的宮主,那他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想到這裡,江東籬招式一緊,口中冷冷道:“這不由你操心。”
唐堯腳步一錯,以數寸之差險而又險地避過江東籬當胸打來的一掌,卻被那渾厚的掌風激得胸口一滯,不由得驚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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