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3 頁)

，看著前面抱著白景瑄的墨然和抱著殷子若的趙昉，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一路向北，繞過安平，日色將暮時到了秣馬鎭鎮，他們找了間看了比較乾淨的小客棧先住下。趙琛的意思先不急著趕路，在此等著辛、壬、癸三人的訊息。

在鎭鎮中過了二日，果然三人都循著路上留下的暗記尋了過來。

那些江湖刺劍客果然午後殺上了永夜城，只是永夜城的守衛已經全部撒撤到外營，城中只留下些僕役，一二百號人在永夜城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傳說中的城主的影子。

葉少言見人眞真的不在，招呼了還忿忿著的人們先退回了安平府，將人分了好幾隊，分頭去追查趙琛等人的下落。

葉少言自己則守在永夜城下，等待永夜城城主回來。壬影和癸影見他們暫時沒行動，於是潛出城，來與趙昉會合。而辛影那邊，終於被他查出那個神秘刺青的來歷。

「那是三年前在江湖中出現的一個殺手組織，名叫血月，沒人知道他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血月的收費很高，但因為從來沒有失手過而且手段狠辣，不留活口，所以在江湖上聲名狼藉。

一年前浩氣盟的盟主曾經組織過一次圍剿，但是這些人行蹤詭秘，除了知道毅殺手的胸前會有這樣的刺青，對於這個組織的情況大家都是一無所知。所以那次的行動只抓到了五六個低階的殺手，那些人一被抓就立刻咬毒，什麼線索都留不下。」

殷子若聽了不住皺皺眉：「竟然收錢就殺人，這些人太沒王法了吧！」

墨然也說：「不管是不是江湖，出了命案都是第一時間上報官府的，官府怎麼會沒有聽說過有這麼個殺手組織？」

辛影回答說：「血月要價很高，而且動手殺的一般都是江湖中地位頗高的人，江湖上一向是奉行江湖事江湖了的原則，若有人被殺了，家裡人都不會報官的，而找江湖的路子去解決。但血月實在太過厲害，這幾年裡雖然他們犯了不少案，但大家拿他們沒什麼麼辦法。估計他們是在想，連浩氣盟都對付不了的組織，就算告官也完全沒用的吧。」

殷子若點點道：「這倒是，官府查案的限制很多，而且就算知道兇犯足是誰，想要將他們緝拿歸案難度也很大。」

趙昉問趙琛：「父王，如今我們該向哪裡去？先去西夏探聽李延剴的訊息，還是直接去京裡找任天弼的麻煩？」

趙琛想了想說：「任天弼那邊並不急，一切以國事為重，我們還是要先摸清楚西夏的情況再說。」

趙昉點點頭道：「不錯。我們明天就取道未水，潛入西夏。」說完叫來璇璣，讓他帶了三個影衛先回神策軍，若西夏有什麼變動，神策軍好有所應對。

策馬向西，眼前是一片茫茫戈壁。如水洗過的藍天高高懸於頭頂，向四周延長著無邊無際。座下的神駿仰天長嘶著，搖擺著頭上長長鬃毛用前蹄刨起黃色的煙塵。

裝扮成客旅的一行人換上了西夏人的服飾，遠遠地眺望著在天際或隱或現的邊界。

「你們準備好了嗎？現在回去還來得及。」趙琛坐在馬上，腰挺得筆直。他的手上握著馬鞭，仿彷彿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縱橫沙場，點指金戈的時候，豪氣萬丈，神采飛揚。

墨然騎在踏雪之上，側首看著身邊的白景瑄。

「小白，眞真的要一起去嗎？這次可不是遊山玩水，是提著腦袋豁出性命的冒險。」

白景瑄淡淡一笑，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臉向著天地混接之處：「你都不怕，我有什麼麼好怕的。不論生死，只要能在一處，就好。」

墨然朗聲一笑：「正是，只要在一處，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又有何懼。」

說完，墨然抬手揮鞭，座下踏雪長嘶一聲已躥到前方。

白景瑄傲微微一笑，也催馬跟上去。

趙昉看著他們，突然覺得很羨慕。轉頭去看殷子若時，正迎上殷子若若有所思的目光。二人對視時楞了一下，趙昉突然笑了起來，低聲道：「我們都不會有事的。」

殷子若點了點頭，想了想說：「如果我們有什麼意外了……是不是算為國捐軀？」

趙昉伸手摸了摸殷子若的臉說：「別想太多，我會全力保護你。」

殷子若怔怔地看著他，突然開口道：「不怕，若死了，下世我們還會相見的。」

趙昉怔了半天。風呼嘯而過，捲起黃色的沙塵在他們身邊打著旋兒地飄過。殷子若眯起了雙眼，揚鞭催馬，向前奔去。

趙琛看著殷子若的背影，對身後的影衛們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