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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牢裡我們去了,連同牢頭在內,一共五人,全都一刀割喉,血盡而死。」被趙昉派去牢裡看情況的侍衛回到內院向趙昉報告,一邊的殷子若皺起了眉頭。
「殺這麼多人,為的是什麼?」
「我覺得蹊蹺的是,青天白日,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可以一下子殺了這麼多人,卻沒有驚動到四周的街坊和街上的行人。」趙昉摸著下巴,臉色顯得很沉重。
「何大沒有武功。」墨然站起身,扶著因為蹲太久而麻了雙腿的白景瑄起來,向趙昉和殷子若走去,「他若有武功,絕瞞不過我。」
「可是隻有他失蹤了,這是怎麼回事?」白景瑄皺著眉頭,一手被墨然拉著,一手揉著又酸又麻的膝蓋。
一邊忙著搬屍體的侍衛們突然說:「咦,那是什麼?」
四人轉臉看去,見侍衛們從李老頭的手上拉出一段黑色的線頭,墨 然和趙昉臉色都是一變。
「別拉!」
「放下!」
兩人同時喊起來,可是已經晚了,侍衛因為好奇,將黑色的粗線從李老頭手裡拔出來。
趙昉一把抱起身邊的殷子若,墨然則摟住白景瑄,兩人疾疾騰身而起,如箭矢一般越過府衙的高牆,向遠處的房頂落去。
人還沒站穩,就聽得轟隆一聲巨響,府衙裡火光沖天,房屋院牆崩裂開,亂石碎木四處亂飛,府衙內外,驚叫、哭喊聲一片,不止院中趙昉帶來的侍衛,就連圍在府衙外看熱鬧的百姓也傷亡過半。
殷子若呆呆地看著被炸成廢墟的府衙大院,抱著趙昉的手也在微微發抖。如果不是趙昉跑得快,他現在也許就是躺在碎石下的幾片屍塊。
白景瑄也是沒了血色,怔怔地看著腳下慌亂奔跑,哭爹喊孃的百姓們,腦中一片混亂。
墨然看了看趙昉,趙昉瞧了瞧墨然,兩個人臉上都是一片驚疑。
「火藥!」
「哪來這麼多火藥?!」
如此大的威力,得將整個府衙下面埋上十車火藥才能達到。殷子若三人只離開府衙半日,就算有十個人一起動手,十車火藥也埋不完。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些火藥根本就是在殷子若來安平府上任之前就已經埋好的。
想到他們幾人這麼些日子都是在一堆火藥上睡覺,幾人的心裡都是一沉。
如此處心積慮,究竟是何人所為?
「如今要怎麼辦?」趙昉面覆寒霜,咬著牙問。
白景瑄沉著臉問墨然:「我們逃出來,能有幾人看見?」
墨然看看趙昉,沉吟道:「應該沒什麼人能看到,除了侯爺身邊的侍衛。不知道他們逃出來沒有。」
趙昉搖搖頭:「他們是軍中的,戰場上的功夫可以,但不是武林出身,沒一個會輕功。」眼神黯了黯,「他們……應該都沒了。」
殷子若覺得腰上緊了緊,抬頭看時,正好瞧見趙昉眼中一閃而過的痛楚。這人與一般的王孫公子好像有些不同。殷子若對趙昉不覺多了幾分好感,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柔聲道:「你節哀,他們走的應該沒有什麼痛苦。」
趙昉楞了楞,對殷子若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對。與其在這裡難過,不如早點找到兇手,為他們報仇。」
殷子若笑了笑,捶了趙昉一拳:「這才象話嘛,兄弟。」
趙昉又楞了,對這位朝中有名的探花青天,他原先只知道才情過人,相貌出眾,卻沒想過他的笑容是如此溫暖明艶,如春風拂面一般讓人心情舒朗。趙昉看著殷子若,眸光閃了閃,突然低頭就親下去。
殷子若猝不及防,正好被趙昉親個正著。柔軟溫熱的觸感壓下來,讓他的心跳都差點停止。
趙昉卻也並不急躁,只是在殷子若唇上磨了幾口,咬了幾下,就把人放開。殷子若被趙昉放開時還一臉的呆滯狀,完全沒明白過來趙昉剛剛對他做了什麼。只是過了好一會兒,耳邊突然傳來白景瑄的怒罵聲。
「你竟然敢輕薄我家少爺,老子拍死你!」
眼睛眨了眨,四周的景物才又回到腦子裡。墨然勒著拼命踢著腿的小白,趙昉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
「你剛剛做了什麼?」殷子若很認真很慎重地問趙昉。
「沒什麼。」趙昉含笑看他。
「沒什麼?」殷子若挑起眉。
小白一臉的殺氣:「少爺,我幫你宰了他!」
殷子若點了點頭說:「小白,不用,我自己可以來。」於是,殷子若用力將趙昉一推,趙昉叫了一聲,從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