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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老爺會更開心。」
哼……鬱悶漸漸變得忿忿。
「連你也來笑我!」
「我只是說實話。」師爺拍拍手,慢悠悠地站起身來伸個懶腰,「不過這裡也實在太破舊了,咱們得想點法子把這大堂好好修繕修繕。」
「對!」府君總算振奮了點精神,「這間小破廟,不修修怎麼好住我這尊真神!」
師爺微微一笑,偏著頭說:「好是好,只是,您預支的那點俸祿都被您去買了雪花冰,咱們哪來的錢去請工匠修房子?」
好不容易有了點精神的臉立刻又垮了下來。
「小白,我們明明有帶點私房錢……」
「私房錢用了,接下來這年我們吃什麼?喝什麼?」師爺搖手,「而且那點私房錢是我給你攢著娶媳婦用的,不可以亂花。」
「要什麼媳婦兒……有你就好了嘛……」府君眼睛一亮,張著兩手就向師爺撲過去。
「喂,我只是個師爺!」一腳將人踹開,師爺無語望天。
「咚!咚!」
門外的鼓突然又響起來。府君和師爺二人對視一眼,同時跳了起來,向門外衝去。
「誰?誰在擊鼓?!」
當頭一聲厲喝讓正在擊鼓的男人手一抖,鼓槌差點抖到地上。張大了嘴,他一臉迷惑地看著衙門的門口,高挽著袖子的知府大人一腳踏在門檻上,雙手叉著腰在那裡大喊。大老爺不是應該坐在太師椅上,手裡握著驚堂木等著自己跪到跟前去的嗎?怎麼直接到門口接人來了?那男人心裡也開始打起了鼓,咚咚咚咚一陣亂跳。
「大人,到裡面再說。」清朗柔和的聲音在知府大人身後響起,然後他看到一身白衣亮得晃眼的師爺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於是心裡的小鼓敲得更響了。
有點受寵若驚地看著官大人向自己招手,示意自己進門,男人有些慌張地往身後不遠處看了看。見到這衣衫襤褸的擊鼓人向別的地方看,府君和師爺也同時將視線轉過去。
那裡有一匹高頭駿馬,通體雪白如玉。師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雖然沒養過馬,但他從小就喜歡看馬。這樣的毛色和水頭,這樣柔韌又強健的體態,絕對是匹千里名駒啊!
「小白,口水擦擦!」深知自家師爺喜好的府君用肘輕輕拐了一下有些出神的師爺,換來白眼一枚。
「哪兒來的口水了!」
站在馬邊上的人見自己被那兩個堵在門口的人忽視顯然有些不滿,於是將頭上罩的蓑笠摘了下來,露出了自己的臉。
「啊!好帥!」府君放聲大叫,兩隻眼睛閃閃發光,要不是被師爺拽著,早就縱身撲過去了。
淡淡的鵝黃色的紗衣隨著微風輕輕地飄動著,翹起一邊的嘴角,微微眯起的雙眼,有一股說不出的傲氣。那種氣度是與生俱來的,誰也沒辦法後天去學。他就這麼微側著頭,嘴角含笑地看著衙門口的兩人,更確切地說,是在盯著縮在府君身後的師爺。
「別躲了,這麼不想見到我嗎?小白!」清越的聲音遠遠傳來,聲音中的戲謔和調弄意味清晰可辨。
「切!」府君懊惱地嘟囔著,「每次都這樣,眼裡只有小白嗎?明明我比他要帥多了……啊喲!」捧著腳,府君怒道,「我又沒說要跟你搶他,漂亮的東西誰不喜歡看看嘛,至於這麼大力地踩我嗎?」
笑聲傳來,師爺的耳根都紅透了。狠狠瞪了他一眼,師爺對擊鼓的人說道,「有什麼冤情的,先進衙門再說。」
將人帶進門了,那個鵝黃衫子還在門外站著,師爺瞪著他,過了一會才說:「楞著幹什麼?你也進來!」
他笑了起來,眼睛彎彎的,在眼角處出現兩道笑紋。師爺臉紅了一下,扭頭先進去了。
鵝黃衫子走進門,見府君已經坐在堂上,師爺坐在一側提筆記錄,那個擊鼓的男人跪在堂下。他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向府君行禮,但最後還是隻抱了抱拳。
「殷大人,好久不見了!」
府君笑眯了眼睛,對他道:「墨統領,不見了沒多久吧,你怎麼從京裡跑到我這鳥不生蛋的地方來了?皇上給你放大假?」
師爺提著筆,抬頭看他。
墨然淡淡一笑:「哦,我掛冠離任了。左右無事,就四處逛逛。」
師爺手一抖,筆尖上的墨滴濺到紙上,留下了好些大小不一的墨點兒。他皺了皺眉。
「逛來我這兒找小白?」府君笑得有些猥瑣,「不過好端端地,為什麼掛冠了?八十萬禁軍統領哎,多少人眼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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