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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靜靜的掛在天上，又是一個月圓。離上次和嶽逸心一起賞月過了多久了，秦瀾燕沒有數過，從分開後他就不讓自己數過日子，任時間流逝不去在乎是何年何月。輕輕的咀了口茶，什麼時候開始的他也喜歡上了喝茶。

“過來坐吧，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的。”秦瀾燕拿起另一個杯子注滿了茶，遞到對面。“你還真瞭解我啊。”嘆息的聲音也顯得清脆，安靜了好一會後，花妖才開口繼續說話，“我的名字叫瑤華，死前是歸羽國的皇后，我是自殺的……”瑤華頓了頓，秦瀾燕一直沒開口說話，他知道她會繼續說下去的。

“這些是鬱栽告訴我的，我沒有喝到記川的水，你說的記川早在幾百年前就乾涸了。我相信鬱栽說的一切，就像他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時，我就知道他是我要找的人。我在忘川中打撈了千年自己的記憶，那是因為我知道我要找一個人，我和他約定好了的，即使我不記得約定了什麼，但我知道他對我非常重要。

我想記起以前的一切，不想讓他承擔所有的痛苦，我想陪他一起回憶往事，不想像聽別人的故事一樣聽他說以前的事……”

秦瀾燕靜靜的聽著她說，說她遇見鬱栽後的快樂憂愁還有痛苦，知道她的難過痛苦。而對於鬱栽這個人的事，他是有聽說過的。

上古的戰神的後裔，天生有著無敵的法力，以及尊貴的地位，曾和嵐磊參加過三界大戰，被封為戰神。但卻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卻自貶凡塵，在人間不停的遊走，不停的尋覓。因為嵐磊的原因，所以他和鬱栽也算相識，只知道他在找人，找了千年之久，從沒有間歇過也沒有放棄過尋找。

原來他要找的是瑤華，沒想到自己順手救的鬼竟是鬱栽找了千年的人。千年啊，是怎樣的漫長和悽苦，這兩個人卻在不停的尋覓彼此的蹤跡。縱使記憶腐化於塵埃，但心依然相繫著，不放開相牽的手。

31、第三十一章 成全

沾染上了霧氣的眼眸化得深沉，讓人看不清裡面的情感。“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甘心放棄嗎？”秦瀾燕仰著頭不知在看著什麼，瑤華看著秦瀾燕的側臉，她總是猜不透這個男子的心思，但他卻是唯一一個能讓她傾訴心事的人，“我不甘心又能怎樣，他是神而我以前是人但現在是妖，我們總是在不同世界裡，無論我怎麼努力始終有著生命的長度……”“那他知道嗎，你們有什麼打算？”

瑤華笑了，那是一種璀璨至極的，溫柔得可以滴出水來的笑容，美得讓人心驚。不禁聯想到轉瞬即逝的曇花，“我們要在一起快樂的過每一天，直到這具身體消亡。我只是捨不得他，讓他再次的失去我，每次想到這我就好恨我自己，為什麼要他獨自承受這種痛……”“既然這麼痛苦，那還想約定下一世，還想繼續找尋嗎？”秦瀾燕問道，“有這一世，已經足夠了，我不想他再經歷一次絕望的等待，那樣的等待太辛苦了……”“決定好了呀，那就吃了這個吧！”秦瀾燕笑嘻嘻的掏出一個小盒子放到瑤華面前，站起身伸了伸懶腰，“好睏啊，我先去睡了。”

看著揮了揮手徑自離去的秦瀾燕，瑤華靜靜的盯著桌上的小盒子出神，最後下定了決心般伸手開啟，只見裡面裝著一顆不起眼的珠子，晶瑩易透的泛著神秘的光芒。瑤華吞了吞口水，死就死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吃秦瀾燕給的東西，眼一閉一口氣就嚥下了珠子。等啊等，瑤華有些奇怪的發現，沒有什麼難受或者舒暢的感覺出現，難道秦瀾燕給的珠子是過期的嗎？

那顆珠子，正是秦瀾燕求不得但又得到了的佛淚，如果秦瀾燕知道瑤華認為那珠子是過期了的，不知道會不會直接吐血身亡。佛淚，佛之不存在的事物，得之可實現心願，食之可永生……

高大俊逸的戰神鬱栽，居然在端盤子，那雙斬殺無數敵將握劍的手在揉麵團？！秦瀾燕覺得不是自己的眼睛有問題，就是他還沒睡醒，不然怎麼會有這種幻覺呢。

“為什麼我要和你們一起出來擺攤？”秦瀾燕不滿的抗議，他是在看到鬱栽在揉麵團笑得是誇張了點，但也不能為了這麼點小事就出來拋頭露臉當牛做馬的。“你行，那你去找鬱栽說去。”土地幸災樂禍的提議道，月老則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燕小子，好樣的，我在精神上支援你。”秦瀾燕一臉的黑線，人家是戰神，他是什麼，還是認命的擦桌子吧。

秦瀾燕後悔了，那什麼餛飩攤就是個坑，還是個深不見底的大坑，只要一腳踩進去就只有越陷越深，沒有跳出來的機會。仰天大吼，為什麼不放只狗來把他的良心給叼走，他才不會每次都良心作祟，去救那些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