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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衝破了,所以那時我才能自己開啟穴道。
也就是說,我的武功,又回來了。
盼了十年的東西,重新得到後,卻一點質感也沒有。
即便武功回來了,我也還是那個罪孽深重的我。
我的傷一好,就離開了溫山。
連去給溫殊山辭行都沒有,只是到後山陪師公喝了杯酒。
師公看著我,嘆道:森兒,別整天愁眉苦臉的,像個小老頭。
我說,我這叫憂鬱美人。
我將流英劍用布裹了起來,在臉上抹了層煤灰,打扮成農民的模樣下山。
林暮在江湖也算是一個名人了,名人不懂得低調行事,可是會死得很慘的。
幾個月的功夫,江湖上已是另一番模樣。
流蘇已死,流月宮自動解體,整個江湖都沸騰了。
過了這麼多年膽戰心驚的日子,江湖兄弟終於又翻身了,人人興高采烈奔走相告,當日在溫山上的人,每個人的鼻子都飛到了天上,好像流蘇就是被他殺死的一樣。
流蘇的死被以訛傳訛,改編得簡直像神話。
有的傳聞說,流蘇在溫山上發動閉月神功,從懸崖下突然衝出來一群蝙蝠,將流蘇拖下懸崖。
有的傳聞說,流蘇的閉月之功突然走火入魔了,發起了瘋,才摔下懸崖。
還有的傳聞經了煙花柳巷的小姐相公們的嘴,變得更離譜了,說流蘇不顧那麼多人在看,拉著男寵光天化日下開始幹那事,幹得欲仙欲死,竟然一不小心失足掉下懸崖。
客店茶樓裡,酒後飯飽的餘興談資,全是這些,我聽得都膩歪了。
甚至還有人拉著我說,你見過那個天下第一大美人流蘇不?就知道你沒見過。我?我當然見過,我不僅見過,而且還上過……你問我什麼感覺?嗨……長得是不錯,但也還是個男人,少了點東西,多了點東西,還不如章臺的小翠呢。
作為傳聞中的當事人,我除了乾笑,就只有乾笑。
平時跟著流蘇大手大腳慣了,突然又成了窮光蛋有點不習慣,沒過幾天身上帶的那點銀子就用完了。
不過有武功傍身的好處之一,就是吃了霸王餐,一掀桌子就可以跑路,不用怕被別人抓回來打一頓。
想當年我也算是名門弟子,這種事打死也做不出來的。相對而言,現在的我真是無恥無良到無藥可救啊。
可是也不是每次霸王餐都吃得這麼順利的,這個江湖上路見不平挺身而出的老好人還是有不少。
這天我吃飽喝足擦擦嘴上的油,一抬屁股往外走,店家馬上上來拽住我。
“客官,你還沒付錢呢。”
我皮笑肉不笑地揚眉看他,使足了內力往邊上的木門上一拍,木門被拍成了兩截。
“剛才已經付過了,店家是不是記錯了?”
店家臉色變了,一副認栽地模樣嘆道:“是,是,是小的記錯了。”
我抬腿往外邊走,又有一隻手按在了我肩上。
一女子的聲音說:“好不要臉的人,吃飯不給錢,還有理了?”
我身形一縮,將肩上的手打到一邊,那隻手卻翻掌一劈又朝我襲來。
杏眼柳眉,點朱唇。
碧翠玉蝶兒輕輕搖晃。
我不敢再跟她糾纏,袖子一遮臉朝外跑去。
“是……是你!”
我邊跑邊叫:“不是我!”
“站住!林暮!”
她展開輕功追上來,拽住我的領子。
我的輕功真是水,連個女子都跑不過。
我沮喪地嘆氣:“展蝶姑娘,如晴姑娘,好久不見。”
崔展蝶皺眉叱道:“我叫你,你幹嗎要跑?”
我說:“兩位姑娘生得更俊了,沒認出來。”
崔展蝶上下審視了我一圈,說:“你的模樣倒是越來越……”
她說了一半不說了。
我往我身上看了一眼,灰突突的粗布衣服,手指顏色髒兮兮的,像好多天沒有洗過。
反正不是什麼好詞。
我咧嘴笑道:“行走江湖,遇到舊友真是緣分一樁,來來來,我們去喝一杯。”
崔展蝶說:“最近洛水山莊正在重建,我們可沒有銀子請你喝酒。”
安如晴婷婷款款地走上前,眉目間恬靜淡然,烏絲雲發中海棠花簪隱隱發亮。
“展蝶姐姐,幾杯小酒用不了幾個錢。而且,如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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