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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做的事情,他不想做的事情。
還有他的兒子,可以替他完成。
他在慕容堇言的身體上刺下了曼珠沙華騰紋。
誅心,在這個孩子的身體裡埋下了根蒂。
在慕容未天的引導下,慕容堇言的誅心十八式練得越來越純熟。
他也越來越像個絕情的怪物。
於是,復仇開始了。
只一夜,三個害死俞瑾之的教派中,有兩個教派被一夜屠門。
只有一個人活了下來。
他的話讓整個江湖大驚失色。
他說,鬼童子從地獄裡爬出來了,鬼童子的名字,叫做流蘇。
我的手心冒出陣陣冷汗。
玉璧攢得緊緊的,手指生疼。
心痛得如有什麼碾過一般。
全都錯了。
一切都錯了。
老總管看了我一眼,把粗糙的大手放在我的手上。
他溫和地說:“俞小少爺,不要自責了。慕容老爺他一直認為俞老爺的死是自己的錯,他能死在你手上,他是很感激的,你生得和年輕時候的俞老爺一模一樣……慕容老爺早就不想活了,那杯毒酒,本應是由他喝下的。”
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對著墓碑說:“俞老爺,俞夫人,等了那麼多年,我終於把慕容老爺交代的這最後一件事做完了。以後,或許就不會再來看二位了。”
他朝兩個墓碑深深地拜了幾下首,拂袖而去。
我叫他道:“等等!”
他停下腳步,看向我。
我說:“我爹爹……可曾喜歡過未天叔叔?”
老總管淡淡地笑笑,說:“有情或無情,除了俞老爺自己,誰能知道呢?只不過如果俞老爺沒有將慕容老爺手中的毒酒搶下來,死的就是慕容老爺了吧。”
他轉過身,搖搖晃晃,走遠了。
我想起那個夢。
夢裡,林花翩飛,琴聲似水。
爹爹目光怔怔地看著那彈琴的人。
眼淚一滴一滴,一滴又一滴。
那麼悲傷的目光,不會是在看一個朋友。
然而,那究竟是不是夢,我卻已經分不清。
第66章 追心宅(三)
我將玉璧貼身戴著,離開了追心宅。
剛走了沒幾步,就看見一人身穿青色衣衫定定地站在不遠處。
“林暮,我們宮主在哪裡?”
我嘆了口氣,說:“彩雲美人,你們宮主在哪裡,我不可能知道,也不想知道。你現在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見他了。”
我策馬繼續朝前走,南陌追了上來,拉住我的馬韁,“你等等。”
我說:“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啊?”
他說:“我跟你一起走。”
我皺眉道:“你幹嘛,要跟你們家宮主搶人?”
南陌語塞了一下,臉沉下來,說:“跟你在一起,可能會遇見宮主。”
我說:“你想多了。”
南陌還是黏上了我,我到哪裡他跟到哪裡。
聽他的意思,在我走了之後的幾天,流蘇就不見了。
那個假俞森果然就是我師父溫殊山,戴了一副頭套,還練了縮骨功,才把自己弄成了那副尖酸模樣。
溫殊山回到溫山,要重振溫山劍派。
他那日在聽風堂壓制流月宮的事情傳開了,想要拜入他門下的人都排成了長隊。
溫山劍派總算度過了危機。
我聽著南陌的述說,有些麻木的感覺。
我說:“嗯,皆大歡喜。挺好的,小二啊,加一份糖醋蝦仁。”
南陌陰陰地瞥我一眼,說:“宮主待你如此,你卻如此無情無義。我看錯你了。”
我無所謂地笑笑,道:“哦?你以前怎麼看我的?有情有意?彩雲美人啊,我只是一個風流好色的鄉下郎中,也就是你口中的淫賊。不要往我臉上貼金了。”
南陌沉著臉看了我許久,嘆道:“宮主現在閉月神功不穩定,要是散功的時候落到別人的手上,就麻煩了。”
我夾起一塊牛肉,放進嘴裡。
“別瞎操心了。你們宮主那麼大個人,也許就是到哪裡風流去了。過個兩天玩夠了,自己就回來了。”
南陌皺眉道:“今日就是閉月之日,若今天還找不到宮主,就糟糕了。”
我拿筷子的手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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