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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麼武林中人。
流蘇一直仗著自己內力高強,向來不怎麼生病,就算是受了傷也就是幾天時間就能恢復。這一次散功時受了風寒,馬上就病得死去活來,倒在床上咳得像肺癆一樣。
本想回流月島修養,但回流月島勢必要坐船,冬季天寒地凍,要是出現什麼意外就不好辦了。
客店裡人來人往,流蘇這種惹眼的人整天拋頭露面太危險,於是我們驅車回到我曾經住過的那條小村子裡。
原來住的小屋破敗了不少,大雪覆蓋了花圃,銀裝素裹。
座前四使就是全能,連打掃屋子也相當在行,雷厲風行地將屋子收拾好,連屋角一窩幾年都沒捅掉的老鼠窩都端了,又搬來好幾馬車的昂貴擺設擱在房子裡,把舊東西一股腦都換掉,擺上能看不能用的瓶瓶罐罐,掛上華貴的錦帳,點上薰香,我的小破屋從裡面看儼然和流離殿沒什麼區別。
流蘇往榻上一躺,舒舒服服地一擺手,座前四使乖乖地退了下去,駕著馬車離開了村子。
看樣子流蘇真的不是開玩笑的,他真的打算在這裡長住。
但是流月宮宮主絕不是能閒住的主,在屋裡呆了幾天就呆不住了,拿著流英劍跑到屋外去練劍去了。
練武這種事,有的人靠的是努力,比如我師父溫殊山,有的人靠的是天分,比如說尹洛依,還有的人捨棄了旁人所不敢捨棄,比如說公子九辰。
但是要練成天下第一,卻是要集以上三種於一身,這就是我的媳婦兒流蘇。
他在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能夠獨挑兩個幫派,絕對是個練武奇才,在鳳火崖的時候他就比別人都刻苦,所以才能短期內超過當時的鳳火崖大弟子風燭。
但是天下第一這個名號,讓他失去了太多。
要是讓我選,我還是寧願當個普普通通的人,享受一個人能享受的人生。
我靠在門口看他,只見飛絮之中,他藍衣飄飄烏髮流瀉,流英劍在他手中輕盈流明,劍過似舞,捲起飄渺雪花,如畫如幻,美得不可方物。
他一套劍法練完,收劍入鞘,額上出了一層薄汗。
我走上去,用裘袍把他裹起來,瞥他一眼道:“不是說了你病還沒好,不要亂動麼?你當大夫說的話都是白說的?”
“沒有關係,今天沒有散功。”
我抬頭看了看,他彎著眼睛微笑,眼眸是清澈的幽藍色。
我說:“沒有散功也不行,趕緊給我上床躺著。”
他微微蹙額,有些不情願地說:“為什麼又要上床?上床又不能幹床上乾的事……”
我拿白眼瞥他,“你能不能不要整天想那些齷齪的?”
他捋了捋我額角的頭髮,手指在我唇上輕點,神情有些委屈。
“暮兒,我們每天睡在一起,但是又不能做,我忍得很難受……”
我的一張老臉皮都忍不住為他害臊,他怎麼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種話?
他朝我靠得更近了一些,蝴蝶羽翼一樣的睫毛都快掃到我臉上了。
“暮兒……”
他在我唇上輕咬了一下,一副委屈的模樣看我。
我笑出來,捏了一下他的鼻子。
“美美你這公狐狸。進來,我有東西給你。”
拉著他進屋,從布包裡取出一架五絃琴。
我摸摸頭說:“我找村頭木匠做的,音色可能不怎樣……你要是無聊了,可以彈琴。”
他有些訝異地看著我。
我說:“怎麼了?”
“這是你第一次送我東西。”
這樣說來,好像確實是。
跟他在一起,我一直是受恩惠的一方,每次吃飯都是他付錢,我穿的衣服都是他買的。
誰叫他是大名鼎鼎的流月宮宮主,而我是窮光蛋鄉下郎中?
我的小自尊被打擊了一下。
他低下頭輕輕撫摸琴絃,低垂的眼睛漾開一絲清淡的笑意。
“我很喜歡。”
玉指輕撫,嫋嫋音律自他手下流出,纏綿繾綣。
髮絲搭在他的肩頭,發稍隨著手臂的動作輕顫,他的神情恬靜如同午後的陽光,完美得如同天上之人。
他低頭撫琴的模樣像極了他的父親慕容未天,抬眼時流轉的藍眸,攝人心魂。
慕容未天的琴音悽清婉轉,讓人聞之泣下。而流蘇的琴音悵然若失,讓人心中空洞洞的。
一如如練月華下那個簡陋的客棧中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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