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2/5 頁)
爹爹再接再厲,“那叫媽媽。”
白饅頭吹起了口水泡泡。
爹爹沮喪道:“可能聽錯了。”
“瑟~~”
爹爹又是一抖,白饅頭在空中騰空片刻。
爹爹奇怪地看他,“蛇?”
“瑟~~~”
“車?”
我在一邊笑嘻嘻,“白饅頭,叫森兒哥哥。”
白饅頭揮著小拳頭喊:“森~~”
真乖,沒辜負我每天去教他說話。
爹爹瞪大眼睛看我一會,怒道:“俞森,你又偷玩弟弟了!”
我越來越懷疑,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在戲弄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不夠虔誠,每一次她都忘了把我帶走。
俗話說越糙生的人越命大,我覺得這簡直是句至理名言。
長劍刺穿胸膛,我竟然還沒有死成。
一醒來時,中劍前的回憶全都湧入腦際,有種猶如隔世的感覺。
屋裡坐著一個身穿青衣的男子,腰間掛一把正經兮兮的紙扇,他此時正睜著大眼睛看我。
我清了清嗓子,開口:“敢為閣下是……?”
他嗖地一下衝到我身邊,“俞森,我是蕭翰墨啊,你……不記得我了?”
我扭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哦,我只是確認一下。說不定地府裡也有小鬼跟你長一個模樣。”
他啐了一口,“我才不會去地府。”
我嘿嘿一笑:“你是不會,但我會。”
我伸手碰了碰前胸的傷口,竟然已經不怎麼疼了。
“我睡了多久?”
蕭翰墨朝我胸膛上看了看,“一個月了。要不是南山居士特意出山來給你治傷,你現在已經在下面了。”
我笑了一下,“師公神人天算,不會讓我死的。”
蕭翰墨看了我許久,嘆氣道:“真不知道你是幸運至極還是倒黴至極。”
我捋了捋頭髮,“大難不死,當然是幸運。從今以後我要退出江湖歸隱田園,大弟子也好,男寵也好,我都不做了,一心一意賣我的假藥,嘿嘿。”
蕭翰墨冷眼瞅我,“你親手造成如今這境地,還想一走了之?你算盤打得也太好了。你以為流蘇會不知道你還活著麼?”
我怔了一下,洩了氣。
“他知道我還活著?”
蕭翰墨哼一聲,“他要是知道你死了,我們還有命在?”
我擺擺手,“我沒那麼重要,他頂多就是鬱悶兩天,在流月島砍幾棵樹,就沒事了。”
蕭翰墨看我半天,說:“俞森啊俞森,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那天晚上流蘇的樣子,只要是個明眼人看了都明白,他要不然就是個瘋子,要不然就是愛慘了你。”
我不做聲了,過了好一會方才說:“他本來就是個瘋子。”
蕭翰墨嘆道:“真不明白你這種人有什麼好,沒點正經,整天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還有人對你這麼死心塌地的……”
我撇撇嘴,“我沒點正經,這是對不住啊。”
蕭翰墨整了整衣服,拿起靠在一旁的劍。
“我要去找溫掌門了,告訴他你醒了,再讓南山居士來給你看一看。”
我說:“告訴師父,我背叛了他,對不起。還有洛依哥……我對不起洛依哥。”
蕭翰墨哼一聲,道:“你的對不起早就不值錢了。”
“哦……那算了。”
蕭翰墨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看我。
“俞森,記得未得到和已失去麼?”
我抬起頭。
他說:“未得到,但隨緣。已失去的,不再回來。你終究不懂,所以已經擁有的,始終看不見。”
我懵懵懂懂地看他。
蕭翰墨叱道:“蠢貨,跟你說也沒用。”
沒過多久,師公就來了。
這一年的時間,我憔悴得像老了好幾歲,師公卻是越來越年輕了,一張臉嫩得能掐出水,簡直是沒天理啊。
師公看了我半天,先是嘆了幾句“孽障”,然後牽著我的手開始可憐兮兮地掉眼淚。
“洛兒,我可憐的洛兒。”
當父母的都喜歡最小的兒子,當師父的都喜歡最小的弟子。
師公對尹洛依,就像對自己的孫子,摔一下都要心疼好半天。
看著一個白髮老人在面前哭的感覺,真不是一般的讓人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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