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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蘇眯起眼輕笑,湊到我耳邊說:“待會回去看看是誰受不了。”
我在他肩上捶了一下,“大變態,這裡還有小孩呢。”
馬小花歪著腦袋,“什麼受不了啊?”
流蘇說:“我和你暮哥哥比賽騎馬馬,看誰先騎不動。”
馬小花說:“花花也想騎馬馬,暮哥哥借我騎一下好不好?”
我一陣冷汗,趕緊把流蘇拉到一邊,朝馬小花擺擺手,“去去去,別告訴你媽騎馬馬的事,要不然就不給你騎了。”
馬小花歡呼一聲跑開了。
流蘇笑眯眯地看我。
我抓起他的手看,他好看的手指凍得紅紅的,衣襬也弄溼了。
我嘆口氣,把他的手握在手心朝上面哈氣。
“流蘇大宮主啊,你說你這麼金貴的人給我洗衣服,要是被南陌知道了,我肯定被他一劍劈了。別洗了,跟我回去待著。”
我把他的手握在手心,牽著他往回走。
棉花一樣的白雪踩在腳下,身後蔓延開兩串足跡。
風過樹梢,積雪墜落下來,在地上砸出小坑。松鼠抱著松果飛快地跑過,竄上樹枝。
家家戶戶都是熱熱鬧鬧,火爐子燒得旺旺的,一家人坐在炕上東家長西家短,屋外寒風料峭,屋內暖意融融。
飯菜香氣從屋內飄出來,整個村子都升起了炊煙。
走到我們的家,屋內橙黃燭火透出來,明明晃晃,窗稜上的積雪被燭光映成了溫暖的橙色。
很多年後,我還能記起那時和他一起站在小屋前的感覺。
那是我夢想中,生活的感覺。
一座小屋,一盞燭火,一縷炊煙,一桌飯菜,還有一個能牽手的人。
那個時候,我一度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走下去。
至少,不會這麼快結束。
不會以這種方式結束。
第70章 新年(四)
新年的前一天,流蘇又散功了,之前用內力壓制住的病再次復發,並且比先前還要嚴重。
我煎了藥給他喝,但他仍然咳得很厲害,甚至咳出了血。
咳血,說明可能是先前的內傷沒有治好。
內傷淤積在體內,傷及心肺。
我著急地在屋裡轉了幾圈,最後走到他床前對他說:“我這裡缺了幾味藥,我要去鎮上買些藥,你乖乖在家裡休息,好麼?”
流蘇睜開眼,眼神有些複雜地看了我許久。
他拉住我的衣袖,“不要走,我沒事的。”
我說:“如果內傷不治,經絡阻塞會很危險。如果用藥治不好還要找人用內力將淤積逼出。”
他仍是拉著我的衣服不放。
我嘆口氣,說:“我很快就回來。我一定會回來的,我對天立誓。”
他看了我一會,慢慢地放開了手。
我一路快走來到最近的鎮上,由於新年在即,街上人頭簇擁,每家店鋪都掛著紅燈籠,張燈結綵熱鬧非凡。
我仰著頭,看見不遠處一副紫紅色錦旗上金字寫著個“藥”字,埋頭衝了進去。
把藥方子往桌上一放,“老闆,幫我按這方子抓點藥。”
老闆拿起方子看了幾眼,又抬眼朝我看了看,“這幾味藥是治內傷的吧,這位客人真是對不住,這幾味藥剛才都被人買走了。”
我皺皺眉,“全都被買走了?”
老闆說:“不僅是我們家,全鎮所有的藥房裡,這幾味藥都沒了。”
真是不走運。
我說:“你可知道買藥的人是誰麼?”
老闆摸摸下巴,“我好像是聽見他們說什麼溫山劍派……還有鳳火崖什麼的。”
溫山劍派離這裡不遠,要是溫山劍派的人買藥還說得過去。
但怎麼還會跟鳳火崖扯上關係?
邊上走過來一個人,模樣彪悍,像是一個武林中人。
他說:“你們有所不知,溫山劍派掌門人溫殊山重出江湖,給了流月宮一個下馬威,現在整個武林現在都仰仗著他呢。這不,百年名門洛水山莊少主安如晴帶著洛水山莊的人投奔他了,連鳳火崖也和溫山劍派拉上了關係。”
又有一人湊上來,“神秘教派鳳火崖的崖主公子九辰死了,鳳火崖群雄無首投奔溫山劍派也就罷了。但洛水山莊本是名門,四名嫡傳弟子武功超群,何必屈尊於溫山劍派之下?”
先前那人說:“我問你,洛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