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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地笑,說:兩個人一起使,才叫溫山第一鴛鴦劍。
我想起他跪在地上,背脊僵硬,一字一句地說:我心匪鑑,不可以茹,我心匪石,不可以轉。
我心匪鑑,不可以茹,我心匪石,不可以轉。
十年,又是十年。
結果,在最後的最後,他說,要把心收回去。
還有,再見。
迴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
背燈和月就花陰,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疼痛,連呼吸也疼痛。
我想要爬起來,卻痛得只能蜷縮在地上。
“蕭翰墨,怎麼辦……他不見了……溫山第一鴛鴦劍,還沒有練完呢……”
你是溫山第一美人,我是溫山第一英雄,自古英雄配美人,不叫溫山第一鴛鴦劍叫什麼?
“兩個人一起使,才叫鴛鴦劍……鴛鴦劍……不能只有一把……怎麼能只有一把……?”
好疼,好疼。
“蕭翰墨,我好痛……我的心好痛,好痛……”
“蕭翰墨,我的心好痛,痛得快死了……洛依哥呢?他不心疼我了麼……”
“他不理我了麼……?”
蕭翰墨淡淡地看著我,緩緩開口。
“俞森,他死了。”
“不……”
“他死了,不會再回來了。”
雪花在旋轉,天地在旋轉。
我心匪石,我心匪石。
不可轉也……
以前我受了傷得了病,洛依哥都會緊張地不得了。
現在我這麼難受,他卻不來安慰我了,也不會用他纖細的手指摸我的額頭了。
他不會再溫柔地看我,對我笑了。
這才真正地明白了,尹洛依,我的洛依哥,那個溫和如水的男子,不會再回來了。
第73章 溫山(二)
尹洛依死了,我的世界坍塌了。
但是別人的世界還在繼續運轉著。
溫山劍派最近變得很熱鬧,除了溫山劍派和鳳火崖,還有不少與流月宮有仇的幫派都來投靠溫山劍派了。
原來那些弟子們住的房子都騰了出來,供這些門客住。
討伐流月宮的呼聲達到了頂峰。
在我和流蘇住在小村子裡的那段時間,江湖正值最腥風血雨的時候。
流月宮的血腥殺戮不僅沒有停止,而且還更瘋狂了。
凡是知道尹洛依死訊的人,幾乎全都被斬盡殺絕。
一時間,江湖上人人自危,誰都不敢公然討論江湖上的事。
卻不知為什麼,流月宮突發好心,放過了溫山劍派,放過了洛水山莊。
正是因為這一點點的好心,尹洛依去世的訊息還是傳了出來,傳到我的耳朵裡。
事情很明白,明白得讓我心寒。
尹洛依死了,流蘇提出要退隱江湖,跟我一起住到了訊息閉塞的小村裡,同時讓流月宮的人封鎖訊息。
所有的這一切,僅僅是不想讓我知道尹洛依死了這件事。
所以流蘇才這麼害怕我離開。
所以他才會說,他知道我不會再回去了。
因為他就是殺害尹洛依的兇手。
尹洛依武功高強,除了流蘇,還有誰能輕易取他性命?
流蘇是個真正悲哀的人,他沒有被愛過,也不會愛人。
他為了得到風燭,殺死了風燭的新婚妻子,還把那女子的心掏出來攥碎。
只希望他對尹洛依,能夠手下留情。
至少讓他走的時候,沒有痛苦。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恨流蘇,但我可憐他。
蕭翰墨說我已經擁有了一切,卻只能看見自己的悲慘。
流蘇也是如此。
他太渴求愛,於是盲目。
他已經得到了愛,卻親手把它毀掉。
我想苦笑,也已笑不出。
我恨他欺瞞我,我又如何不是欺瞞他?
我隱瞞我的真實身份,只想多與他共度一段時光。
他隱瞞殺死尹洛依的事,也是如此。
終究紙隔不住火,我們從一開始就已經大錯特錯。
我毀了他的一生,他毀滅我的世界。
我們半斤八兩。
我不知道該去哪裡,就在蕭翰墨的房間裡搭了一張簡易的床住下。後來溫殊山不知怎麼知道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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