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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流動著讓我難受的水光,面色難看。
我笑起來,也伸手撫上他脖子上被我咬的傷口。
“沒事,你看,我也咬了你了,我們扯平了。”
他還是一副自責的模樣,我嘆一口氣,伸手抱住他。
我說:“美美啊,這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事情,你不要怪自己,我也不會怪你。你也是個受害者,武功反噬這種事誰也攔不住。不過以後會好的,有我呢,我是個藥師,我能幫助你。”
他的身體震了一下。
接著,他回手擁抱了我。
曖昧的氣氛在我們身邊升騰。
他突然抱著我的身體一使勁,將我翻了過來壓在床上。
他幽藍的瞳孔看著我,深邃得看不見底。
“暮兒……”
我的心遏制不住地顫了一下。
他叫我,暮兒。
我乾笑,道:“什麼?木耳?”
他朝我俯下身,他美得無法無天的臉靠得我更近了。
“暮兒……你剛才說,以後……?”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我說,以後會好的,有我呢。
大美人眼中含著笑意,兩隻水亮的眸子彎彎的,像清亮的月牙。
“此話,可當真?”他說。
我別開眼,打哈哈道:“我的意思是,我可以一次給你開一輩子份的藥……”
“暮兒,不能反悔。”他說著,俯下頭吻住我的嘴。
大美人奪人魂魄的眸子近在眼前,我差點忘記了呼吸。
心跳的聲音卻響得嚇人。
我推開他,慌道:“慢著慢著,這樣不對。”
他微微蹙眉。
“我親你,有什麼不對?”
我瞥他一眼,說:“首先,既然我們現在的關係似乎可能好像會超出主僕的範疇,我就不能再叫你美美了。”
他溫和地看我,道:“那你想叫我什麼?”
我道:“現在的問題不是‘我想叫你什麼’,而是‘你到底叫什麼’。”
他頓了頓,說:“你不是不想知道麼?”
我說:“那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了。”
他輕笑,道:“如何不一樣了?”
我說:“第一,我要靠你的血活著。第二,很明顯地……”我目光在我們兩人身上掃了掃,“你壓著我,我覺得這很能說明問題。”
他沉默了一陣,問道:“你希望我是誰?”
我思忖了一會,道:“只要別是親生兄弟,別的都行。”
他笑了。
浪濤拍著小船,小船翻滾漣漪。
清風徐徐,吹動伊人發。
我想了想,又說:“還有,別是流月宮的人,我不想和流月宮扯上關係。”
大美人怔了一下,笑容還掛在臉上。
他俯下身,我以為他要親我,但他卻只是抱住了我。
船身突然震了一下,鳳衾的聲音在外面喚道:“主子,我們到了。”
“知道了。”大美人答道。
他看向我,眸子裡有莫名的情緒在湧動。
他說:“你真的想知道?”
我突然有種驚懼感。
不為什麼,只是看著他和平時有些不同的神情,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從我內心深處升騰起來。
我慌亂了。
我知道我在怕什麼,但我卻不敢去證實。
“到了,我們先下去吧。”
我不看他的眼睛,推開他抽身下床,撥開草簾衝了出去。
船在一片沙石中擱淺了,船伕扔下了錨,船停穩了。
南山島,怪石嶙峋,奇峰突兀,峭壁屏列,怪柏連綿。
淺灘內遍佈著黑色和綠色的水藻和海膽,還有色彩詭譎的游魚來回竄行。
偌大的島嶼,竟沒有一聲鳥叫。
遠方陰雲密佈悶雷滾滾,攜著一絲涼氣壓摧而來。
陰風吹來,忒的是一陣恐怖陰森。
疏桐說:“這東海奇俊美麗的島嶼多了去了,這雙面老怪偏選了這麼座陰氣森森的島住著,真是個怪人。”
鳳衾道:“疏桐,南山居士是前輩,不要失禮。”
疏桐吐了吐舌頭,我笑道:“疏桐姑娘,大炮仗浸了水,炸不響了吧?”
疏桐瞪我一眼,手摸上腰間的鞭子,“響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