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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武合的手勁很大,真田弦一郎的臉上迅速腫脹起來,但是他依然維持著那個被打的姿勢,卻什麼話也沒有說,連一直僵硬的表情也沒有改變。
真田武合還想再說什麼,但是被一同跟來的真田健太郎攔住,真田健太郎低聲說道:“父親有什麼事情還是讓弦一郎先回家再說吧。”
真田武合陰沉著臉轉身鑽進後面等著的車子裡,真田弦一郎站在原地不動,真田健太郎他一把示意他跟上去,真田還是倔強的挺直著身子,真田健太郎無奈,只得推了他一把讓他趕緊上車。
走了幾步的真田弦一郎回頭來望著身後的手冢國光,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什麼話也來不及說,又被真田健太郎示意該上車了,他又看了一眼手冢國光,手冢向他揮了揮手,這之間,他們一句話也沒有交談。
真田家的人上了車之後,黑色的車子飛快的離去,手冢轉身又進入閘口,準備返回東京。
在手冢家,氣氛同樣沉重,手冢家的爺爺手冢國一面無表情的坐在旁邊閉目養神,媽媽彩菜子也安靜的坐在旁邊,而一向性格平和的手冢國晴則少見的沉著臉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兒子手冢國光嚴肅的說道;“在我心中,你一直是個不用讓長輩們操心的孩子,可是你這次的行為實在是太任性了,如此重要的事,怎麼可以不跟真田家的大人們商量就自作主張呢”
手冢國晴幾乎從來沒有斥責過自己的兒子,從小到大,他一直表現得像個成熟的成年人,因此當聽到自己的兒子做出這樣驚人的舉動時,手冢國晴根本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這個家庭會議已經持續了半個多小時,但是手冢仍然沒有說話,他跟平常一樣默默的坐在一旁。
一直沒有發表意見的手冢國一睜開眼睛望著孫子國光問;“怎麼會這麼突然的跟真田家孫子一起帶走了真田的骨灰?”
手冢終於開口了,他向上推著自己的眼鏡淡淡的說;“就算明知做錯了,也想滿足真田爺爺最後的遺願。”
手冢國一又閉上了眼睛,而手冢國晴則頭痛著自己該怎樣到真田家去道歉,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且無可彌初,他只得揮揮手讓兒子回自己的房間反省去了。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神奈川的真田家。
氣氛有些嚴肅,不久前,真田家的家主真田武合才送走了來興師問罪的真田家的長輩們,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真田武合作為家主,因為自己的教子無方對真田家的長輩們鄭重道歉,誰知這個固執的小兒子完全一副‘我沒錯’的態度,長輩們因為弦一郎的態度而怒火沖天,但是已經發生的事情現在無法挽回了,除了無奈的饒恕這個放肆的逆子以外還能怎樣呢?
因此,雖然長輩們現在已經離去,但是現在真田家的瀰漫的硝煙還沒有散去。
在前庭的起居室裡只有真田家的父子三人,長子真田健太郎站在父親身後,而真田弦一郎則是站在真田武合的對面,他臉上緊繃的神情看起來很嚴肅。
真田武合陰沉著臉色瞪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兒子;“難道還沒有因為自己的行為而感到內疚嗎?”
“沒有。”真田弦一郎竟不合作的直接撇過頭不看自己的父親。
“你這個逆子……”真田武合的臉色被氣得變成鐵青色,好半天他才咬牙低斥道:“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突然做出的事情讓讓我們真田家在所有人面前丟盡了臉面。”
真田弦一郎垂下眼皮,神情淡漠的冷聲說道:“反正你們從來只在乎臉面什麼的。”
“弦一郎!”眼看父親又要發飆,真田健太郎厲聲喊住弟弟弦一郎。
但是真田弦一郎完全沒有把哥哥的嚴厲的表情放在眼裡,他直視著自己的父親說道:“爺爺在生病期間最期盼能看到父親了,可是您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事情需要去忙,但是想不到這次卻和爺爺卻成了永別,但是就連到最後也不能滿足一下他老人家的遺願嗎。”
真田武合一愣,站在一旁的真田健一郎聽到弟弟的話後停頓一下,隨後他看著弟弟弦一郎輕聲說道:“父親也有他的無奈,也許等弦一郎再張大一些就會明白的,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總是不能理解父親和母親把工作看得比家人更重要呢。”
真田健太郎的話沒有讓真田弦一郎僵硬的臉色緩和一下,他仍然維持著那副淡漠的表情,真田健太郎看了父親一眼,這個生性嚴謹的父親因為祖父的去世一下子變的蒼老起來,他猛然意識到站在自己眼前的父親再過兩年也會成為一個普通的日本老人,然而倔強的弟弟現在還沒有辦法理解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