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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抖,掉下細小的沙粒。
王盟定住了,吳邪伸長了脖子。“王盟?”彷彿等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終於在他耐心即將耗光時,王盟傻呆傻呆地挪過來。
“老闆,你不會信的。”
吳邪接過王盟遞過的紙,低頭一看,紙張很新,密密麻麻全是繁體字。搞古董的,對這個自然熟悉,不就是一張民國的報紙。
……民國的新報紙。從右往左豎著看,時間很明顯,農曆戊辰年,民國十七年,也就是1928年。
在這片被稱為“上帝劃下的線條”的沙漠裡,吳邪得到一份1928年的新報紙。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章
第二章時光的縫隙
夜晚的沙漠很美,吳邪靠著身後搭了羊毛氈的貨箱,右手捏著報紙,左手端著青稞酒,隔著篝火欣賞美景。
早前他和王盟琢磨了半個小時,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思路偏向詭異。王盟說,這隻隊伍應該是來體驗生活的,就像重走長征路的活動。吳邪把報紙捲起來直接給了他一棒,你家體驗生活才連GPS都不帶深入沙漠腹地。
“老闆,你看我的手錶。”王盟伸出左手,讓吳邪看他的手腕。
“停了。”吳邪說:“叫你去買個好點的表,我這幾年沒虧待你吧。”
王盟湊近了些,“老闆,你看時間。”手錶內側的年月停在一個異常詭異的數字上,王盟發誓他們在九頭蛇柏那邊時這些數字還是正常的。
“你想說什麼?”吳邪歪著頭,語氣平穩沒有起伏。
王盟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就憑一張報紙也不能證明什麼,對吧,老闆。”
吳邪抿了口酒,覺得他倆估計想到一處去了,只是都不知道怎麼說而已。正在這時,帳篷裡走出一個人,看到吳邪和王盟,突然衝了過來。吳邪仰起頭看向那人,居然是個黑袍老外,頗為熱情地走來同他乾杯,青稞酒劃過嘴角,喉頭滾動,十字架閃閃發光。
一個傳教士,一個體驗生活的傳教士。
“你說你奉羅馬教廷的命令從義大利跑來中國的沙漠?”吳邪盯著傳教士的手,後者正坐在對面,用讚歎的目光欣賞自己的Zippo打火機——他唯一的倖存物品。
“是的,吳。”義大利傳教士叫利瑪竇,是個中年人。義大利早在1559年就有傳教士到達中國,可巧的是,那位也叫利瑪竇。
“真是太驚奇了,這是中國的技術嗎?”利瑪竇不停地讚歎道,“我沒見過這樣的打火機。”
這些年,吳邪僅從別人的面部表情和隻言片語中就能判斷所陳述事情的真偽,不說全中,至少□不離十。然而,這利瑪竇根本沒有一點破綻,他沒有說謊。
“呵呵……”吳邪乾笑幾聲。第一個Zippo打火機1932年面世,利瑪竇沒見過,難道他是1932年之前的人?
利瑪竇說的英語,王盟也能聽懂一些。這下,他開始堅信自己的猜測,不過面上依然沒什麼反應。不說他,吳邪也沒什麼情緒波動,這一主一僕似乎已經到了高深莫測的境界。倒了那些個詭秘的鬥,幾千年前的西王母都見過了,吳邪對什麼都能泰然處之。
“吳,它是你做的嗎?”利瑪竇指著打火機問。
吳邪緩緩搖頭,“別人給的。”利瑪竇後面說的話,吳邪沒有認真聽,他跟王盟對視一眼,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哦,我他媽的穿越了。
當晚,吳邪睡得格外香,他從一個認床的文藝青年進化為相當隨遇而安,可以睡在粽子堆裡的二逼青年,他三叔功不可沒。他的神經由頭髮絲變得比電纜還粗,也是因為他一個接一個失去生命裡最重要的人。他們都走了,帶去他的純真,留下一張張面具。每個人離開的時候,那眼神,那動作,潛臺詞都是吳邪你要學著長大,再也沒有人替你遮風擋雨,小三爺你大膽的往前走,即使這條路上再也沒有我們。
王盟鬧不清他家老闆第二天清晨就匆匆向這群人道歉辭行意欲何為,這天大地大,這山河淪陷,他要去哪?還不如找條路回那鬥裡,看能不能穿回去。
吳邪用嶄新的Zippo打火機跟利瑪竇換了一點乾糧,再用王盟沒電的iPhone 4換回一個體力不支的老向導。他之所以這麼大膽,是因為嚮導說再走一天就能看到村落,補給後步行兩天可以到達稍大一點的城鎮。這片沙漠,正在河西走廊旅遊線的延伸上,雖然交通沒有21世紀方便,可是慢慢走,終是可以到達目的地。
“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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