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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一面倒的虐殺,不存在反抗和廝殺。絃歌劍下生機盡去,魂飛魄散,霜寒凌天——
無盡虛空之中下起紛揚的雪,紅色的,掩埋一切汙穢的大雪。
當慳臾清醒過來,滿眼蕭索,除雪之外,再無紅的顏色。
風聲嗚咽,不聞人聲。
飛雪似砂,紅雪……成漠……
第34章 遊魂
每個人生命裡總有那麼一個人,他不是你的親人,不是你的愛人,他的存在超越了你認知中的所有感情界限,你可以為他去死為他拋下一切……但你只有到最後一刻才明白他對你有多重要,因為你們命中註定的是無數次的錯過。
慳臾是個宅,前世是個白白淨淨的瘦弱技術宅,今世他還是個宅,不過是個至強至暴的宅,還是條龍。但你單看他的外表,臉上總是淡淡的笑容,眼神清澈得像是時光流逝般的流金,你會覺得這tm根本就是秒殺一切深閨少女心的濁世清流,翩翩佳公子!誰說他是那條傳說血染天界誅神臺的殘暴嗜殺黑龍,肯定會被一切雌性生物用臭雞蛋柿子招呼……
慳臾已經記不清在那一日之後過了多少年,神明和魔族漸漸退出了人間的征戰,那些原本弱小的妖怪,仙靈成為了人間傳說的主流。當年的他醒來時一切都已塵埃落定,他成了所謂的赤水女子獻的坐騎,天界戰龍。事實上,女子獻就是女魃,他一直都是自由的。所謂的征戰,其實不過是藉著神界的名義,四方遊走尋找著那個人的靈魂。
——太子長琴的靈魂。
慳臾有時候總是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因為他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靈魂,所以這個世界的命運總是捉弄他。當他醒來時長琴已經離世一個月,當他帶著長琴的屍首回到榣山,長琴的魂魄已被人界龍淵部族之工匠角離所得,角離以禁法取其命魂四魄,鑄焚寂之劍。當他終於找到龍淵殘部,得長琴二魂三魄的角離之子角越卻因女媧帶走龍淵兇劍而投爐自殺……之後的千年裡,慳臾走遍人間一直尋找著太子長琴的不知去向的二魂三魄。
他不是沒有怨懟過女媧,然而,再多的怨恨也只是徒勞,他已經失去了怨恨這些神明的力氣。一個人可以怨恨一個人很久,卻沒法一生都沉浸在怨恨中。只有怨恨的人生太單調,太可悲。慳臾堅信自己只是一個人,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凡人,他做不到用自己無盡的生命去怨恨。一年,十年,百年……他覺得好累。
雖然不可否認的,那些經歷了漫長得無法計數時光的存在中不乏執著的人,比如伏羲對權力至高的執著,比如女媧對生命的熱愛,比如蚩尤對復仇的執著……
仇恨是一種**,無可否認的這種**比其他任何**都來得生機勃勃,哪怕是與之相對的‘愛’。它就像是一棵植物的種子,會在人的內心深處紮根發芽,然後遮天蔽日的樹蔭會將人的心都包裹吞噬!
但是慳臾想他的內心大概是榣山的那片深潭,什麼種子能夠在純淨的水中成長?只怕百年的時光早就泡爛了,他是個不適合怨恨的人。也許應該說是龍?
活得越長,慳臾就越學會了放下。在時間面前你會發現什麼都都不會是絕對的。
龍戰於野,神魔血戰,天崩地裂的時代已經成為了真正的傳說。他走在人間的市集中,看著和爹孃牽著手吃著糖葫蘆,穿著小紅棉襖的小姑娘變成了倚門而坐的蒼蒼老者。昔日輝煌的城都都變作荒無人煙的廢墟。熟識的小妖怪變成了令人聞之膽寒的一方霸主……
他和那些人在浩大的人世中擦肩而過,就像是一個被時間遺棄的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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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的傳說漸漸成為了真正的傳說,人間界的凡人們相信有鬼神,有妖仙,有鬼靈,但是信奉著那些太古神明的人們已經漸漸減少,人們開始相信用自身的力量修煉,來超越這些傳說的存在。
他們敬仰,但不再畏懼。
清平就是這樣一位修仙者。
神界封閉了天梯,人世與神界的聯絡也變的薄弱。人族自己摸索著,探尋者神族留下的痕跡,努力的修煉。人世間多得是這樣獨自打拼的修煉者,因為沒有什麼正規的修仙門派。
慳臾想,伏羲估計也看不上人間修仙者這些戰鬥力大概只有五的慫貨,在神魔之戰中,這些凡人修仙者估計連當炮灰的資格都沒有。
當然,也有那麼一兩個閒的無聊又有實力的傢伙會指點一下看得順眼的人,比如慳臾就在百年前救了當初沒啥實力差點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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