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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返病房的路程並不遙遠,一路上,誰也沒有再開聲。他能感覺到蘇星柏的呼吸貼擦他的鼻間,奶味跟炒麵味猶存,間或勾引他的嗅覺。他也能感覺到蘇星柏輪廓分明的下巴,正安心擱在他的肩。堅硬卻不鋒銳,他很中意這種熨帖。
可以再走慢一點。他想。他輕輕託高背上的人,熟悉的溫度與重量給到他奇妙的遐想。
彷彿這一刻就是永遠。
月光柔和的病房,背上的人又同某次一樣扮起了考拉。
梁笑棠望不見考拉的表情,好在能望見床夠大。
當晚,兩個男人前胸貼後背將就了一夜。考拉的手一直環在他的腰間。
翌日天陰,梁笑棠起身整裝。離開前,他探身望住床上的人,輕輕撥弄他的發,又親親他垂下的眼。對方貪睡,完全沒有感覺他的小動作,他得意地勾勾嘴角,開門閃人。
也許是歡暢的心情阻礙了他的視聽。
在他關門的一刻,他並沒有留心到屋內朝向他的視線。
而等他知悉一切,屋內只得空茫一片。一窗一床,人已不見。
“蘇太來接他出的院,就在你走後不久。”醫生如是告知。
而警局這邊,某人也走得匆忙。空空如也的辦公桌與被塗畫成豬頭的相片,無不喧嚷一個事實:一切早有預謀!
梁笑棠咬牙四望,牛眼定焦下屬微顫的肩。
“她做乜要綁架瘸子?!”
楊立青長這麼大從未與關二哥如此親近。
此時此地,上司手中的瓷像正高舉過頂,兇狠的眼神似在警告他,再不講實情,下一秒就會死相慘烈。
憑他多年的經驗,加上他對上司為人的瞭解,楊立青絕對有理由相信上司這次是來真的。
他哭喪著臉想仔還未出世,老豆就犧牲,老天你不帶這樣玩人……
萬般無奈下,他抬眼開聲,“是madam jo話與其跟個負心人,還不如回澳洲當開荒牛,玩玩考拉劃劃水,順帶學習怎樣勾……”
“勾咩啊?!”梁笑棠惡眼惡聲。
“勾,勾人老公……”楊立青囁嚅,食指點點瓷像,“la la laughing sir,關,關二哥被你這樣舉著幾辛苦的,不如請他老人家歸位,先……”
“你答我先!”上司的手紋絲不動,惡眼惡聲依舊不變。
自知誆騙無用,肥佬心一橫,連串說話如鞭炮炸響:“是是是madam jo話她才走不到一年你就變心讓她很受傷,所以就想試試這次離了瘸子你能堅持幾多天!”
講完,偷眼瞟去。
眼見關二哥重返神臺,心下頓時鬆口氣。只是,上司轉身後個樣為何令他更恐慌……
“他不想做的事,沒人能逼他。”上司看住他,話聲幽微卻澎湃張揚。
“jodi也不是那種人。”上司又講,“我當你細佬來的,瀝青。你答我,不要騙我。”
楊立青僵在原地。
落力思忖,未果。
最終苦笑妥協“什麼都瞞不過你laughing gor”。
“madam jo查到有個骨科聖手叫dr。park的,乜都能醫,但這人幾難約,前年又移民去了澳洲……”
肥佬垂下頭,“他們搭今晨八點的機,現在差不多應該到了……madam話如有需要你可以CALL她,她會把詳細地址話俾你。”
這個答案很合理。
梁笑棠深吸口氣。
扭頭行出幾步後想起還有件事未做。
即刻回返下屬身邊,鄭重其事地講聲“多謝”。
“你會call madam嗎?”下屬問。
梁笑棠不置可否,面上回覆到慣有的笑容。
離了誰,地球都能照轉。更何況是過生活。他微笑。
一個人也好,兩個人也好,在一起也好,不在一起也好。只要知他在何處,能不能見到,又有什麼緊要。
梁笑棠重回獨居生活。
每週去聖心堂一次,分發公仔給小童們,再聽sister mary講小童們的趣事。
每月去浩園一次,跟姚立姐弟八卦鞏老頭跟警隊的事。
“講起鞏老頭,”他壞笑著扯嘴,“你們知不知他最近幾忙啊,我夜夜望到他同他馬子,就是嵐姐,兩個人肩並肩,手拖手坐在公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別提多sweet了~”
“還有瀝青,”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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