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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信任他,就要相信,我們的孩子,會活下來。”
明明是自己說出的這句欺哄的話,宇文拓下意識抬頭像窗外一望,樹影疏疏,無月無星。
他搖搖頭,笑自己也是魔怔了,此刻卻真心地希望,那株幼小的樹苗,能在暴風雨中活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本想棄坑但已經到這個地步……唉
直接被老師狠批說半文半白語句不通受打擊臉】
算了吧窩已經還是少丟人現眼點【打滾走
☆、病中
“宇文拓,你身上真臭。”
大概是從這句話開始的,夜半。
宇文拓抱著一團陳靖仇感覺身上黏糊的衣服已經幹了,但是雨與泥水味道並不好聞,稀裡糊塗地哼兩聲我也覺得,然後忽的一個激靈,後知後覺地爬起來:“你叫我什麼?”
“好熱…走開啦……”
那個傢伙不知似在夢囈還是什麼,眯著眼睛又叫了幾聲宇文拓。
宇文拓也不知是失望還是慶幸,他怔坐了會兒,用手探了探青年的額頭,果然,燒了。
籲一口氣,他的確是有點氣不過。淋了大半夜雨,就是他也覺得有點扛不住,莫說陳靖仇了。
怎麼剛才就忘記叫他喝些薑湯了呢。宇文拓揉揉自己的眉心,打起精神認命地爬起來,離開那暖烘的被窩時感到袖子被微小的力道一扯,他微笑著將陳靖仇的手塞入被子,又給那個叫著熱的病人添了一床被褥。
幾乎忙活了一夜,陳靖仇的體溫到雞鳴時分才有所下降,宇文拓用唇貼著他的額頭,終於放心一點。
“自作孽不可活啊。”他看著那安然睡顏,總覺得一股氣堵著,想罵吧又噎住,想說些什麼打動人的又說不出口,誰讓他宇文太師鐵血揮戈半輩子,快忘了什麼叫柔情蜜意。
更何況陳靖仇是男人,就算他再怎麼憐惜和喜歡,他也無法用對待女子的方式面對他。
心疼與自責糾葛著,宇文拓想他真該找個出口。
這時陳靖仇醒了,半睜著眼睛迷濛地看著天花板,宇文拓喂他喝了點水,他的眼珠子轉了兩圈才真正清醒過來,開口就問:“安兒怎麼樣?”
“很好。”宇文拓說謊是不用眨眼睛的,自然不會說今早他瞥一眼那株翠色消瘦的樹苗,心裡也隱隱難過。
“我要去看看。”陳靖仇披上衣服就想下床。
宇文拓虎起臉:“胡鬧!”
他這一聲倒像帶點曾經在軍營戰場叱吒風雲的氣勢,可憐的沒見過世面的陳國皇子不出意料被唬住。
宇文拓把他塞回去:“你給我好好地待著,哪也不準去。”看他耷拉著腦袋那般可憐又沒精神的樣子,終是心軟補道,“安兒好的很,倒是你想給他看你這幅病懨懨的鬼樣子?”
“你才有病。”
“嗯?”他捏了捏陳靖仇想踹他卻軟綿綿沒力氣的小腿。
“……”
“誰有病?”
“…我。”
“……你笑毛啦!”
宇文拓強忍住笑意,看陳靖仇那副擠眉弄眼的樣子,就差沒說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了。
他也退一步,順毛道:“先喝藥吧。你病好了,我們就去看安兒。”
“我們?”陳靖仇從來就不會捕捉他話裡的
關鍵內容,宇文拓只做不聞,挑眉再給一棍子,“當然,如果你不聽話,我就打斷你的腿。”
“你敢?”
“我不敢?”
“…你幼不幼稚啊。”
“……喝藥。”
那一包又苦又噁心的中藥,也不知是因為在雨裡進了水還是宇文拓心急熬的火候不對,竟比平常時候都苦,陳靖仇喝了一口是說什麼也不肯了。
“你不喝病就不會好。”
“不好就不好。”
“你不想見安兒了?”
“……”
“這樣好吧,我喝一口,你喝一口怎麼樣?”
“不……唔好……”
眼睜睜看著宇文拓含了一口藥,眉頭皺也不皺,他總算知道那個你一口我一口是什麼意思了,藥劑被渡入口中,仍是那般苦澀難食,被強迫地協助嚥了下去。
他總算知道身上的男人不是什麼謙然君子,他甚至還沒同意這個糟糕的方案吧……
根本就是土匪,懂得趁虛而入……
陳靖仇想著,生氣裡沒由來忘記自己還可以一口咬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