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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全娘就搬了過去。老僕與阿全到這靈州來,本是瞞著她的,昨日卻在客棧內接到了一封信,說是阿全娘在戒臺寺等他。依阿全孃的性子,若真知道此事,便是拄著柺杖都有可能跟在後頭。”
展昭低聲輕念:“戒臺寺?”
陳常忙不迭點點頭:“決不會記錯。”
展昭沉思有頃,道:“展某還有一問。老爹可曾來得及聽聞他們如何處理那水氏的後事?” “這……”陳常將刀拔出之後,隨即便被拷鏈鎖住,之後神智慌亂,實是再不願回首,卻還是勉強回想著道:“那些官差有兩個剛要去搬動那木板,門外就有個老婦人哭著叫了聲甥女兒,便衝進來攔在那些官差的面前,趴在水姑娘的屍首上大哭,任人怎麼拉都拉不動,老僕記得她哭的是……既然兇手,兇手已經伏法……她要親自替她甥女兒挖個墳,好好將她安葬了……旁的人都不許碰她甥女兒一下……之後老僕便被帶走了……想必、想必阿全可能知道……”
甥女兒?水氏的親母之姊?當日在良禾夫人房內的三名穩婆,可是有一個逃過了一劫?
怎地又是一個巧合。
如此一來,殺害水氏的兇手裡,水氏的姨母,怕是也不能排除在外了。
然而,案情這般複雜,停留靈州的時間卻不可能太長。
明日午時,回賜人馬便要啟程。
還有十二個時辰。
當沒有時間做出選擇時,往往需要賭一把。
——江湖上闖,懸案裡混,展爺做的事情,哪一件不須一賭?
相信陳老爹所言,是三分賭,揣測魯全為人,是七分險。卻也不得不如此。
而現如今還有五條線索。
一,魯全本人;二,魯全母親;三,縣衙官差;四,水氏姨母;五,墓中屍首。
此案線索從始至此一理,第二條線索之中,還有三個字,斷斷不能略過。
戒臺寺。
展昭思緒及此,便問:“陳老爹可曾去過這戒臺寺?”
“前日剛到時,花會正盛,老僕出去走了一趟。”陳常眼中露出些困惑:“這倒有一件事,老僕覺得古怪。老僕路過戒臺寺那許願樹時,上頭的紅條子被風吹了不少下來,老僕無意間瞥了幾眼,分明是不同的墨跡。許願的人也是不同的名字,寫的卻是類似的香願,俱是諸如‘閨女平安歸來’、‘儘快尋著家姊’、‘上天保佑三妹’,像是家裡的哪個女眷失了蹤。而那戒臺寺有個道士還問了一句老僕家中是否有未出閣的姑娘,這道士也有些古怪,老僕說家中沒有,他硬是說老僕身上有姑娘家的胭脂味兒,他說的若是水姑娘吧,水姑娘身上也沒什麼胭脂味兒,老僕看他可能有些問題,也不同他爭什麼。回來一尋思,在花市上竟也見不著什麼姑娘家,怕是發生了什麼異事,今日看來,也不知此事同水姑娘的死是否有關?”
這戒臺寺,當真有蹊蹺之處不成?
這麼一說,倒是非去不可了。
打定主意,當即拱手道:“陳老爹,你且安心在此等候罷,展某……”
陳常急忙叫住他:“展大人莫走,老僕還有事情沒說清楚。”
緩了緩氣,續道:“方才展大人讓老僕先說昨夜至今晨之事,老僕能記起的也都說了,但老僕卻還記得五當家讓自己到這靈州來要問什麼,要是不說明白,老僕也難安心。這沙城之戰,老僕能記得清的,確實不多,只記得在外頭攻進來的前一日就聞了風聲,阿全他們都勸老僕走,但老僕在沙城呆了這麼久,捨不得。不過真到了那一日,那些人卻到底沒有攻進來,聽說是雲禾夫人盜了將軍印,一個人攔在城門前擋了五千人馬。後來又聽說雲禾夫人和那攻城的將軍同歸於盡,都見著兩個人的屍首了。話是這麼說,沙城裡很多人家卻都不相信雲禾夫人死了,老僕也不信。就在攻城的一年後,老僕上赤沙川去替四當家的做一筆買賣,還瞧見雲禾夫人懷裡抱著一個一歲大的小女娃,老僕還跟她說了幾句話。”
說罷,陳常又深深嘆了一氣,道:“還有一事,老僕卻不知重要與否,想了想,還是說罷。便是那水姑娘,老僕和阿全,與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約莫是在沙城之戰的數月之前,老僕是什麼都不清楚,阿全倒是訊息靈通一些,說是興慶府那邊發生了兵變……永、永什麼來著……”
展昭眸間一沉:“西夏皇宮,永平兵變。”
陳常點了點頭:“應是如此,老僕也記得有一個平字。阿全也是後來才聽說的,阿全對老僕說,當天晚上,沙城,靈武,西平,回樂等地都混亂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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