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3/4 頁)
向白玉堂,乾脆地打斷了他的醞釀:“聽說……五爺識得一些易容之術?既會一些縮骨功,又會一些變音法?”
行!狠!夠狠!
白玉堂眉梢一立,鳳眼一瞪:“展大人敢說不會半點易容之術?”
展大人的目光與聲音一樣清朗正直:“還是白少俠較為少年華美,宛轉蛾眉。”
包大人拍案定音:“時久恐怕生變。就這樣吧。”
白玉堂臉色黑了幾分。
風九天禁不住奇道:“五爺耍龐吉那會兒,把青樓的靡靡□之音那是唱得入木三分啊?龐吉那兩個小妾,下場不是挺淒涼的麼?”
白玉堂臉色又黑了幾分:“白爺爺何曾這樣對過弱質女流之輩!龐吉老兒刺的分明只是兩團染顏料的稻草!”
再瞪了展昭一眼:“那時是打賭輸了這貓。”
懊惱地想,可惜輸了。
被取笑個十天半月的也便罷了,可惜沒法聽見這貓……咳……
……
於是
……
開封府。
展大人就寢之房。
此次犯了五爺的大忌。白玉堂凌厲著眉,陰沉著臉,微眯著鳳眼,恨恨道:“下次若不教你這臭貓披帛短襦對襟長裙,白爺爺便去了這白姓!”
相比之下,展大人的臉色顯然要溫和好看得多。
靜默了一會兒,展昭的唇角不住上揚,輕輕一咳,抿了抿嘴,道:“去了這白姓也無妨,日後你也是展姓在前的。”
這貓倒敢說!
白五爺一雙鳳眼越眯越細長,倏地便顯出幾分魅惑之意。
知是玩笑開過了頭,展昭不動聲色地往裡榻退了退。
只是動作略顯緩了,被那人一把拽了回來,近了耳畔,是極輕的呼氣,道:“既然說了……日後……定要讓你明白……是白爺爺展姓在前……還是貓兒白姓在前……”
展昭忽覺不對,已有些散了力氣,似有些發軟無力,不禁一驚一慌。
自己挑起的,也不好說什麼,只悶聲道:“放開……午後便啟程了。”
白玉堂不放,也悶了聲:“白爺爺方病後初愈,貓兒便是如此體恤的麼?此番已是犧牲良多,一點好處也沒有?”
那人的臉色還略顯蒼白,沉淵的墨眸,卻隱隱有些波光水色起。
展昭心下霎時一軟,也不再動作,便任他擁了,輕了聲音:“此番確是委屈玉堂了。”
白玉堂眸裡漾出一絲淺笑,得了寸,接著進尺:“那貓兒倒是說說,委屈爺什麼了?”
展昭垂下雙睫,默了一默,才開了口:“思來想去……”
他抬了眸,盯著白玉堂的眼睛:“展某也覺得……”
神色認真,眉眼歉然:“那糊了的粥,果然很難喝。”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七
內城門。
回賜人馬。
朝廷使者手持龍騰符信,後有數十車輛,兩百餘吏兵,約有五千絹,五千銀,五千茶葉。
前有數頂敞篷紅木轎。
這朝廷使者,為尚書省左司禮部侍郎嚴承正,掌藩屬外國之往來事。
初進開封府時,少年意氣未掩鋒芒,一時不甘便落了個桀驁不遜不知天高地厚的口實,惹出不少事端。後來才知,是大人一心相護,替自己頂了罪名,幸而爾後有驚無險。
那時便提及嚴承正,說此人平日裡沉默寡言,待人客氣疏離,不想此事竟力排眾議,出言相助。
這些年也曾與其就涉及官親滋事擅動私權等案事打過交道,方知其不過而立,倒是頗有肅紀治吏之能,略覺此人其實並非待人不和。
且論君子之交,難免不濃不淡,不近不遠,是如流水清而淺。
再有一次偶然開封府庭席上把酒而飲,初時醉至深處,竟是口若懸河,前朝才子,古今梟雄,侃侃而談,直至醉至昏處,無語輪次,眾人也皆是七歪八倒,胡言亂語,展昭不擅飲酒,僅是淺酌,見此情景,啞然而笑。
至席散後,還是展昭上前攙扶,彼時嚴承正踉蹌至府門,忽地轉身,咧嘴道:“復……復值……接輿醉……狂……狂歌五……柳前……”
展昭一怔,又見嚴承正指著他,大笑道:“後……後起之……才……璞……璞玉……渾……金……”
然後跌著跌著便撞門而出。
所謂入世之人,更是難有幾回狂,此人,倒是頗為有趣,難得起了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