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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面容邊緣,下頷兩側,有易容的痕跡。此人易容術雖爐火純青,但此番情緒波動極大,便容易露出破綻。況且吐息正常,步履沉穩,不似雲禾夫人行步飄忽,沒有半分人的氣息。”
展昭略一思索,微微一頷首,便不再說話。
靜默良久,終是白玉堂先開了口,問:“貓兒,與青陽相關之事,你究竟知道多少?”
展昭蹙眉道:“所知甚少。”
又道:“只是除去奇人異士及暗殺幻術等形容,江湖朝廷俱知一二,戍關軍將俱知六七,青陽,原並非暗殺組織,而是正規鐵騎,青陽軍,只聽一人指令,而這個人,並非李元昊。”
沉吟片刻,續道:“青陽為李元昊重新組建,是在遼夏鹿遙城之戰後。鹿遙城一戰,遼攻西夏,李元昊下令棄城,時良禾夫人被調往豐城,卻於半途折返鹿遙,率剩餘七百騎兵殺出血路,直逼遼軍退守原地。遼軍軍營戒備森嚴,無人知道良禾夫人如何出現於主帳,一柄長劍抵於遼軍主帥背後,至此雙方談判,遼夏暫時休戰。”
白玉堂道:“不錯,一身轉戰三千里,一劍曾擋百萬師。青陽軍,原是直屬青谷良禾。四年前,鹿遙城之戰,逆轉局勢,衛西夏國土,良禾夫人功不可沒,理當重賞。但此戰後,良禾夫人卻交出青陽兵權,長達一年銷聲匿跡。”
戰亂四起,外敵入侵,而內部兵權交接,爾虞我詐,利字當頭,而權臣宴席奢靡,欺上瞞下,尸位素餐,又豈止是西夏!
嘴角揚起一抹冷誚弧度:“不說也罷。一介女子,再是為國為民出生入死,一旦手握兵政大權,必定為人所忌諱,一是覬覦其手中之權,二是那去他的不成體統。良禾夫人是七分因了此而被囚於西夏皇宮,又有誰不知。”
展昭雙眸沉影一閃,卻道:“這些年在開封府,不知哪次齊聚,曾與大人和先生提及此事,展某本也是如此一說,大人卻道,其中還有一事,被人略了去,朝中在興慶府有設了眼線的,當做茶餘飯後的閒談,傳聞良禾夫人是氣虛難產,西夏國主震怒難當,而當日房中的三名穩婆,沒有人見著她們活著出來,說是陪著良禾夫人葬了。”
白玉堂挑了眉,揚起調子噢了一聲,覺得頗為有趣:“這麼說,李元昊是擔憂良禾大將軍懷了孕身子骨薄弱,才將她囚在皇宮裡的?”
展昭瞪了他一眼:“又鬧什麼。你明知展某並非此意。”
又低下聲道:“你可還記得雲禾夫人消失前做了什麼?”
白玉堂眉頭一皺:“西夏皇宮,是離兒。念力移物。”
展昭眸裡一沉:“西夏皇宮。離兒來歷倒是不小。”
白玉堂神色微變,直起身,道:“你是說離兒乃李元昊與良禾夫人之女?”
思量間,雙手環臂,換了個頗為規矩的姿勢:“良禾夫人看上去並不知此事。”
展昭收劍,站了起來,道:“要瞞住一個人,手段總是有的。何況離兒的身份不過是依據隻言片語推測而得,是真是假還需證據。只是,若離兒真是李元昊之女,要將她帶回大宋,恐怕不是易事。”
白玉堂立了一會兒,暗覺不適,忍住咳嗽,復又倚回樹下,過了一會兒,才搖了頭道:“可這雲禾夫人確是將離兒託付與李元昊。而看她對離兒的好,雖無關血緣,卻也不似有假。”
展昭卻是微微一笑:“若果真如此,虎毒不食子,雲禾夫人也曾說,李元昊不會待離兒不好。倒是不必過於擔心她的安全。”
抿了嘴,眉間隱隱染憂:“只是若非如此……可能性雖小,但也並非沒有。”
白玉堂心中也是幾分堵心,卻是一撇嘴,道:“那丫頭怕是又要哭鼻子。”
展昭沉默了半晌,道:“此番,是展某任性而為,循了私情,想查清沙城之變始末。”
白玉堂低了聲笑出來:“你若曾留意,可還記得良禾夫人問離兒在何處時,雲禾夫人答覆的那句西夏皇宮?”
似是想到什麼,展昭緩了眉峰,忽地嘴角微微一彎:“是了,是揚了聲,她的聲音比前後幾句都要高上幾分。她原是知道我們在附近。”
西夏皇宮。這四個字,是說與他們聽的。
再看向白玉堂時,那人微闔了眼,樹影斑駁下,神色更顯蒼白,眼底淡出幾分疲倦,卻是極輕的一聲嗤笑:“笨貓!既是恩人所託,若不盡力而為,哪裡對得起你杵在骨子裡那冥頑不靈不知變通的榆木疙瘩!”
說罷,又倚了一會兒,才睜了眼。方向前走了幾步,便覺眼前之景有些似散開了一般,飄忽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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