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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了幾分聲音:“你看那處,今日蕭夫人和離兒出去時,白爺爺曾留意過那裡的懷菊,那時,菊下是一陶瓷花盆。”
展昭往那懷菊處看去,雨裡暗色下,懷菊下,一方裂石,裂石旁,一堆亂石。
良久,展昭收回視線,也低聲道:“三個月前,展某去了一趟江南,回汴京時,途經此處,有山間行者告知,這個村莊,已被廢棄很久了。”
沉吟片刻,又道:“蕭夫人已是與世無爭,展某本不想說出來。”
在灶穴磚牆的出口處,回過頭看向白玉堂:“不過,既然如此,證實一下也無妨。”
二人挑開出口的簾布,幾支燭火亮了廳堂。
屋簷下,小人兒背對著廳堂坐在臺階上,手中使勁絞著什麼。
走近了看,她手裡拽著一根細短繩子,拽啊拽,拽啊拽,拽不斷。
展昭低頭問她:“想拽斷繩子?”
伸手要取了繩子幫她斷開,小人兒卻扭身一躲,護著繩子,拼命搖頭。
白玉堂往小人兒右側一坐,瞧了她笑道:“莫不是想編個繩結?”
看那小人兒的絞法,不像是想編個繩結,倒像與那繩子有仇似的。
本是玩笑話,小人兒卻是眼裡閃了亮光,重重點了點頭。
展昭就地往小人兒左側坐了下去,正經道:“若離兒想編繩結,在下倒是可以教離兒編個盤長。”
白玉堂眉梢一挑表示驚訝:“貓兒竟會吉祥結?”
展昭繼續指點小人兒:“你這個小繩子,細了點,又短了點,不好編。”
小人兒失望地絞繩子,復又期待地看展昭。
展昭這才抬起頭,道:“家慈曾教過一些。”
支了手細細看了白玉堂一會兒,直看得白玉堂有些發麻。
發麻的當兒,便見展昭伸手往自己發上攏來,一不留神,髮帶被展昭一挑,長髮便散了下來
若白五爺是個姑娘家,那麼,這全然便是煙花柳巷裡明擺著的調戲。
被調戲了。
真不是個好事實。
五爺鳳眼一橫,修眉一挑,便要出手,卻見那人手握髮帶,秀眉溫清,眼裡溫笑,道:“玉堂,不綁髮帶,很好看。”
五爺不免怔了怔。
展昭已偏了頭,對小人兒道:“你看,這髮帶,才好編些,這樣,再這樣,嗯?不懂,那重來。”
白玉堂:“……”
磨了磨牙,指尖往那人長髮間掠去,將髮帶抽了下來,瞧了瞧那人烏髮瀑散的模樣。
這回總算定了心神,沒再因那模樣瞧得怔了去,可也還須得幾分定力,不免暗恨道又輸了一局;再悶氣一想,自己何嘗贏過?
一個暗恨一個悶氣,伸手去揉亂那人的頭髮,覺得還不夠亂,又揉了揉。
展昭淡然地望了白玉堂一眼,淡然地拍開白玉堂的手,淡然地繼續道:“離兒哪兒還不懂?要再看一次?好,那就再看一次。”
那淡然的眼神……
白玉堂連牙都懶得磨了。
那是長輩看玩鬧的晚輩容忍而懷舊的眼神!
好你個展小貓!
若不是這小人兒還在,若不是顧著這小人兒……
罷了,來日方長,自有算賬的時候!
來日方長。
很不錯。
不知怎的,嘴角便勾出一抹笑來。
這笑,端的是那幾分邪佞。
連帶上眼裡那似乎已然得逞的意味深長,若是展爺此時抬頭瞧見,那定然是換成展爺的頭皮麻上那麼一麻。
只是手中的髮帶繞著指尖轉了一圈又一圈,展爺教離兒編盤長的過程真是漫長得令五爺昏昏欲睡。
等了幾等,又往那兩人手中的盤長處端詳了半晌。
低了頭,開始鑽研展昭的髮帶。
待展昭教會離兒編盤長,已過去了一個時辰。
兩個人往右側看去,看到白玉堂全神貫注地絞著髮帶。
看了許久,展昭的眉稍抖了一抖:“……玉堂,你打了很多個死結……”
白玉堂神色一赧,哼了一聲,也不去看那人。
有甚麼好看!
不看都知道那雙貓眼裡十有□是戲謔!
展昭忍住那笑意蔓延:“不然,玉堂也拜展某為師如何?”
白玉堂撇嘴,又哼了一聲:“打個死結又怎的,不也是個結,爺瞧著賞心,爺瞧著悅目,臭貓又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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