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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非得是我看著你死？九尾襲村的時候你是火影，就算不為別的只是因為責任你也只能那麼做，我懂，換成是我我也會那麼做。可是這一次你不是火影了，你說過你會好好活著補償鳴人，可……”

“卡卡西……”

“老師，你知道嗎，在你重新擁有身體之前，我一直都害怕看到你的靈體只是一場夢。”打斷了皆人將要出口的話，卡卡西再次別過頭，強自控制著情緒。“我總會忍不住想，會不會明天早上醒來就發現只是場夢，我還是隻能待在慰靈碑那兒發呆。明明看得見，不是嗎？可是每次碰到你的時候那種沒有溫度的觸感都讓我覺得不真實。好不容易你有溫度了，可你又堅持要用屍鬼封盡。我花了那麼長時間說服自己你還活著是真的不是夢，一轉眼就變了……”

沉默。皆人看著說不下去了的卡卡西，忽然發現自己不僅欠了鳴人的，也欠了卡卡西。明擺著的，不是嗎？白牙死後卡卡西能夠依靠的人就只有自己，而自己卻早早的死了。那個時候卡卡西還是個小鬼頭啊，儘管已經被稱為天才，也只是個小鬼而已。但皆人從沒想到這麼多年卡卡西竟然一直這麼不安，僅僅是因為自己是個沒有實體的靈魂。

是因為失去的人太多了嗎？白牙，帶土，琳，還有自己。皆人知道卡卡西的心很小，能裝進去的人並不多，一旦放在心上了就很重要。可裝進去的人一個接著一個都死了，只剩卡卡西自己。他聽三代說過，在自己死後卡卡西提出要撫養鳴人，但因為團藏的緣故三代一直都沒有答應，甚至說服卡卡西絕了這個念頭。皆人在心裡嘆了口氣，他知道卡卡西根本就沒有被三代說服，只不過是不想給三代添麻煩才保持沉默。

不願意給人添麻煩，不願意成為拖累，即使自己還是小鬼也非要逞強的去把那些責任啊什麼攬在身上。伸手揉了揉卡卡西的頭髮，皆人第一次覺得卡卡西比鳴人還要需要溫暖。至少鳴人在熟悉的人面前還是會抱怨會任性，可卡卡西卻自始至終都在逞強。沒來由的想起有一次蘇夜和長風閒聊，說起卡卡西的事。皆人記得長風喜歡調侃卡卡西，蘇夜也一樣，可那兩個人卻說卡卡西繃得太緊，早晚會繃不住的。

那麼，這次這樣躲著自己，是因為繃不住了嗎？不由得把手從卡卡西的頭上挪到肩膀上，皆人看著卡卡西倔強的側臉，心裡發疼，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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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老師我真是失敗啊。”不了了之的談話並沒有改變什麼，卡卡西照舊躲著自己，而自己卻毫無辦法。苦悶的皆人坐在屋頂上喝著酒，自言自語。

“不當老師不就好了。”拎著酒瓶子，長風也上了屋頂，正好聽到皆人的抱怨。“卡卡西又不是什麼小鬼頭，他早就是獨當一面的忍者了。你總不能一直都用老師的身份讓他聽你的話吧？”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當然知道他長大了不是小鬼了。”

“可你還是希望他聽你的話按照你說的做，不是嗎？”唉，果然是旁觀者清啊。翻了個白眼，長風喝了一口酒。“那天他用寫輪眼ＣＯＰＹ屍鬼封盡的手印，你是怎麼說的？你可以為了你的理由選擇犧牲自己，為什麼卡卡西不可以？就因為你是他老師，所以他就得聽你的然後眼睜睜看著你死嗎？九尾襲村那次他不會屍鬼封盡，也不夠強大可以讓你不死，卡卡西一直都很在意這點。可現在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態度，對於他來說就像是否定了他這麼多年的努力。”

錯愕的看著長風，皆人承認自己的確沒有想到這一點。“我沒想否定他，卡卡西不是弱者，從來都不是。”

“他當然不是弱者，也不弱小。可如果讓他眼睜睜看著你死，他就會覺得自己依然很弱小，又一次的沒能保護重要的人。別說什麼身為老師保護弟子是天經地義，難道身為弟子眼看著老師送死就是理所當然嗎？”給皆人倒滿酒，長風忍不住唾棄自己居然也開始嘮叨了。“重點是卡卡西一直都覺得你、帶土和琳的死是因為他能力不足，太弱小而無法保護你們。而你還偏偏在他眼前打算再來一次。”

“可那根本不是他的責任……”苦笑，皆人總算明白為什麼卡卡西聽不進自己的話了。因為害怕再一次失去，所以索性遠遠的守護嗎？

“人心是很奇妙的東西，蘇說的，我附議。”仰頭喝完杯子裡的酒，長風順手把酒瓶子給了皆人。說不定閃光君要多喝點才能想清楚呢？不過還真沒想到，卡卡西對皆人會這麼依賴啊。“啊，對了，忘了告訴你，我要從暗部退役了。打算去忍校當老師，說不定今年能有幾個有趣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