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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超不是救世主,即使有心想為他們做什麼,也無力下手,難道告訴他們現在是和平年代,國際早就接軌了,操蛋的小日本和我們互通往來,起碼錶面上看,相處還算是友好。
只怕這話一出口,這老頭鐵定跳起來指天罵。
倪超嘆了口氣,忽然道“你是一鎮之長,為什麼會聽孫老頭的吩咐,還是你想將責任推到別人身上,推卸責任?”
尾音上揚,威脅的語氣不言而喻。
鎮長似乎有點意外這問題,跪了太久膝蓋往下都發麻了,過胖的身體支撐不住,險些歪倒,倪超堪堪用腳撐住他臃腫不堪的身體,居高臨下的看了幾眼,示意他起身再說話。
從他的反應,倪超幾乎斷定眼前的人,膽量小不說,智商也是個硬傷,也不曉得如何混上鎮長這個位置的。
鎮長見他眼裡狠戾去了幾分,心下稍安,漸漸放鬆下來,被暴雨打透的身體一個激靈,抖了抖身體道:“當年孫軍的爹孫禿子帶領我們鎮子上的人成功抵禦了小日本鬼子,將所有操蛋的小鬼子剿殺在深山裡。他爹在那場戰爭裡受了上,沒過幾年去去了,後來為了紀念他,改了小鎮的名字,喚作凹禿子鎮。所以孫家在我們鎮子上威望很高,但凡鎮子上大小事情,一般都會和孫家後代商量的。”
原來是抗日英雄的後代,怪不得有這樣高的聲譽。
心情莫名變得有些沉重,黑色籠罩著山林,在一道犀利的閃電下,看起來更外猙獰可怖。
心頭忽然閃過不安的情緒,心砰砰直跳,倪超手在額頭搭雨棚,向逃離的地方眺望去,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只能看到一片漆黑,眼前耳邊只有呼嘯而過的風聲和疾風暴雨。
離開的心更加堅定,暴雨的夜裡山裡的氣溫陡然下降,只有一件簡單的九分褲蔽體的倪超,渾身冷的厲害,縮了縮肩膀,摸了摸光光的上身,心一橫,手指鎮長:“脫衣服。”
鎮長愕然,胖胖短短的胳膊遮在胸前,驚惶的看著他。
瑪麗隔壁,一副護衛貞操的模樣鬧哪樣?
……!
倪超氣不打一處來:“勞資凍死了,你都胖的跟桶一樣,脂肪又多,少一件也凍不死你。”
看著他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倪超一口老血險些噴出去,勞資對你這個老胖子沒半點興趣好不好。氣憤的接過溼漉漉的衣服,一把擰乾,裹在身體上。
倪超看著那黑壓壓的山頭,心裡總覺得有什麼大事似乎要發生,卻又想不明白。
扒了扒粘在腦袋上的頭髮,急躁的將心頭疑惑問出口:“那日本軍用水壺怎麼回事?”
鎮長想了想說:“發現你的時候,你身邊就有這個了。”
倪超啐了一口:“勞資如果是狗日本,會沒腦子把這明顯的東西的帶在身邊嗎?那玩意顏色雖然老舊,卻很乾淨,一看就知道有人十分愛護它。綠色的套子帶子表面磨損嚴重,這就證明有人經常拿出來把玩,你是豬腦子,這些都想不通。”
鎮長大人眼神更加迷茫了,喃喃道:“反正你是外來人,總是要死的。”
……!
人笨就算了,還不肯動腦筋,簡直沒救了,倪超懶得和他費唇舌,兇狠狠的道:“下山的路怎麼走。”
鎮長伸手指了指,又開口解釋怎麼哪條是下山的捷徑。
凍的渾身發抖的倪超踩著泥濘的山路,深一腳淺一腳往下走去。
鎮長沉默了片刻,自言自語道:“不管你是不是好人,終究是不能放你這座小島的,就算你找到了海邊,上了船隻,也不能夠活著離開小島的。”
靜靜的站了會,一陣山風吹過,豆大的雨水迎面撲來,鎮長雙手狠狠從老臉上抹了下,抬腿往山頂走。
天黑沉沉,頭頂雷聲滾滾,一道耀眼的閃電將天空和大山照亮,一個人影站在不遠處盯著他看。
鎮長藉著閃電的光亮,見來人是孫老頭,欣喜喊道:“孫老頭,那人順著小路往山下去了。”
孫老頭和他擦肩而過,關心的說道:“鎮長,你沒事吧?大夥兒在山上等著你呢,我這就下山通知大家將那人抓回來。”
鎮長點了點頭,沒入山林深處。
他沒發現夜色下,孫老頭那渾濁的雙眼裡深處閃過瘋狂的神色,似乎想將整個山裡吞噬,狂熱的眼裡全是興奮。
淋著大雨,頂著疾風,跋山涉水,費勁千辛萬苦的倪超終於來到海邊,體力勞頓的他疲憊的坐在岸邊石頭上小憩。漫天風雨裡,身體幾乎凍僵了。
洶湧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