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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摯的對著那個少年說：“HappyBirthday，西弗勒斯。十五歲生日快樂。”

“波特……”斯內普遲疑的開口，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彷彿一點都不明白眼前這是怎麼回事一樣。甚至是，對於發生的一切都有種不滿的感覺，“你在幹什麼，波特？”

“給你慶祝生日啊！”哈利說的理所當然，映著燭光的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我等這天已經很久了，西弗勒斯。許個願，今天可是你的生日。”

斯內普死死的盯著哈利看了差不多有一分鐘，那細細的生日蛋糕蠟燭都快燃燒完了，他才閉上雙眼，然後又飛快的睜開吹滅了那快要燃燒完的蠟燭，“謝謝你，波特。”

“許了什麼生日願望？”哈利眼巴巴的看著斯內普等待他的回答。而斯內普只是冰冷的瞥了他一眼，然後才冷笑著道：“我說了，你能幫我實現嗎？”

“只要我能做到！”哈利說的斬釘截鐵。

斯內普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如果我說，我許的願望是，以後波特教授再也不會扣我分，關我禁閉呢？”

黑暗中，哈利臉上的笑容立刻垮了下來。

“西弗勒斯，你不能剝奪我人生最大的樂趣啊……”他哀嚎，把生日蛋糕放在了桌子上，然後看了看手中的花又看了看斯內普，在確定如果這花送出去之後，對方一定會惱羞成怒的殺死自己之後，糾結了一下，最終那束花就也跟著放在了蛋糕旁邊。雖然一切跟他預料的完美求愛場景不一樣，可是哈利並沒有放棄。

他整了整臉上的表情，重新振奮起來：“除非你能夠給我提供另外一項人生樂趣——西弗勒斯，我很認真的請求你，當我的男朋友？”

斯內普看著近在咫尺的哈利的臉，在蠟燭熄滅之後整個屋子裡面沒有一絲的燈光，可是藉著從小小的天窗裡面透進來的月光，他還是看清楚了哈利那雙翠綠色的眼睛。

那雙他所熟悉的眼睛之中帶著執著和認真的神色，斯內普相信，他沒有看錯。

“波特……”他沉默了許久，才慢吞吞的開口，“你明白你在說什麼嗎？”

“西弗勒斯，”哈利嘆息，溫熱的氣息從斯內普的耳邊擦過，“我們都是成年人，都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你死之後，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從來沒有抓住機會告訴你，我喜歡你。”

他的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絲隱忍的痛苦，聽得斯內普慢慢收起了那懷疑而挑剔的表情，整個人都變得沉靜起來。

“西弗勒斯，也許我當初真的應該聽分院帽的話，進入斯萊特林。因為我曾經無數次的痛恨自己沒有抓住哪怕是一個機會告訴你，我所想的一切……那個時候，我沒有勇氣，因為我害怕拒絕。而現在我說出來，是因為我害怕死亡……”

“為什麼？”斯內普生硬的打斷了哈利的話，“為什麼會喜歡我，我一直以為在你們，在你的心目中，我向來是那個油膩膩的、陰沉的、恐怖的魔藥課教授。就算是有必須的理由，我也是殺死鄧布利多的兇手。”

“你真的是嗎？”哈利疲憊的苦笑了下，示意斯內普一起坐了下來。他甚至沒有勇氣開燈，在光亮下面對斯內普。這麼做其實很衝動，可是他不想在錯過一次之後，再次錯過另外一次。喝下魔藥之後頻臨死亡的感覺讓哈利徹底感覺到了害怕。

他不是不會死的。

他本來以為，既然梅林給了機會讓他們重新來過一次，那麼他們的時間就一定會有很多。他可以慢慢的引起斯內普的注意，讓對方把他放在心上……可是，這次遭遇讓哈利明白，就算是重新來過一次，他還是會死的。

他們畢竟是生活在戰爭之中，而只要是戰爭就一定會死人。

“我不想，再一次錯過。不管你接受不接受，西弗勒斯，我只想讓你知道，我曾經喜歡你……我，愛你。”哈利說，然後搖頭笑了下，“我這樣可能真的是自高自大了……沒有顧及你的意願……可是，我真的害怕，我會再次錯過梅林給我的機會……如果我死了……那麼這可能真的是我唯一的遺憾了……”

斯內普坐在哈利的對面沉默著，沒有說一句話。他只是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哈利，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的空洞和深邃。

“我不希望給你造成困擾……”

哈利有些不知所措，本來準備好的所有說辭到了這個時候都被他忘記的一乾二淨。這真的跟戰前的鼓動士氣不一樣，他說不出來那些讓人臉紅的話，而那些毫無意義的堆積起來的華麗詞彙似乎已經像順著滑梯一樣從他腦子裡面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