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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的能說忘掉就忘掉嗎?
至少少年那張明媚的笑臉到現在為止還能清晰的在西蒙腦海裡浮現。
這股憤怒來源的物件到底應該對誰?庫洛洛殺掉凱納這一環,本來就在他的預料之中,即使是非常不確定的。
即使有著無可厚非的遷怒,但他對庫洛洛的矛盾,很少是來自這些外部原因。
有的,只是他們兩個之間完全扭曲的平衡關係。
附屬品或是填充品,這都不是西蒙會想要的身份。
男人對於西蒙的所有權更是一種霸道的佔領。
我的。
多麼傲慢又理所應當的話語。
就如最開始一樣,他們就沒有站到同一個平面上過。
男人永遠對自己稀薄的感情可以收放自如,平靜的會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被被動的支配,無法控制的感情,以及太多太多難以說出的情感都匯合到一塊。單純的愛嗎,當然不是。可更不會有完全的憎恨,可能如果是完全的一種完整的情感還會讓人感到更輕鬆。
想要改變這種局面,想要和你站到同等的位置。
說到底只是我想要的太多,而你能給的始終是太少太少了。
……
當手裡的刀子脫離出手而又來不及用念刃拉開距離的那一刻就預示著西蒙他將要輸掉了,尖銳的刀子毫不留情的穿過肩膀釘在牆上的舉動顯得那麼連貫自然,為了防止西蒙亂動庫洛洛甚至很乾脆的又卸掉了他另外一隻肩膀的骨頭。
溫熱的血液滴在冰冷的手背上,庫洛洛淡淡的看著吃痛皺眉的西蒙平靜的說道:”你右手斷過兩次了,還想要嗎?“
威脅性的話語讓本來還在掙扎的西蒙頓時僵直,肩膀上的疼痛不算什麼,說實話還沒有之前飛坦出手時來的疼。
其實關於審訊,庫洛洛也不陌生,不過他從沒在西蒙身上做過實驗罷了。
但如果對方再挑戰他忍耐的界限了話,他也不介意給對方來一點小小的警告。
疼痛,永遠是最快能讓人記住一樣東西的做法。
“別急,我們有很多時間。“
隨著這句話的結束,西蒙似乎看見了迎接他的未來都將會是一片黑濛濛的顏色。
第六章
“西蒙,你想殺我的話就麻利些,不然過了這會腦抽的時刻,我可就要還手了啊。”
當時是怎麼回應他的?
好像就是直接走人了吧。
什麼都不說的就走,一直是自己習慣呢。
最後一次見面時,他說的是這樣的話吧。可為什麼會有人能把其他的東西,擺到自己的生命之上呢。竟然會到了捨棄生命的地步,真是蠢的無藥可救。
“因為只有生命是屬於我的,我也只有這個可以揮霍了吧。”
並肩坐在夕陽地下,金髮少年看著遠處的日光說道。
“有很多東西都可以凌駕與生命之上啊。”
生命是微不足道的,在這個世界上不存在身份的人就算死去的那一天也不會有人知道。
沒有人會知道他曾經存在過。
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心竟然也抽動的疼了一下。
我所能夠揮霍的只有我的生命,因為其他的一切都不屬於我。有點悲傷絕望的話在很漫不經心的就說出了,當事人完全沒有這種自覺性。
得知少年來自流星街後,西蒙得出了一個流星街的居民都是怪胎的結論。這麼看來似乎流星街時個充滿著壓抑絕望的地方?可這並不正確,搞不好流星街還可能還是快積極向上的垃圾集中營。
哪怕只是苟活,他們也從來沒有放棄過。
比起外面明明生活無憂還每天醉生夢死,荒廢度日的人來說,他們都在頑強的活著。
可想死的人沒死,想活下去的卻死了。
這世界不公平的叫人連憤怒的情緒都提不起來。
外面戀愛失敗跳樓,工作失意自殺。能夠活下去對他們而言從來不是前提,因為太自然就擁有了,所以一點都不珍惜。
可對於流星街的人來說,可能連考慮這個時間都沒有。漸漸的,他們也麻木了,很快,生命也被歸類到可以隨時消失的地步。
最常見的就是死亡,活下去顯得彌足的珍貴。
有時候西蒙有點半開玩笑的在想,如果流星街也有表白的話那說的話一定不是我愛你。
可能會說別死啊,你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