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的那一瞬間，那條蛇被分割成兩半掉到了地上。

西蒙看到庫洛洛的身影，立刻哭著跑到對方身上，抱著他扯著嗓子繼續哭泣。

“沒事了，它死掉了。”抱起西蒙的時候，庫洛洛打量了自己兒子的動作，發現還是很流暢的，才放心下來。

看來只是被嚇到了……

“爸爸，你才來。”西蒙緊緊抱著對方，彷彿只有這樣才可以宣洩心裡的恐懼，眼淚珠子還不停的往下掉，他死活不肯放手：“我，我好害怕。”

“我來遲了，是我不對。”看了眼身後跟來的派克，他輕輕搖了搖頭表示沒事，輕輕的笑了笑他說：“不會有下次了。”

哭了一會，西蒙才慢慢在對方止住哭泣，過了一會，他才把腦袋從庫洛洛的肩上移開，與對方對視，這時他小小聲的補了一句：“爸爸我愛你。”

“嗯，我也是。”揉了揉西蒙的頭髮，庫洛洛又把兒子摟在懷裡。

在西蒙十一歲的時候他對西蒙說過，有危險喊他，可對方當作假話從來不喊。現在的西蒙一有事情第一個反應就是喊爸爸。我愛你這簡單的三個字沒人說過，反而現在的西蒙不斷的重複。很多事情在十幾歲的西蒙無法實現，現在卻通通一一上演。

第三十一幕

往常和庫洛洛在一起時，傷殘人士基本都是西蒙；而庫洛洛總是會走在他的前頭；頭也不會回一個。而現在受傷的人反轉過來了；待遇也自然反了過來。流星街出品，皮糙肉厚；況且看庫洛洛精神狀態不錯，西蒙也就收起了最初的一點心疼，很淡定的用著最快的速度往下移動。

兩個人默不做聲的走了很長一段路後，西蒙才稍稍回過頭看對方一眼。庫洛洛面色不變的走在他後面，距離都是保持剛出發時的一臂半長。在這種時刻；以往的紛爭都可以先暫時的告一段落，但只要他們一出去；舊事重提的可能性也並不是沒有。

“庫洛洛；你出去後有什麼打算嗎？”

庫洛洛淡淡的看了西蒙一眼，回答道：“我之前所說的依然作數。”

對彼此心裡都有一定了解的人溝通起來相當的方便，看似發非所問的對話實際上是把對方心理摸了透的回答。庫洛洛曾經對西蒙所說不再製約他行動的話，現在的回答是再一次肯定了當時的說法。西蒙得到這樣的答案也算不上是失望或是如願以償，那種淡然的失落和滿足矛盾的混合在一起，實際上兩個人分開也並非不是一項不好的決定。

“不過出去後能陪我去個地方嗎。”

這並不是問句。

既然都做出決定了為什麼還要擺出一副徵求我意見的樣子……西蒙眉頭皺了皺，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好。”他想了想：“就這樣？”

“是啊。”庫洛洛應了一聲，他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四周突然集中到了走在前面的西蒙身上：“你不用替你的同伴報仇嗎？”

這句話來的有點不知所云，西蒙的腳步停了一下，他轉過身去看庫洛洛。這個同伴指的就是凱納里斯，雖然有西蒙算計的成分在其中，但殺掉他的人的確是庫洛洛沒錯。他本來是西蒙可能和庫洛洛分開的藉口，到最後反而變成了激化二人矛盾的主要因素。

報仇……非常輕巧的兩個字，似乎讓另外一個人取走他的性命並不是一件了不得事情。連自己生命都不當一回事的人，根本不可能去顧及一個不認識的人的性命，就在這一點上西蒙和庫洛洛也有著異常相似的一面。

嗤笑一聲，西蒙微微側過頭看了庫洛洛一眼：“你能不能別老是討了便宜還賣乖？”他別開視線：“這麼試探有意思嗎，這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沙耶的死有一半是庫洛洛促成的，凱納里斯的也是，但這另外一半有何嘗不是西蒙自己犯下的罪孽，兩個人在這件事上都談不上絕對的乾淨，更別提報仇這一個詞了。一層又一層的絲線將兩人緊緊纏繞在一起，想要一刀斬斷時已經無從下手了，除非另外一方的死去。

庫洛洛點點頭：“你不問問要去哪裡？”

“去哪裡不都一樣。”只要是跟著庫洛洛似乎到哪裡都沒差。

往下走總是比往上走簡單的，經過剛剛的晃動，有很多道路是直接可以通到下面的。遊戲的系統早就在地震時已經停止，此時想要再繼續往下並不是難事。空氣裡瀰漫著細小的塵埃，一路摸爬滾打來先是灰頭土臉的不說，衣服也完全不像樣了。

西蒙有點犯潔癖的嫌惡的看了看自己的外套，在眼睛瞄到庫洛洛是比他還慘的尊榮後瞬間心理平了。控制好念刃劈開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