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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賦?
那可是連聖祖爺都沒要求必考的功課啊!
當然,作為一個迷信一百二十遍的老爹手下磨礪出來的娃,老十再是不愛詩詞曲賦這些個,好歹什麼阿房宮賦岳陽樓賦長門賦洛神賦都是背過的,那正統的釋義訓導不消細說,老十自個兒,在年幼懵懂還不知道他自個兒對老九的心思時,也沒少遙想那洛水之畔的女仙該是何等風采;到了明瞭自己心思的時候,也不覺得以“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形容老九有甚不妥……
可這看得懂賦和做得出賦,完全是兩碼子事啊!
十爺好不容易憋出一首打油詩應付了差事,又被一首賦難住了,筆頭都咬禿了,心裡將上座龍椅上那個忽然犯暈、連今兒殿試的是文科還是武科都沒鬧明白的敬成帝罵了個狗血淋頭,卻依然悲劇的一句都沒憋出來,正想咬牙隨便寫寫,卻不妨鐘聲已響……
老十隻得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只點了兩團墨團的捲紙被收走,心裡罵娘,臉上卻比他家那個刻薄四哥心愛的小京巴,那被老九惡作劇剃光毛之後的小模樣還要可憐三分,看得敬成帝太子爺保成同學心裡樂不可支,後頭被現任太子爺水嵂同學抱著的康熙寶寶也是各種慘不忍睹,只可憐康熙寶寶那胖爪子,雖說想張開看到指縫都不容易,可那小臂上臂胖得藕節套藕節的,倒是手肘處反而略微陷下個小窩窩——這麼胖嘟嘟的小手兒,想伸過來捂住眼睛什麼的,還真是不可能的任務了……
康熙寶寶被迫圍觀了據說是自家第十子的那個傻子,在殿試上各種出糗,心裡只恨不能將這個丟臉丟到異世來的混蛋塞回他額孃的肚子裡去,可再一轉眼,看到龍椅之上,狀似莫測高深端然穩坐的皇帝陛下,那雙鳳眼兒裡不時閃過的,那帶了點兒明晃晃幸災樂禍詭計得逞意味的笑,又嘆了口氣,罷了,這老十再不濟,好歹能博保成一笑,再者保成也不指望他當個賢王重將的,混點就混點吧,也不折騰小鈕鈷祿氏了……
老十卻不知道他額娘險些兒被他阿瑪從墳裡挖出來回收他這個不肖子,正鬱悶地將鼻頭從小刷子咬成馬尾刷,冷不丁上頭看戲終於看夠的敬成帝大發慈悲說一聲:“雖說我大青重教化,樵夫走卒也不乏出口成章,到底今兒是武試,這接下來的三場,就考……”
騎射、營陣和兵法,從院試一路考到貢試的老生常談,卻讓十爺的眼睛瞬間亮了,這個皇帝,不靠譜歸不靠譜,總算沒荒唐到底嘛!
康熙寶寶也鬆了口氣,果然啊,保成雖是愛玩了些,但從來不會真的拿愛新覺羅家的面子開玩笑,嗯,不愧是朕親自教養大的太子……
龍椅之上的人往這邊看了一眼,垂下眼瞼,半晌復又抬眸,對著抱著康熙寶寶的水嵂眯眼一笑。
69章
老十果然時來運轉了。接下來的三場;騎射不消說,會試時;老十已經充分證明過他的武力值——
其他前十九名身上的青腫都還沒消呢!萬幸御駕之前,總等沒哪個考官又腦抽了玩兒什麼大混戰;不然萬一被陛下以為今科武考上來,盡是些空有其表的;可就冤了
混戰中最先出局的鐵拓就覺得自個兒挺冤的;當時他不就倒黴沒排到好名次——前一名是個考文考都嫌太文弱的病秧子;鐵拓怎麼都想不通就那麼個傢伙;到底是怎麼能混到武考會試的。可事實就是人不止混到會試;還混到前二十名來!且雖最終名次未定,暫時的綜合排名卻還在他前頭。但不明白歸不明白,鐵拓捏捏拳頭,很覺得那小身板還不夠他一指頭的,也不屑捏這麼個軟柿子,便轉頭想另找個不太軟的對頭開張,不妨後頭有個瞬間和他心有靈犀了的老十直接一拳砸過來,鐵拓也就顧不上這個是他繼病秧子之後排除的第二個軟柿子,直接還了一拳…然後就悲劇了。
還的那一拳擊空了不說,那看著還沒他一半大的拳頭,力道竟大得驚人,鐵拓那幾乎抵得上大半條牛體重的龐大身軀,給那個小拳頭一碰,竟是直接飛了出去…
鐵拓的恢復能力倒不錯,不過兩息,就調整好站起來了。只是可憐的,這場混戰的規則卻是出了圈外就算出局了。鐵拓這個唯二和老十一般,靠著高超武力破格進入前二十名的傢伙,就成了大混戰裡頭第一個出局的,比被他挑剔的那個病秧子還不如。
可天知道,鐵拓給老十那一拳,雖沒用盡全力,卻也不曾因將他看成軟柿子就刻意留手了——別看鐵拓模樣挺傻大個的,“蒼鷹摶兔,尚用全力”這話還是聽過的,不過是因他自幼天賦異稟、力氣奇大,習慣性在生死相搏之外都只用兩三分力道罷了。可就那兩三分力道,砸瓷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