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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們能做的,就是穩住滿堂勢。
轉眼秋去冬來,足足三個月,滿堂勢從未出過院門,人更是見都不見。
他每日的三餐都是讓人給他送到門前,常常是幾天不吃一頓飯,看的花映瑤心都焦了。
但她師兄還是那樣——三個月,誰也不見。
今年的冬天來的格外早,十一月便已經冷的不行。又因為藏劍山莊建在西湖上,一到冬天便溼冷的緊,花映瑤擔心自家師兄幾天一頓清粥小菜養的身子熬不住,便帶了些小吃去找滿堂勢。
晌午剛過,一直陰冷的天忽的放晴了,花映瑤到了滿堂勢住的小院門口,輕輕叩了叩門環道:“師兄,我是阿瑤。”
門內無人應答。花映瑤又敲了幾次,依舊沒有聲響。
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兒吧?花映瑤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心裡猶豫了下,運功強行推開門。
門並未上鎖——一推便開,但在推開的一剎那,強烈的不安感充斥了花映瑤的內心,她下意識一個迎風回浪避開——
而她剛剛站的地方後面的門板上,赫然插著一把幽月亂花劍。
長劍完全穿過門板,可見擲劍者內力有多深厚心性是有多孤絕。
一擊必殺,不留餘地。
花映瑤臉色慘白,幽月亂花劍是滿堂勢的兵器,這屋裡也就只住了滿堂勢一人——
她所瞭解的滿堂勢是溫柔的,對她永遠帶笑,除了生起氣和對敵人之外,他沒什麼暴戾的地方。
但那一劍太過凌厲,殺機如刀割面。
花映瑤強忍住心中的恐懼,走到院門往裡一探——院中站著削瘦高挑的粉衣男子。男子正回頭看著她,瞳依舊是琥珀色的,似濃香醉人的烈酒,望之即醉。
他側臉線條極度精緻,英氣中半透著難掩的媚。
這是滿堂勢的臉沒錯——花映瑤縱是瞎了也認得。
——但他的頭髮蒼白如雪,。
男子轉過身來,看見了花映瑤。
他冰封似的臉抽了幾下才露出一抹淡淡的笑:“阿瑤,是你啊。”
他的聲音依舊清潤如珠玉相撞,但他的眼神卻是呆滯的——再無言語間顧盼神飛的風采。
花映瑤這才看清了男子的正臉——男子臉色白的驚人,白的幾乎到了透明的程度。
——沒有一絲血色,全乎是病態的慘白。
他眉間一點水滴型的硃砂印,紅的刺目,媚的心驚,他唯有唇色鮮明,紅白對比間分外豔麗。
“師兄。。。。。。”花映瑤的聲音都在顫抖:“你怎麼成了這個樣?”
“啊——”滿堂勢用手指挽了挽搭在前胸的發,道:“我也不知道,一個月前我運功快了些,出關變成了這樣。”
他無所謂的笑笑,道:“不覺得這樣挺好看的麼?”
花映瑤悔的腸子都青了,她現在才認識到自己錯的離譜——
她該讓滿堂勢盡情發洩情緒的,他要大殺四方,她陪他,小時候不也是這樣過來的麼?大不了一起死,妹妹跟著哥哥,有什麼錯?
縱是和他一起死了,也好過現在滿堂勢走火入魔!
“傻丫頭。”滿堂勢走到花映瑤身邊,摸了摸她的頭,笑道:“不就是頭髮白了麼?至於傷心成這樣?”
花映瑤不語,只是低著頭。
滿堂勢見狀,笑道:“哭了就醜了——今日師兄我出關,師妹不為師兄慶賀一番?”
花映瑤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硬是把在眼眶邊上的眼淚逼回去了。
“這就對啦。”滿堂勢一邊說著一邊拔下插在門上的劍,不著痕跡的冷笑了聲。
滿堂勢自出關之後,花映瑤一直覺著自家師兄有些不大對勁。
滿堂勢因為連續三個月的粗茶淡飯被弄得有些營養不良,出關後這半個月自己和葉問水想方設法的給他補——效果確實不錯,滿堂勢的臉色確實紅潤了不少,但多了些說不出的感覺。
以前自家師兄,美且傲,英氣中生著嫵媚,人見了只能說是這是個漂亮的爺們。
但現在。。。傲氣依舊,但眉眼間卻彷彿帶了什麼,一言一行說不出的誘惑——
對,就是誘惑。
若說滿堂勢從前像一把裹著紅綃的刀,那現在他彷彿就像一池胭脂色的溫水,言行件似要將你溺斃在其中,待你沉到水底,再被水底的尖刀刺死。
十二月初,哥舒夜來到藏劍山莊找葉問水敘舊,聽聞滿堂勢出關,哥舒夜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