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暮,紅霞滿天,街頭熱鬧非凡,一派盛世繁華景象。
今天也不知是什麼日子,處處張燈結綵,跟過節似的。
夜幕降臨,九街十二城處處火樹銀花,街道兩旁都是行人,手持花枝。
在茶樓二樓吃飯的兩人看著樓下盛景,都不禁有些奇怪。
倒是恆空打破了兩人半天沒說過話的沉默,道:“今兒難不成是皇上和貴妃出巡?”
滿堂勢往下看了一眼,微微皺起了眉,但旋即斂去表情,對恆空笑道:“一會兒還有更精彩的,咱們上房頂看,如何?”
恆空覺著滿堂勢有些不大對勁,但還是點頭,隨著滿堂勢運起輕功從窗子翻上了屋頂。
又過了一會兒,天已經完全黑了。遠方的天空竟炸開一朵朵絢麗的煙花,街道旁的人一陣歡呼,好不熱鬧喜慶。
“等著,好看的一會兒就來了。”滿堂勢語氣不鹹不淡,聽不出情緒。
恆空耳力驚人,不過半刻鐘,遠處便傳來奏樂聲。不一會兒,一眾樂師舞女便簇擁著一輛華麗的花車而來。
花車竟是用上好的沉香木整塊雕成,花香與沉香的味道混合,香氣濃郁,帶著十足的侵略性。
花車上置著一張美人榻,榻上半臥著一位華服濃妝的美人——她烏黑的發盤成高高的髻,上面珠花步搖璀璨。
女人慵懶的靠著靠背,媚眼如絲,雍容華貴。
兩旁的行人紛紛向女人擲出各種花枝。花枝打在花車的華蓋上,花朵粉碎花瓣簌簌而落,襯得那女人仿若神妃仙子。
恆空隱隱覺著這事兒有些不對勁,回看滿堂勢,只見他不知從哪兒弄出一枝白花向女人擲去,千朵牡丹萬朵海棠中那一抹梨白分外刺目。
女人注意到這花,慵懶惑人的目光向滿堂勢望過來。她微微的笑了笑,絕色傾城。
花車走遠,恆空覺著那女人的一瞥帶著一線化不開的悲哀。
“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麼?”滿堂勢終於開口,手裡把玩著一枝海棠。
這花想必是樓下那位行人扔高了甩上來的。
“不知。”恆空如實答道。
“今天是花魁遊街的日子。那女人是今年春天的花魁。”滿堂勢拋落那枝海棠,道:“花魁是什麼,想必你也該清楚吧?”
恆空點頭,他雖為佛門中人,六根清淨。但這些常識性問題還是懂的——花魁,說白了就是客人們認為最美的妓(X)女。
“在揚州,花魁遊街一月一次,都叫做家常便飯了。”
“而我母親,也曾是揚州的花魁。”
恆空覺得腦子一炸——風太大我聽錯了。
他認識的那個驕傲,狡黠,武功卓絕,明豔照人的男子是妓(X女的兒子?
感覺像是在開玩笑。
“你。。。你不是說你自小被收養在秀坊,師從蕭白胭的麼?”恆空問道。
“那是七歲以後的事了。”
“七歲以前,我和映瑤是揚州醉顏閣兩大花魁私底下生的孩子。”
“我們的母親都很討厭我們這倆孽種。若不是打胎藥喝了十幾碗都沒效,她們打死也不會把我倆給生下來。”
“一個妓XX女有了孩子,被人知道這風塵生涯也就算是玩完了,更何況是花魁?”
“後來母親她們年長色衰——正好我們三歲之後就被扔在廚房裡做雜活兒,老鴇想養著映瑤當新臺柱。”
“結果有天晚上,目前找到我說讓我帶著映瑤快逃。女人一旦趟了這風塵之地,這一輩子也就完了。她在這兒吃夠了苦,決計不能讓我倆再趟這趟渾水。”
“那晚母親私底下放我們出去,我們在揚州城裡流浪了一年才遇上了出來購置東西的葉坊主和師父——後來聽說我母親被老鴇活活打死了。”
滿堂勢說著頓了頓,道:“秀坊說雖是風雅之地,但江湖上還是對秀坊頗有微辭。這也是我為什麼想讓阿瑤跟了葉問水。”
“嫁進藏劍山莊總比跟個普通人更好。”
恆空一愣,他沒想到滿堂勢會這麼在乎今早他無意之間的一句話,一個神情。
滿堂勢像是說完了一段無關緊要的故事。恆空看著面無表情滿堂勢忽的覺得心裡某個地方一疼。
“那個。。。別介。”
“今天我說錯了話。。。別介。”
話一出口,恆空恨不得撕了自己的嘴——這時候說爛話!
他不是該認真說句對不起別放在心上請原諒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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