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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王維林運著輕功而去,花映瑤看著滿堂勢遠去的背影,無視一旁劍婢的阻攔,運起輕功悄悄跟了上去。
滿堂勢跟著王維林回到七秀內防落下,王維林看著滿堂勢,道:“進去吧。”
滿堂勢抿了抿唇,推開了房門。
“弟子滿堂勢拜見師父。”
蕭白胭看著跪在地上的滿堂勢,覺得一陣恍惚。
記得她剛遇見滿堂勢時,那個揚州街邊的小男孩跟一頭小狼一般護著身後的小女孩。
她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孩子,她知道,這個孩子可以保護七秀坊。
她親自教他武功,看著他長大,教他殺人,讓他學會了如何保護秀坊——
他的成長和她想象中一般完美,他也為七秀坊付出了那麼多——
蕭白胭定了定神,目光清醒且凌厲。
有些事,不是她能左右的——為了保全秀坊,她不能有婦人之仁。
“你可知,這次你犯了多大的事?”
滿堂勢低著頭道:“弟子知道。弟子特意回來——向師父請罪。”
“請罪有什麼用?”蕭白胭冷笑一聲道:“難不成死了的人還能活回來?”
滿堂勢低頭不語,他知道這次少林逼秀坊逼的有多緊。
“少林寺讓我把你交出去,交給官府嚴辦。”
滿堂勢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弟子死罪。”
不就是一死麼?他何曾懼過?若能保住秀坊聲名和報答秀坊十幾年的養育之恩,讓他死又何妨?
蕭白胭卻搖了搖頭。
“若是你死了,豈不是讓江湖人說我秀坊是好欺負的?”
滿堂勢一愣,蕭白胭這話是什麼意思?
“勢兒。。。。。。”蕭白胭閉了眼,喃喃道。
有些話就是醞釀了很久,說出來也是如此的痛徹心扉。
“勢兒,你——被逐出七秀坊,從此再不可以七秀弟子身份自居。”
“你所做的任何事,都與七秀坊無關。”
這句話像是一道炸雷,把滿堂勢徹底劈傻了。
他無懼死亡,他無懼恥辱,他可以忍受一切——因為他的驕傲。
——他是七秀弟子
他的驕傲是:“七秀,滿堂勢。”
連他的名字都是七秀髮武學招式,七秀坊於他,早已刻入骨髓。
這裡是他的家,他可以為之守護一生的地方。
若他不是七秀弟子,他的存在還有何意義?
他失去一切後,連他的家都沒了。
這比死亡更殘酷,他連驕傲的死去的資格都被剝奪。
花映瑤一直在外面偷聽,聽見蕭白胭逐出滿堂勢的話後,她不顧門口王維林的阻攔衝了進去。
她看見滿堂勢低著頭,跟傻了一般。
“師父!”
花映瑤“咚”的一聲跪在了蕭白胭跟前,眼淚終於決堤而出:
“師父,請別趕走師兄!您知道他這麼多年為了秀坊做了多少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師兄他縱有千錯萬錯,可事不至此啊!這次少林寺的事我也有份,如果師兄真的罪不可赦,那他的罪名讓我也擔一些行麼?”
“您知道,逐出師門比殺了師兄還讓他難受!”
花映瑤的聲音都啞了,叩首於地求著蕭白胭。
“我知道。”蕭白胭深吸一口氣道:“我希望勢兒和你都能夠活著。”
“活著總比死了好——死了就什麼都做不了了。”
花映瑤知道蕭白胭是說一不二的性格,作為代坊主,她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說了是收不回來的。
“阿瑤,別說了。”滿堂勢抬起頭,拉了拉花映瑤的衣袖讓她不要多說。
他轉向看著蕭白胭,重重的給蕭白胭磕了個頭。
“滿堂勢多謝秀坊十二年的養育之恩,如此大恩,此生無以為報。願師父坊主身體康健——若將來秀坊有事,滿堂勢必鼎力相助。”
花映瑤看著如此平靜的滿堂勢,心如刀絞。
她咬了咬唇,擦乾臉上的淚水,學著滿堂勢對蕭白胭同樣行了大禮——
“弟子花映瑤,自知犯下彌天大錯,至此無顏面對師門。願自願退出七秀坊——十二年養育之恩,沒齒難忘無以為報。”
她不顧滿堂勢蕭白胭驚愕的眼神,再次向蕭白胭跪了下去。
她看著滿堂勢道:“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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