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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堂勢走進客棧時看到的便是這副場景,近兩百人幾乎是臉貼著臉的在絞殺,一刀下去自己人和敵人一起見紅。屍體踩在腳下,鮮血幾乎沒過了腳背。
滿堂勢踩著輕功來到浩氣眾人的背後,以鬼魅般的速度殺了正準備衝向前的人——雙劍輕揮,兩顆人頭落地。
腔子裡噴出的鮮血濺上了滿堂勢身上的黑袍,滿堂勢厭惡的皺了皺眉,踩著血加入戰圈——看來不需要拉去城外殺了,在這裡就地解決也不錯。
浩氣盟的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防禦被破。一個七秀弟子轉過身逼近滿堂勢——雙劍相擊劍她驚愕的看著滿堂勢道:“劍氣長江?你是誰?”
滿堂勢沒有回答她,劍主天地後回手捅穿了七秀姑娘。
藍衣的秀坊妹子不敢置信的仰著頭看向滿堂勢,瞥見了他籠在兜帽下的臉。
“師。。師兄?”她喃喃道,眼中忽的滲出了淚水。
滿堂勢抽出劍,秀坊妹子倒在了地上,血從她的腹腔湧出,溫度滾燙。
滿堂勢揮劍擋開一個藏劍弟子的輕劍,劍刃上往下淌的血液在空中飛揚,猶如落花。
他輕聲道:“是曼沙華。”
藏劍弟子愣了下,被滿堂勢一個膝撞頂了腹部,右手劍飛脫而出,釘穿了一個躲在藏劍弟子後正準備對他放追命箭的唐門姑娘。
惡人谷士氣大振,逼的浩氣盟的人只能縮在一隅苦苦支撐。
在包圍圈中,一藍衣的天策女將恨恨一咬牙高聲道:“撤!”
滿堂勢眸色一暗,朗聲道:“往東門撤!窮寇莫追!”
殺紅了眼的惡人哪裡肯聽話?
滿堂勢面無表情的從唐門姑娘的屍體上摘下一枚化血鏢——虹氣長空!
這枚化血鏢直接打瞎了一個惡人谷的丐幫弟子的眼睛。
一瞬間,眾惡人全部都靜默了。
“快撤!”滿堂勢冷聲道:“你們沒聽到城西來的馬蹄聲嗎?”
葉問水終究慢了一步,這來的不是惡人的援軍,而是浩氣的援軍。
浩氣盟不是傻子,更不是待宰的羔羊。
兩方相對,一計套一計,他們從來都是主將手中的旗子,為最後的勝利墊腳。
滿堂勢笑笑,聽人數不過無人,但個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們怕不是為了這批物資而來——他們是為了自己。
惡人谷眾人臉色微變,連忙踩著輕功往成都東門跑。
狹小的院子裡頓時安靜下來,滿堂勢環顧四周,客棧掌櫃和顧客估計早在打起來之前就跑了,除了他,這裡沒有一個人。
當然,這裡還有屍體。
——真像是傳說中的地獄啊。。。。。。滿堂勢微微勾起唇角,一邊走到一個尚有氣息的純陽弟子跟前補了一劍。
那純陽弟子傷在腹部,短時間內要不了他的命。但萬一等會兒他還又氣在自己跟人打鬥時放個吞日月自己不是悲催了嗎?
在割斷那名純陽弟子的喉嚨時,門外逐漸逼近的馬蹄聲終於停了,滿堂勢聽見他們下馬的聲音。
滿堂勢眯了眯眼,五個人,他應該能突圍出去。
來人的腳步愈來愈近——有夜風微漾,一絲檀香夾雜著血腥味湧入滿堂勢的鼻腔——這味道彷彿是破開黑夜的一線清冽月光。
那味道熟悉的令人心驚,滿堂勢驀地看向敞開的院門。
與記憶中的一樣,那人踏月而來,一身清淨不染世俗塵埃。
“阿彌陀佛——”來人低呼佛號,看見這修羅地獄一般的景色,他只是皺了皺眉,旋即低聲道:“罪過。”
滿堂勢看著來人——恆空,好久不見。
跟著恆空身後的是個七秀的姑娘——滿堂勢認得她,她叫琅煙,主修冰心,也算是花映瑤的師妹。
琅煙後面還有一名五毒的男弟子和唐門男弟子。有意思的是,琅煙身旁還跟著個十二三歲一身溪雨套的小姑娘——滿堂勢倒認不得她,估計是琅煙的師妹或者徒弟。
小姑娘先前還與琅煙有說有笑,一看門內場面,頓時小臉煞白——她蹲在地上乾嘔起來。
幾乎任何人第一次看見這場面都會被噁心到,更何況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
琅煙冷著臉看了一眼院中的滿堂勢,一邊溫柔的用手拍者小姑娘的背。
小姑娘吐得黃膽水都出來了,渾身都在抖。
琅煙皺了皺好看的眉。她看向恆空道:“大師。。。我師妹她第一次——能讓我先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