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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晚就又被送進的新的傷員。整間營帳的氣氛都十分低迷,再加上銀時徒手撕開一個天人的傳聞已經傳開,銀時在營帳的角落鋪位坐了一個晚上都沒有人過來搭話。
嘛,反正他也習慣了。不過以前情況還好點,起碼那三個白痴還會像以前一樣過來調侃他。
帳門輕輕動了一下,銀時就聽到營帳裡的武士喊了起來:“松陽大人!”
“大家都沒睡啊。”松陽的身影從外面深沉的夜色裡顯現出來,長髮被打溼了貼在臉上,“外面下雨了呢,今晚有人要加被子嗎?”
他微笑著跟營帳裡的武士們一一打過招呼,就徑直走到銀時旁邊,開始鋪自己的被褥。營帳裡的氣氛又漸漸低迷下去,還有一些武士思念起逝去的夥伴,開始低低啜泣起來。
銀時望向了松陽的側臉。他還是那樣微微地勾著嘴角,很溫和的樣子,然而垂下來的眸子裡卻是一片寂涼。
“發生什麼事了麼。”銀時低聲問。
松陽整理被褥的手微微一頓,然後他對著銀時笑彎了眸子:“並不是太嚴重的事。只是有點煩心罷了。”
說完,他起身走出了營帳。再回來的時候,手裡拿了一把三味線。
營帳外面還有淅淅瀝瀝的小雨在下著,寒意從地面逐漸蔓延進來。偶爾有武士咆哮一聲:“該死的天人!!”,隨後就是一陣悲哀至極的低泣聲。然而松陽似乎對這些都毫不知情,拆掉了纏手的繃帶以後,拿起撥子輕輕地彈撥起三味線來。
三味線的聲音一開始只是輕輕地響著,時斷時續。隨著營帳裡的低泣聲漸漸止住,那清越的樂聲就逐漸充盈了整間營帳。
銀時望著少年微微垂頭彈奏三味線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心突然就尖銳地疼了起來。那個身影明明能夠跟以前他的老師彈奏的時候重合,但是又完全不一樣。那是非常沉默和倔強的身影,雖然松陽的唇邊一直掛著溫煦的笑意,但整個人莫名地散發出一種清冷疏離的感覺。
三味線的樂聲持續了很久。直到營帳外面的雨聲變小了一點,松陽才放下撥子,輕聲說了一句:“大家今天也辛苦了,早點睡吧。”
看到營帳裡所有人都有點呆滯地看著他,他再次放輕了一點聲音,彎了眉眼道:“一定要做個好夢啊。如果你們的同伴在夢裡來找你的話,把想說的話全都說完了吧。明天起來,我想看到大家精精神神的樣子。”
營帳裡的燭光被吹熄了。銀時聽到身邊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知道松陽也鑽進了被窩,於是翻了個身把少年的身體摟進了懷裡。
果然不出所料,他的身體涼得讓人心驚。那是要在外面站著淋了很久的雨,才會讓體溫冰涼到那種程度。
“讓我睡不了覺的話,”片刻之後,松陽帶笑的聲音才在黑暗裡輕輕地響起來,“銀時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的喲。”
“囉嗦死了。銀桑的體溫勉強夠讓你暖和的了,別再彆扭了好好睡吧。”銀時假裝不耐煩地閉著眼睛說,“銀桑都屈尊給你暖床了,你還想怎樣,把我踹下床麼。”
懷裡的松陽安靜了很久,然後緩慢地伸出手臂抱住了銀時的背。銀時努力地抱緊他,讓他的身體儘量貼近自己,然後垂下眸子吻了吻他溼透了的長髮。
“一定,要做個好夢啊。”
白夜叉用他此生最溫柔的聲音,在對方耳邊這樣說著。
☆、第 7 章
部隊行進到長州藩的時候,銀時正式被納入了以奇襲快攻聞名的一番隊。一番隊有屬於全隊的大營帳,整隊計程車兵們都在這間營帳裡休息。銀時正在打理自己的被褥時,松陽也抱著一床被子溜達進來。
“……喂,”銀時死魚眼地看著松陽在他旁邊鋪被子,“如果銀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有自己的個人營帳的吧?為什麼要來跟這麼多人擠啊。”
“來找你玩啊。”少年眉眼一彎。
“啊啊,你真是……”
表面上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心裡卻有一個小小的白夜叉握拳“喲西!!”了一聲。
吃豆腐!吃豆腐哈哈!話說松陽也太沒有警戒性了吧,自己只要等到他完全睡著了(“完全睡著”的標準是戳一下就會黑化)就可以隨便摸摸抱抱親親了誒嘿嘿嘿~
……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他會對能吃一個男人的豆腐而興高采烈啊喂……
沒有戰事的日子總是悠閒得讓人彷彿從未置身於戰場。軍營駐紮在一條小河邊,一群大男人一發現有河就爭先恐後地抱著桶和盆跑去洗澡了,銀時挖著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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