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府撥來援兵,全軍攻打天人營地。遠藤大人讓一番隊和三番隊都做好準備。”
隨著傳話人的話音落下,松陽手裡的力道猛地加重了一下,疼得銀時齜牙咧嘴地“嗷”了一聲。
“抱歉,銀時。”松陽趕緊放輕力道,把最後的一點淤青用藥膏蓋上以後,給他披上了外衣,“我回一趟一番營地,開戰前要記得好好休息。”
銀時猛地攥住了松陽的衣角,扯得他一個趔趄。
——求求你了,別管他們。
話語在白夜叉的唇邊滾動了一遍,最後還是被他吞了下去。他只是拽著松陽的衣角,沉默著看著對方的眼睛。
少年也默默地望著他,沒有說話也沒有笑。最終,他緩慢靠近了銀時,蹲□把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如果對你說‘我覺得很難受,銀時’的話,你會取笑我嗎。”
白夜叉緩緩閉上了眼睛。
“不會。”
“那就好。”
少年輕輕的嘆息像羽毛一樣掃過耳畔。白夜叉緩慢地抱緊了對方的腰身,用上了可以勒斷骨頭的力氣,似乎想要把這個人揉進自己的血肉中去。
“我很難受,銀時。”
“我知道。”
“我很難受,真的很難受……”
“我知道……”
對於少年終於願意敞開心扉依靠自己,白夜叉只是高興了一瞬。緊接著的,是心臟裡一波連著一波的劇痛。
——要怎樣做,才能擔負起這個人全部的悲傷?
——“看上去完全沒有弱點”、“就算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也會繼續走下去”的這個人,就連在偶爾軟弱的時候都不會落淚。
“……松陽,”銀時低聲在他耳邊道,“離開這裡吧。”
少年在他的手臂中安靜了一會兒,推開他站起身來,掀開門帳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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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戰爭輸得毫無懸念。
幕府的援兵在跟隨他們到達天人的營地以後立刻倒戈,把手裡的刀送進了同胞們的胸膛裡。天人們在幕府軍的後面舉著殺傷力強大的火炮,密集的炮火中一波一波武士倒下去。
“往前衝!”遠藤朧一眼裡全是血絲,他舉起血跡斑斑的武士刀嘶聲大吼,“讓他們看看我們武士的氣節!”
“你瘋掉了嗎?!”松陽不敢置信地回過頭,揮刀止住了身後隊員們的前進,“這樣下去會全軍覆沒的!為了你所謂的氣節你就要讓我們計程車兵送命嗎?!!”
“松陽!我們的武士道是永不放棄!身處逆境也要逆流而上!”
在紛亂的炮火和漫天飛濺的鮮血中,少年停住了腳步。他安靜注視著遠藤朧一的眸子,是戰場上最冰冷的一抹光芒。
銀時一把拽住了正要往前衝的一個隊員的後領,把刀收回了刀鞘:“三番隊撤退。”
“隊、隊長!”他身後的隊員們不敢置信地喊道。
“你們覺得現在還算是逆境麼。”白夜叉拎著那個隊員的後領往後方走,語調懶洋洋地說著,“現在已經是絕境了吧。給我好好地珍惜性命啊,混賬們。”
他跟隨著鬼兵隊打仗的時候,這種惡劣的情況也遇到過不少,那個時候身為總督的高杉從不吝嗇下令撤退,就是為了最大限度地儲存己方的兵力。無論從戰略上還是從常識上,這個時候撤退才是最好的選擇。
“誰敢撤退就給我去切腹!”
聽從命令往前衝的武士們被幕府銳利的刀鋒劃開了喉嚨,鮮血潤溼了他們腳下的土地。松陽提著刀的手緩緩扣緊,一步一步地靠近吼叫得聲嘶力竭的遠藤朧一。
在遠處的銀時只能看到那個少年輕輕地說了句什麼,然後就是隨著雪白刀光濺射而出的鮮紅血花。
“撤退。”
少年嗓音淡淡地說著,把手裡的刀“喀啷”一聲收回刀鞘。然後他俯身攙起被自己洞穿了膀肩膀的遠藤朧一,緩慢而艱難地往後方退去。
那天他們幾乎全軍覆沒。全軍十幾個番隊只剩下他們一番和三番還勉強保留了過半的兵力,一路被天人和幕府追殺著又死去了大半,再加上那幾個跟他們打過架的隊長們挑起了內亂(“吉田松陽大逆不道!那個傢伙是叛徒!我們的敵人!”),松陽和銀時到最後全身上下都被血染紅了,手裡握著的刀已經被砍捲了刃,上面沾滿了敵人和自己計程車兵的血。
“已經累得不想再往前走了,銀時。”
在刺耳的刀劍相接聲中,銀時恍惚聽到了松陽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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