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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營帳的帳門被掀開,一個武士徑直提了個號角進來,“叭——”地一聲就吹起來。
銀時蹲在角落裡繼續恬著個囧臉看著松陽一躍跳下擔架,一言不發地就舉刀跟那個武士開打了。兩個人“叮叮噹噹”地纏鬥了一會兒,松陽先放下了刀,睜大眼睛問:“哎?晨訓了?”
“……晨訓了。”武士一臉不知是個什麼表情的表情,收了刀提著號角往外走,“大家都在等您呢。”
“好,謝謝你。”
“……您確實應該謝謝我= =#”
松陽一邊叼著布條扎頭髮一邊含含混混地跟銀時說:“我先去晨訓了,你好好養傷。如果有人來找你麻煩的話,跟他說你是我帶回來的就行了。”
“喂。”
“嗯?”
“你……為什麼把我撿回來?”銀時向後坐在了地上,兩手撐著地上抬頭無精打采地望他,“而且也不問問我是不是奸細什麼的……”
“誒?原來你是奸細?”
“……不是!!”
“如果硬要說是為什麼的話,”松陽紮好了頭髮,偏頭想了想,又笑了,“大概……是因為你昏迷時也死死抓著你的刀的樣子吧。看上去好可憐~”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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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時的身體素質本來就不錯,再加上他很幸運地沒有碰上大型的戰役,在小小的醫療營帳裡養了一個星期的傷,他就已經可以靈活地走動了。養傷期間松陽時不時會過來看他(“你來幹什麼?”“找你玩啊。”“……”),偶爾還帶紅豆糰子過來給他改善伙食(“……這次又是從哪兒偷的……”“嗯?這是買的,次郎長買來以後我看他不吃,所以就全拿來了。”“……那不還是偷的……”)。有的時候遠藤朧一找他商討戰略問題找了半天找到他在銀時這裡,本來就可怕的眼神會變得更加可怕,盯著銀時的臉像是要燒出一個洞來:“松陽,你老是來找他幹什麼,不過是個身份可疑的傢伙罷了。”
沒救了,這傢伙絕對是喜歡他的老師。銀時懶洋洋地躺在擔架上望他,張著嘴讓松陽蹲在營帳的另一邊丟葡萄給他吃。
“……嗷!!丟到眼睛了啊喂!!松陽你什麼準頭啊!!”
“抱歉抱歉,”松陽笑吟吟地湊過來給他擦眼睛,“偶爾失手嘛。”
“……松陽。”站在門口的遠藤朧一嚴肅了臉色,“我是有正事來找你的。幕府對我們發出了招安令。”
松陽給他擦眼睛的動作停了一下,然後抬起頭安靜地望向遠藤朧一。
銀時也抬起眼睛看松陽。他本來就是躺在擔架上的,這個角度只能看到松陽白皙的下頜和緩慢抿緊了的淡粉嘴唇。
……面板很好誒。嘴唇也一定很柔軟吧。
噗——在想什麼啊喂!!
“我們本來就不是什麼地痞流氓,也不是什麼強盜集團,幕府對我們招安是什麼意思?”
“那只是幕府的一個障眼法,實際上幕府是在瞞著天人偷偷集結兵力等待反攻的機會……”
“朧,”少年柔軟地彎了嘴角,笑意卻沒有達到眼底,“你到底是為什麼那麼相信幕府?你難道不知道有多少攘夷志士死在他們手裡嗎?”
“我們這樣自己組建攘夷軍是永遠成不了氣候的。”遠藤朧一走進營帳內,席地而坐嘆息道:“我們有很多有著強烈愛國之心的志士,也有很多像你一樣刀法卓越的武士,但是我們沒有一個足夠強大的力量能夠調動全國的攘夷軍有組織有計劃地去保護我們的國家。現在……”
“這確實是曾經讓我們達成共識的話。但是,如果你認為那個‘足夠強大的力量’是指幕府的話,我們的軍隊就只有全軍覆沒的下場。”松陽斂了笑容,溫和的氣場一瞬間就冷冽下去,“幕府已經從內到外腐爛了。既然已經走上戰場,就應該有把幕府一併推翻了的覺悟。如果你不是抱著這種覺悟作戰的話,總有一天會死在我們自己人的刀下。”
銀時怔了一下。這樣毫不退步的松陽他還是第一次見,鋒芒畢露的模樣甚至讓他有一種過剛則折的不安。松陽把放在擔架上的刀掛回自己腰間,一邊往營帳外面走一邊說:“最好召集隊長們開會吧。我去找個空帳篷。”
走了沒幾步,他又折回來安撫地揉了揉銀時的捲毛,柔和了眉眼微笑道:“給你帶的水果都要吃完噢。”
等候在門口的遠藤朧一眼神凌厲地看銀時,銀時對他咧了咧嘴,然後略不滿地對揉他頭髮的松陽說:“喂喂~你以為你在帶小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