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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在哪裡,但不等於他會完全認同冷眼旁觀的態度。如果說之前他還有身體不佳的藉口,現在看來實際卻是主觀的不聞不問。
阿布拉克薩斯也自然感覺到他的感情,寬容地笑了笑,蛇杖輕擊地面,一聲微微的爆響,胸前繫著銀色茶巾的大眼睛小精靈躬身在他的面前:“主人有什麼吩咐?”
他向斯內普略一抬下巴,小精靈會意地消失了,於是他再次轉向了斯內普:“你母親的過世……我剛從盧修斯那裡聽說。我很遺憾沒能見她最後一面。”
斯內普輕輕搖了搖頭:“她不會想見任何舊日朋友。”
阿布拉克薩斯輕嘆一聲:“是……她一向是個驕傲的女人。很高興你能理解她的想法。”
……雖然結論相似,但其實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認識吧?
斯內普微微坐起身來,盯著家養小精靈擺到他面前的精緻晚餐,卻沒有絲毫食慾:“理解嗎……但我其實對她一無所知。……談談她。拜託。”
連他都驚訝自己會近乎無禮地對面前這個高貴的男人提出這種要求:在陌生人面前吐露心底的渴望,對斯內普——至少是作為艾琳兒子的斯內普而言是從未有過的經驗,即使在盧修斯面前他也從不曾暢所欲言。或許因為面前的人是艾琳所信任的朋友,他的心裡升起了不該有的期待,期待面前的人能夠使他了解更多母親的過往。
男人沒有回應他的話,只是溫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向他示意了一下餐具的方向:“逝者已逝,生者卻還要繼續前行。艾琳的兒子,應該能很快重新振作。”
斯內普見他迴避,也就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淡淡說了句“請不必為我擔心”便埋首於晚餐之中。他知道阿布拉克薩斯正目光復雜地凝視著自己,但他刻意地忽視了。
在主人的建議下,斯內普在馬爾福莊園休養了兩天——所做的只是陪著提前進入老年閒散狀態的馬爾福家主在莊園中散步聊天。這時他了解到阿布拉克薩斯並沒有完全拒絕他的請求,他會時不時地沉入回憶之中,用廖廖數語勾畫出求學時代的艾琳——冰冷、高傲、嚴謹而孤僻的少女,“你和她很像,但不同的是你還願意去積極地生活,而她身上卻只充滿了向死而生的絕望”。
他沒有說出一切,甚至在很多看上去很重要的話題上一帶而過,比如高布石比賽,這些迴避之後,隱隱映出一個人的影子。但那到底是誰,斯內普並不知道。
母親對這個人的信任看來是沒有錯,至少在她過世之後,他還願意保守不該說的秘密。那麼自己是不是也可以信任他?自己的困惑,是不是也可以向他述說請教?
於是他猶豫地開口了,在阿布拉克薩斯鼓勵的目光下:“母親……她似乎洞徹一切,有不明緣由的擔心。她時常會給我警示,那種篤定的語氣會讓我覺得有必須遵從的理由,但她從不解釋,無論對誰……我不能瞭解她……一直是這樣……”
“如果你覺得這是不瞭解,那麼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瞭解她。”阿布拉克薩斯焦距不明地沉思著,“瞭解並非僅指洞悉內心,你在這樣的年紀就能對她的行為和氣質做出如此精確的描繪,已經是一種很深刻的瞭解。”
“但……我覺得還不夠……”斯內普咬著嘴唇緊盯著自己交疊的手指。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知道麼?這麼多年,你是第二個意識到她的警示是‘必須遵從’的人。”鉑金長髮的貴族和藹地拍了拍他的肩,他的神情顯示出他再次沉浸在回憶之中,“她一貫如此,從我認識她的時候起她就已經是這種作風,很多人誤以為那是預言師氣質。因為這一點,斯萊特林有些人對她多有輕視——預言這種隨機性很大的魔法在嚴謹的學院中一向聲名不佳。但其實那是不同的。艾琳從不在無關緊要的小事上提醒任何人,並且她的警示從無差錯!”
斯內普抬頭望著開始肅穆起來的馬爾福家主:“馬爾福先生,容我冒昧一問,您說我是第二個,那麼第一個人,是您嗎?”
阿布拉克薩斯微微一怔,隨即點了點頭:“既然你猜到了,我不否認。”
聯絡起他深居簡出的作風和對艾琳預知能力的深信,斯內普斷定他曾經接到過警示——與母親臨終之前給以自己的、相似的警示,於是他半試探半挑戰地問出了一個問題:“馬爾福先生,您瞭解鄧不利多教授和伏地魔嗎?”
阿布拉克薩斯的眼珠微微一震,握著咖啡杯的手停在了半空:“……別說那個禁忌的名字。”
“您瞭解嗎?”從他的話中聽出了幾分潛藏的意味,斯內普沒有回答,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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