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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雕刻的人偶。
“毓祺?”湘蘭擔心地喚了聲,這好好一個小猴子,怎麼突然呆了?兩隻眼睛還直瞪著他看。
“湘蘭哥哥,你唱、唱…得……太好了!”恍然驚醒,毓祺有如剛從五里霧探出頭,說起話來支吾不清,似乎三魂七魄還留了兩魂在方才的夢境裡。
“你沒事吧,怎恍恍惚惚的?”拿著巾絹,湘蘭趕忙替發懵的毓祺擦擦臉,好讓他清醒些。
香氣一噗,聞著湘蘭身上特有的薰香,毓祺這才真正地回過神,小腦袋直直往上仰,向著湘蘭叫道:“完了、完了,我的魂準叫湘蘭哥哥唱的曲兒給勾去了,都怪湘蘭哥哥唱得太好啦!”嘟起嘴,像喜鵲般啁啾著,好似是湘蘭害他發怔失神的。
這小子,又攬在他身上,這是他的錯麼?湘蘭玩笑性地擰了擰毓祺細嫩的臉蛋,失笑道:“你唷,又犯渾了。”
“哪兒的事?人家是說真的。”毓祺邊說邊笑,就扭著身子撲進湘蘭的懷裡,冷不勝防地,叫本質纖弱的湘蘭向後趔退了好幾步,差點兒給這六歲小童撞落地,好在後頭還有個石桌撐著,才免於摔地之災。
“啪啪啪!”
驀地,三聲鼓掌響於拱門後,引起兩人的注意,惹得一大一小慌忙伸頭看去。
“沒錯!湘蘭,你這曲兒確是唱得好,比起京師名伶實有過之而無不及。”
人未到聲先到,低沉磁性的嗓音一出,草叢隱沒的小徑便出現了身著坎肩外掛,腰間繫著翡翠環扣,頭戴青玉貂帽的端親王,看上去就是威風凜凜,一副神聖不可侵犯。
“爺……湘蘭給爺請安。”見著奕歆,湘蘭知禮地趕忙下跪示禮。
捉著湘蘭衣裳的毓祺瞧著了阿瑪,立刻止住了笑,不禁在心底暗暗喊糟,默默隱身在後,希冀阿瑪霎時眼偏,沒見著他。
“免禮,起身。湘蘭,你真是不簡單,訓得咱家那頭小猴崽子奇乖無比,或許交給你調教比那外請的夫子還好些。”奕歆彎身扶起湘蘭,湊趣地打笑道。
粉撲的臉頰像是染上兩朵彩霞,湘蘭被奕歆這番有意無意的玩笑給窘了,羞澀地低下頭,說道:“蒙爺過獎,湘蘭只懂得彈些琴、唱點兒小曲罷了,和著教人聖賢的夫子怎可相比。”他僅是個小廝,這麼說豈不折煞他了。
“哈哈,好說、好說,湘蘭你這性子還是沒變,隨說上一兩句就紅著臉、垂下頭,連眼睛都不敢瞧著本王了。”奕歆笑眯眯地說道,看見湘蘭那副模樣,他就是忍不住想逗逗他,七年前那個粉撲撲的小湘蘭似乎還活生生地印在他腦海裡,那副天真叫他怎捨得抹去。
故意火上加油,這會兒湘蘭的臉是更紅了。
“爺……”僅不滿似的喊了聲,可還是沒敢逾舉。
知是羞了,奕歆也不好再窘他,若再這麼下去,只要地上有個洞,他肯定一溜煙給鑽得不見人影兒。
目光微微一掃,便直停在湘蘭身後的那抹影子,若有意無義地笑道:“好,不損你…毓祺,別躲了,別以為你躲在湘蘭後方阿瑪就不敢杖你。”
笑聲突轉厲語,嚇得毓祺是跳了起來,有如驚弓之鳥,他緩緩探露出小臉,吶吶地喊了聲:“阿瑪……”
眉一揚、聲一沉,奕歆正色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只須點頭或搖頭。你是不是又把夫子置之不理跑出來玩?”
見是逃不過了,毓祺只好據實地點點頭,一雙小手是緊捉著湘蘭的下襬,好似求得庇護一般。
“之後又纏著湘蘭唱曲兒,陪你同著嘻鬧?”奕歆沉臉再問,對著湘蘭的慈眉善目在小小的毓祺看來是和修羅沒啥不同。
緊皺著臉,又是一個點頭,低垂的小眼不時偷覷著自己的阿瑪,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嗚…這次他鐵定是躲不過了,反正頭一伸、一縮都是要受罰的,不如早早了事。毓祺咬著唇,張著靈活的大眼,可憐兮兮地喊求著:“阿瑪,別杖我,我知錯了。”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毓祺乾脆攀黏在湘蘭的後頭,死命抱住右腿,任人想扳都扳不開。
瞧,這不就擺明著他這個阿瑪比那洪水猛獸還可怕嚇人麼?奕歆無奈地搖搖頭,毓祺這孩子直叫人給慣壞了。
湘蘭失笑的看著毓祺耍賴的行徑,輕輕拍撫他,便朝著奕歆擠眉弄眼的,示意留個機會給孩子,別總是杖著他。
兩人無聲地交流好一會兒,奕歆對這淘氣的孩子實在沒法子,只好勉強應了湘蘭的請求。
他也知曉老拿藤木杖刑孩子不是辦法,可天性頑皮不教不行啊!奕歆暗自嘆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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