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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爍現在沒有辦法將兩家一併拔除,只能由著兩家彼此爭鬥以作牽制,以陳子爍的性子,早把這群狂妄的傢伙踢出朝廷了。
想到此處,陳薇芳心中不由暗暗慶幸,她的駙馬付懷博叫那個身為前任丞相的公公教成了個書呆子,除了詩書禮義,什麼都不想,也沒有半分野心,這些年不知為她省下多少事情。真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當年覺得嫁了一個書呆子委屈了自己,如今想來,真是自有自的好處。
她笑了笑,隨著陳子爍繼續向前,一路走向兩人的生身母親,太后周氏的住處——福壽宮。
那裡住著一個表面上溫柔和藹、母儀天下,實際上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的女人。
這個女人有兩個與她貌合神離的兒女,他們完美的繼承了她的貌美聰穎,也完美的繼承了她的野心與狠辣。她的兒女從不知什麼時候起,開始和她鬥智鬥勇,而無論如何,不再復返的美好年華已在冥冥之中註定結局——她,必然是這場爭鬥的輸家。
第六章
春花漸落,嫩葉老去,轉眼春日盡,而那夏日的喧囂,亦在不知不覺間一點點繁盛,又一步步遠去。
陳子爍自夏初便有了新寵,是個十六歲的小女孩,大名叫舒旃,原是周博凱家中的舞姬,模樣貌美嬌俏,性子溫柔和順,且漢胡的歌舞都精通,又彈得一手好琵琶,當真是風流婉轉、千嬌百媚。
故而陳子爍被周博凱請去家中觀看歌舞時,一眼便看上了這名周博凱精心準備的少女,隨即將其帶回宮中,封為玲瓏夫人,百般維護疼愛。
如此到了夏末時節,這位玲瓏夫人處傳來了喜訊——身蒙皇恩眷顧的曼妙少女不負陳子爍的期望,終於懷上了龍種,已然兩個月了。得到訊息,陳子爍真是欣喜不已,對她更是榮寵不斷,連太后周氏,也對這小小一名後宮女子上了心。
卻說這一日,馮有昕被一紙聖旨召進了清心閣,兩個時辰後,苦哈哈地回來了。他一個人在營房裡坐了片刻,想了想,決定去找幾個人陪自己倒黴。
馮有昕心中暗定下的幾個人選裡,頭一個就是已經做了軍侯的顧元戎,於是他出了營房後,二話不說,拉了一個軍士問明路途,立即朝著顧元戎奔了過去。
本在演武場上指點著幾個新兵練習槍法的顧元戎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他拉到了一邊兒。
顧元戎現在的模樣與初進羽林時大不一樣,他本就在長個子的年紀,如今又好吃好喝天天訓練,不過四個半月,個頭已經長高了食指長的一截,發頂捱到了馮有昕的鼻尖,眉眼也張開了些,看著更俊了。
“這是怎麼了?”顧元戎哭笑不得地看著他,問道。
馮有昕齜牙咧嘴地說道:“陛下的那個什麼玲瓏夫人不是懷上娃了嗎?這本是天大的喜事,皇后那位卻姑奶奶不高興了,又用了對付原先那些妃嬪的舊招,變著法子給新寵娘娘下藥,結果被陛下揪了個正著不說,還理直氣壯地和陛下大吵了一架。陛下發了火,要把皇后娘娘禁足椒房殿,讓我們派人在椒房殿門口守著。陛下讓我先回來選人,聖旨馬上就到。”
說著,他拍拍顧元戎的肩,嘿嘿笑道:“兄弟啊,咱們幾個有難同當,你們四個軍侯連著我這個校尉,一起去真切地感受一下那位姑奶奶的火氣吧。看見他們三個,你記得幫我說一聲啊。”
那德行,半點兒不像三軍中羽林一軍的長官,像草寇。
顧元戎:“……”
他們還沒得到通知餘下三個軍侯的機會,聖旨就跟著馮有昕的屁股進了羽林軍營,聖旨上的大意就是皇后不守婦德,為禍後宮,有損皇家威儀,故命皇后閉門思過,以正後宮規矩,且令羽林接替臨時嚴守椒房殿的虎賁一軍,每日派十五人固守在椒房殿門口,皇后思過期間,閒雜人等不得隨意出入,如何輪班佈置,則由馮有昕自行定奪,即日執行。
其實細想一下便知道,就這個人數,若是真遇到什麼,絕對守不住偌大一座椒房殿,不許閒雜人等出入,至多兩個人就可以看著了,而皇后若是不擇手段非要出去,多幾個人也沒用。故而這每日十五個的羽林軍守衛真正的職責與其說是看守,不如說是威懾,他們玄色的皮甲上明白寫著其實的是:“皇帝討厭皇后。”
顧元戎不由為這個想法好笑地扯了扯嘴角。
把聖旨捧在手心裡,被叫來的餘下三個軍侯和顧元戎、馮有昕二人瞪著眼睛看著彼此,雖不說話,每個人的眼睛裡卻明白都是“不想去”。
馮有昕最後只得嘆了口氣,道:“你們幾個一會兒先跟著我去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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