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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南州作何?”青言腦中仍是一片空白,伸手撥開江良垂在眼前的發,歸到耳後。
“逃開那些讓你放不下的事情。”江良低下頭,輕輕一口咬在他的側頸。
“江良,”青言終是被剝盡了所有的偽裝,縮排江良懷裡,聲音帶著些微哭腔,“你以為我不想同你走麼。”
江良默然,緊緊摟著他,任他在懷中顫抖,胸前被他眼淚溼了一片。
待他再抬頭,眼睛仍是紅的,卻沒有半點淚光。“送我回去吧。”
“……好。”
作者有話要說: 中間缺了一段,以後補
☆、雨夜生瀾
夜中有留在京城的錦衣衛趕到嘉峪關,捎了密信來。道是皇上忽然病倒,急召七王爺回京。
沈明臣也來不及再在回憶與重逢中沉湎,連夜帶著部下往回趕。
車馬勞頓行了數日,在城外遠遠便看到一眾東廠人馬守著城門,還未及生疑就被繳械押下了車。江良拔劍要與東廠理論,沈明臣見對方拿著皇上的令牌,厲聲制止江良,一路被押著進了宮。
走到御書房門口才替他鬆了綁,放他進去。
書房裡只有沈明意一人,坐在桌前批閱奏摺,抬頭見沈明臣來了,擱筆相迎。“皇弟可算回來了。”
沈明臣揉了揉方才被扣得發麻的手腕,跪下行了禮。“信上說皇上龍體抱恙,可有好轉?” 沈明臣知道他是找個藉口召自己回京,並不戳穿。
“偶感傷寒,已無大礙。”沈明意將他扶起,二人相鄰坐下。“皇弟日久奔波,本該讓你在京城休養數日,然先帝忌日將至,宮中事務繁瑣,朕著實難以抽身,想勞皇弟前去南京皇陵主持祭祀之典。”
沈明臣點頭答應。“願為皇上分憂。”
“如此甚好。皇弟此去數日,務必專心籌備大典,錦衣衛事物應是無暇顧及,指揮官一職便暫且由朕另行指派,待皇弟歸來再議。”
沈明臣心底一涼,面上卻不敢有半分違逆,叩首領旨。一出御書房,即被一路押送南京。
江良回到王爺府,卻早已被東廠抄了,人去樓空。有東廠太監來讀旨,七王爺與亂賊私下勾結,軟禁於南京,現行錦衣衛盡數劃歸二十六衛,將由東廠負責重組。
江良一時想不出對策,老老實實跟著羽林軍的人走了。
宮裡倒也不清閒,受了兩天訓就被派去當值。
那天整夜都下著雨,諾大的皇宮清冷肅然,只有雨沿著屋簷落地的聲音叮叮咚咚響成一片。同班的四人沿著長廊走著,江良聽得頭頂的磚瓦一聲輕移。他說屋頂上有異響,那三人停下聽了半晌也無聲響,只道是他多疑。
江良不信,翻身上了屋頂,只見幾個黑影一閃而過消失在遠處宮殿屋頂的暗面。他也不及告知同僚,沿著廊頂追了上去。
到了宮殿頂上,他放輕了腳步環視四周,驟然聽得身後腳步聲響,起劍回身卻是一愣。
身後竟是一襲黑衣的青言。
“你怎麼在這裡?”江良收了劍,將他拉到暗處。
青言搖頭。“你又為何在這裡?”
“說來話長。”江良別過頭去看地下,那三個羽林侍衛聽到動靜都在朝這頭趕。“你快走吧。”
“江良。”青言忽然將他拉近,呼吸交織。“我……”
“怎麼了?”
青言的手抱在他背後,手中緊緊地攥著一把匕首。鍾離和鶴朱就埋伏在他身後不遠。鍾離伸手架在自己脖子上,輕輕一劃。
青言看在眼裡,手微微顫抖,終是無力地垂了下來。
“怎麼了?”一個侍衛也翻上了屋頂,走近了看到青言當下一驚,伸手拔劍。“你是誰?”
江良上前一步要護他,青言卻推開他,手中舉著令牌走上前。“錦衣衛溫青言,奉命在此辦事。”
腰牌正是江良的那一枚。舊時的錦衣衛才解散不久,重組之事無人知其細則,那侍衛便道他真是新晉的錦衣衛,抱拳行禮。“有礙大人。”便躍下屋頂,繼續巡邏。
青言轉身要走,江良伸手拉他。“青言你到底……”一握卻發現他手中匕首,當即一僵,青言反掌便朝他胸口一擊。
雨夜屋頂溼滑,江良後退半步沒有站穩,向後跌去。青言伸手拉他,卻被江良就勢帶倒,奪了他手中匕首,二人倒在屋簷邊上。
那邊鍾離和鶴朱站起來朝這邊走,青言趴在他身上,壓低聲音貼在他耳邊道:“別出聲。”作勢把他的頭重重往屋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