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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彌什麼事情都聽從大人的安排,不論白天……還是晚上……”
漂亮的小姓用動聽的音色說出了這樣露骨的事情。
“很聽話嘛,那個、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跟近江屋說,你先回自己的房間吧,啊、啊月彌。”
眼見牙神慌張地要趕自己出去,色小姓順從地施了一禮後退了出去。拉門被關上之後,衣料摩擦的沙沙聲也漸漸遠了。只有那微微殘留的伽羅的香氣能夠證明剛才的一幕並不是夢幻。
“啊…哎…”
曾兵衛感覺手心裡都是汗。
牙神說了他是半年前就來了的。那麼說來到現在為止牙神就是和這個小姓同居在這個遠離本宅的隱居地。
但是月彌怎麼看也不像是因為什麼是由而暫時被寄養在這裡的哪家的小公子,倒像是牙神從演藝劇團還是陰間茶屋裡買來的小綰兒,漂亮到了讓人感到可怕的程度。
這是曾兵衛也似乎明白了牙神在顧慮些什麼了。
如果不讓他穿淡雅的衣服以掩蓋一下的話,這個小姓的美貌與華麗的衣飾相互映襯,就會散發出更加駭人的妖豔感了。
“這是為了在櫻屋賞花時讓他穿的。快點作成寬袖口的振袖給我送過來吧。”
聽到牙神的要求,曾兵衛又感到了一絲動搖。
櫻屋,就是那個擁有寬闊庭院的大名家的別墅。
要是把那個色小姓帶到那種地方招搖的話,後面還不一定會惹來什麼樣的流言重傷呢。
“這玩笑有些過分了吧……”
不顧身份差異說出了這樣的話,曾兵衛全是出於對牙神的著想。
牙神也明白是為他好所以就輕描淡寫地說道:
“近江屋,反正刻板無趣地活著壽命也是一樣,像這樣墮入戀情的深淵中試試也不錯吧……”
牙神是想表示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現在這樣是中了色戀的毒,以至於已經喪失了理智和平時的判斷力了。
這又進一步加深了曾兵衛的煩惱。
少年時代的牙神根本沒有顯露出喜好男色的傾向。二十二歲時娶妻生子,本來是任誰看來都會羨慕的一對兒。
雖說現在成了鰥夫,但是在曾兵衛的腦中是無論如何也沒法將牙神與男寵聯絡到一起的。
“但是,怎麼會……色小姓這種……”
曾兵衛覺得這怎麼說也是太過分了,所以不自覺地自言自語起來。什麼都聽見了的牙神,像是說你就理解我一下吧,顯出不好意思的神色。
“我也改變不了什麼了,沒辦法啊。可是,他是特別的。連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受不了啊。”
露出苦笑之色,牙神搔著自己的脖子。
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的曾兵衛閉上了剛要張開的嘴,他也只能猜測現在的牙神大概還沒有從喪妻失子的打擊中恢復過來。而心中的傷口上,一點點地沁入了那個麗人的毒。
色小姓的輝煌總是短暫的。
就算那種美貌世間罕見,再過個兩三年,骨骼也會長開,而顯露出男性的體格。到那時,牙神的“不明之戀”也就會自然退去吧……
近江屋曾兵衛抱著憂慮離開了牙神的府邸。
牙神拉過擱在一旁的繪有花草圖案的菸草盆,將切碎的菸草填入煙管中,悠然地抽了起來。
雖然覺得似乎是給了這個熟識的老人不小的打擊而有些過意不去,但一想到近江屋那由起初的困惑與失望而轉為擔心與同情的神色牙神的臉上泛起了笑意。
月彌也真夠可以的了。
他似乎領會了牙神的意思,在近江屋面前盡情展示了色小姓所具有的妖豔淫靡的魅力。
但是,曾經牙神也被他欺騙而感到過疑惑,因為月彌並不是靠出賣色相為生的男娼。
可以說那是一頭裝出順從姿態的野獸。
與月彌相遇並抱了他是在半年前,秋日未盡的時節。
契機是因為聽助猿說聚集在閻魔堂的娼婦之中有一個極為俊美的男娼非法販賣自制的墮胎藥給夜鶯,所以勾起了興趣。
牙神那時並沒有想取締墮胎藥的買賣行為。
只是因為助猿擔心買了墮胎藥的夜鶯出事要去看看,牙神才在烏篷船中看到了傳說中的那個男娼。
在看到他的一瞬間,牙神就意識到了自己與這個已化身為下等男娼的月彌之間存在著某種命運的牽絆。
那是前幾年的事情。
在犬神早太郎帶領下的盜賊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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