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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的瞥了他一眼,正好對上他帶笑的眼睛。
“咳咳”我趕忙低頭裝著咳嗽幾聲——這傢伙真是的,長了那樣的眼睛就不該出來亂看人……真是一點兒自覺都沒有。
“公主您沒事吧?感染風寒了?”眼睛一直牢牢定住似的在他身上的蔓兒終於關心了我一下。
我搖搖頭,他的眼睛裡的喜悅並不算太明顯,但無疑感染了整個屋子裡的人,氣氛忽然有點兒像過節時的熱鬧。
在蔓兒的指揮下,下人們開始在他的房間裡進進出出。陳舊的石雕都被換掉了,幾盆裝飾用的松枝和鐵杉樹被搬了進來。公主府幾個月都沒見過這麼熱鬧的景象了,我閒閒的看著他們忙活,心裡挺滿足。
一直倚在床上的他忽然對我招了招手,我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
他笑著點點頭。
我不情不願的挪過去——好吧,其實我有些懷疑這傢伙是人格分裂。只希望他現在剛好是分裂在那個比較好相處的人格上。
看我站在他床邊一步遠,他指了指自己的床沿,示意我坐下。
我環顧了一下週圍——很好,沒有人在看。
小心翼翼的坐下去,我陪著笑。
他的眼睛很奇異的亮晶晶的,我看著他,他看著我,兩個人都不說話。
好吧,打啞謎嗎?
沉默可是我的專長,你比不過我的。我在心裡說。
“嗯……”他好像在考慮怎麼開口,少見他這麼猶豫的,連帶他過去那些“不齒”的往事他都能順溜的說出來,現在有什麼好遲疑的?
在我的視線下,他的臉上慢慢浮起一抹疑似紅雲的顏色……我的驚恐度直竄入腦海……認識以來,他什麼狼狽樣我沒見過,就是沒見過這樣子的……
這下我對他要說的話更加的如臨大敵,結果他問。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哎……”
沒想到他會這麼問,甚至好像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我愣住了。
哥哥的命令?對藍玉煙的害怕?怕蝶舞姐姐找我麻煩?他和蒼王白羽的關係?或者因為蔓兒說的故事產生了同情?……
腦海裡浮現了千萬個理由,我知道這個時候回答哥哥那個無疑是最正確最可靠最有質量保證的……但是……我不想說謊。
不想對他說慌。不想對這這樣一雙眼睛說謊。也不想對自己說謊……最初是什麼原因已經不重要了,但是現在,不再是因為哥哥。
他臉上的神色是真的也好,演戲也罷……
我凝視著他的眼睛,下定了決心。
居然沒有臉紅害羞……這對我來說也挺難得的。
“對不起……”我聲音很輕,只有我和他能聽到,“從小到大,沒有人對我好,我也沒有什麼機會對別人好……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如果我做的不好,再給我一次機會試一試好不好……”
他驀地看著我,我勇敢的回視,說真的,這麼近的距離看著這雙眼睛還保有理智真是不太容易,但我慶幸自己膽小的毛病這一刻沒有出來打擾我們。
兩個人凝視著對方,時間過得很快,我們似乎對視了很久,但感覺卻像是一瞬間。
最後他對著我笑了一下。挺淺的一個笑,但是……很好看……
“我叫優若。”他說,“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好嗎……夕顏。”
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這兩個簡單的音節從他口中說出時有奇異的影響力,夕顏,這不吉利的短命花,這個我一直不太喜歡的名字……
“優若……”我想我的臉紅了,“挺好聽的……比傾城更適合你。”
作者有話要說:
☆、6
大概又過了幾個月,我懸著的心徹底安穩了下來,哥哥大概是徹底忘了,藍玉煙大概不會來找什麼麻煩了,傾城,不,優若——我還是不太習慣——也保持著他的“第三人格”繼續在府裡安心養著。他的腿基本上好了,雖然做不到健步如飛了,但我想再過一陣子應該就沒問題了。
蔓兒強烈要求他恢復以後讓我們欣賞一下傳說中的“上玄月舞”。蝶舞姐姐的“九碧琉璃”我和蔓兒都看過幾次,美得別似人間。“上玄月舞”沒有“九碧琉璃”那樣出名,但聽聞幾年前有一晚在晚城的七色燈節上,有一位無人知曉姓名的神秘美人一舞驚動了整個城的人,至今,那都是晚城人人傳誦著的一個神話。
蔓兒和他混的很熟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