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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麼溫暖的時刻想起,用溫暖的眉目,唱出淺淺的歌的人……一定……
我閉上了眼睛——如果我用心去聽,那麼,能不能,哪怕是一點點的,看到你眼中看到的相同的畫面……
“含……”
歌聲忽的一頓。
眼前的畫面消失了,我睜開眼睛——
主子睡夢中翻了個身,往雪王的懷中湊了湊,咂巴了一下嘴,嘟囔道:“……好吵……”
我身子一僵,以為雪王會動怒——因為不用去多想,只要聽到雪王剛剛的歌聲,看到他剛剛的神情,就能猜到,他此刻懷念的那個人,一定是一個對他十分十分重要的人。這和以前主子那些無傷大雅的玩笑諷刺不同,每個人都是有底線的,哪怕平日的雪王表現的多麼不在意,對主子有多麼的容忍和放縱。看剛剛兩個人會在雪地裡打起來就知道了,雪王一點兒都沒讓著主子。那片死去的桃花林,歌聲裡懷念的這個人,對雪王是有特殊意義的,如果他有禁忌,一定就是這個人。
可是雪王只是勾了一下唇角,“小傻瓜……”他把主子抱的緊了緊,確定他睡的很舒服後,乾脆也閉上了眼睛。
我目瞪口呆,盯著那很快就相擁著睡熟的兩個人好長一段時間都動彈不能。
我實在是……理解不了他們!
兩個怪人,兩個怪人……當真是怪人才配得上怪人!他們真是天造地設金木良緣夫唱婦隨英雄美人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天生一對兒!
我這個理解不了他們的凡人,就還是不要浪費生命為他們瞎操心的好。
我氣呼呼的想著,氣了一路。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那兩個人的逍遙自在和我無關,我的喜怒哀樂卻全被他們牽動。真不知道是前世誰欠了誰,惹了這一世的糾纏錯落。
我嘆了口氣,掀起簾子,看向馬車外。
這最後一場冬雪,已經開始化了……
作者有話要說:
☆、5(1)
那天回來後,一路穿著溼衣服的雪王一點兒事兒也沒有,裹得沒有一絲縫隙的主子卻病倒了。
病了也就罷了,他把一切責任推在雪王身上。大概是不爽自己生病而明明是被迫害的對方卻完好無損,他鬧騰著不吃藥,吵著說雪就要化完了,他要出去玩雪,誰勸也沒用。
雪王只好答應他,只要他按時吃藥,就勉強同意他頂著那發燙的額頭跑出去堆雪人。
開始是宮人堆,他們在旁邊看。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動工者成了雪王和主子兩個人,其他人無所事事的圍在一邊,看著那個歪歪扭扭的雪人落成,誰也不敢笑,更不可能發表什麼意見了。不過我倒覺得,雪王看著那個醜醜的雪人時得意非凡的神情,非常的可愛。
兩個人都對這個奇形怪狀的雪人愛不釋手,雪王還下令在周圍圍了柵欄,供人“瞻仰”。並且讓人弄了冰塊圍在附近,搭了棚子為雪人遮陽光,還有專人在後面扇風,專人制造冷氣,待遇好的就像是王公貴族。
可惜饒是這樣,王也有無法用權力控制的東西。到底還是阻擋不了春天的腳步,沒過多久,那雪人就化完了。
那天主子莫名的傷心的不行,拉著雪王一起去給小雪人立了個墓碑。沒想到這麼幼稚的行為,雪王不但答應並且積極響應了,居然還做了件比主子還幼稚還過分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的事——他為那小雪人封了個郡主,實行國葬。
姑且不論這件匪夷所思的決定造成的舉朝震動和民間流言,新的一輪對主子的攻擊被掀了起來。
只可惜外頭鬧外頭的,這兩個人一點兒都沒放在心上,安然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唯一那段時間讓他們鬧心的,就是主子覺得那個小雪人應該是男孩,雪王卻硬說一定是女孩,而且郡主封都封了,沒有改的道理。
這兩個人……我那時正在為外頭對主子的攻擊憂心,聽聞要求懲辦他的奏摺在大殿裡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了……看到他們這個樣子,也只能強壓下心裡的擔心,為他們的行為自個兒氣的抓亂了自己的頭髮。
至於那些奏摺後來的去處……
因為春寒料峭,仍舊有些寒意,主子又是特別怕冷的,雪王乾脆把那些奏摺成堆的讓人抬了過來,火爐的火小了,就往裡扔一些。那些奏摺的紙都是最上好的,嗤啦一下就燃著了,好用的不得了。火光映著主子的臉,看起來彷彿容光煥發——“含,明年不如我們再弄件事出來,一冬天都有柴火燒了。”雪王眉目含著笑,搬過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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