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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用勺子舀了一勺湯藥,舉到雲清唇邊,雲清連忙喝了。他便用小瓷勺一勺接著一勺的喂,雲清喝的急,一個字也來不及說,連苦味和藥略有些燙了,都是全進了肚子方才察覺出來。
雲清心裡苦笑一聲,暗自道:當你的情人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皇帝陛下的時候,你還真沒法埋怨他照顧你的方法十分粗暴。
龍天煦把碗往案上一丟,又去取了一枚蜜餞塞在他嘴裡,完工。
“陛下,臣以前是小孩子……而且,這裡是皇帝安寢的蟠龍殿……”雲清依然沒忘記剛才說到的事情。
“這又如何了?”龍天煦白他一眼,“蟠龍殿你又不是第一次進,便是你身下的這張所謂的龍榻,你也不是第一次睡了吧?”
雲清的臉霎時紅了,那紅暈在眸子下面出現,經過頰邊,慢慢一直蔓延到衣襟裡面和耳朵尖。他張口,準備說什麼。
“不許說話。”龍天煦命令。
他眯眼看著雲清那如同煮熟的蝦米一般的模樣,忽而笑了,道:“怎麼,都是朕的人了,還嫌棄朕的寢宮不成……咦——朕覺得蟠龍殿內溫度適宜,清兒的臉怎麼紅成這樣。”
他沒正經到這個份上,雲清實在忍不住瞪他一眼。
龍天煦低頭用手撥玩著雲清中衣袖口露出來的右手手指,輕聲道:“太醫說清兒胸口這一箭雖然沒有傷到要害,卻十分險峻,傷勢已然動了經脈根基,加上在關外風餐露宿,十分傷身,再是修養調理,身體只怕再也不如原來那般好了。”
“清兒吃了苦,可朕卻不知道,心裡已經十分愧疚。如今外面想要清兒死的人不知有多少,放著你在外面,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朕後悔一輩子也不夠。朕想來想去,普天之下沒有比皇宮,比朕的寢宮更安全的地方了,這才出了此策,清兒卻不領情。”他柔聲道,語氣裡委屈的意味聽著像個才過門的小媳婦。
雲清卻道:“陛下下得一手好哀兵棋。”
龍天煦立即變臉,怒瞪之,“不是說不許你說話麼!”
雲清無言以對。
龍天煦把手往他眼睛上一捂,道:“睡覺,養傷。就住這兒不許和朕廢話了。”
雲清用右手去拉他捂眼睛的手,被他抓著塞回被窩裡,“你家裡什麼事情都沒有,朝中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現在,馬上,睡覺。”
而後龍天煦衝著屏風外喊道:“德奐,把東西收了。”
有時候遇到一個蠻橫、不講理、你卻不能揍他的人,你真就拿他沒辦法,而且最好不要和他計較,否則只能氣死自己。
雲清決定放過自己,睡覺。
龍天煦努努嘴,到屏風外面去改奏摺。
他最近把奏摺都搬進了蟠龍殿。
……
諸大臣都知道皇帝陛下近日把奏摺搬到了蟠龍殿批改,早朝一下,除非真是十萬火急、火燎眉毛的事情,否則你就別想見到這位一國天子。
劉去非對此感到有些疑惑,龍家治國的祖訓一是仁、一是勤,當今陛下就是在還是孩提之時也沒幹過這種拒見臣子的事情,不過早朝照上,奏摺都是認認真真改過放下來,所以也沒耽誤什麼事情。
可見那金屋裡就是真藏了什麼嬌,也不是個禍國殃民的狐狸精,餘下那關於皇帝想看著誰改奏摺、抱著誰睡覺的事宜,就不是他一個大臣該管的事情了,故而劉去非並未深究。
他近日還在琢磨“雲清通敵叛國”一案。
原是因他公然和皇帝叫了兩次板,方把“雲清叛國”一事鬧得沸沸揚揚、舉國皆知,而今全國上下一致聲討雲清之時,又是他尋摸出幾分不對勁來。
一是提供雲清認識北戎臣子這一線索的那個校尉有問題。
這人在雲清還是校尉之時就是雲清手下的軍侯,他所屬的這一批人是皇帝當年專門為對抗北戎訓練的精騎,負責訓練的人正是雲清,這些人現今還多以雲清為尊。所以劉去非當初覺得他不可能平白誣陷雲清,這才覺得他的話有值得相信之處。
後來去查,果真有那麼一個胡人,年前卻忽然不知所蹤。這才指引著眾人開始調查雲清。
近日劉去非卻發現,這個人原籍是淮安寧縣的,家中原是個小地主,後來賣地東牽,並不是大富,日子也還過得還不錯。近日雖然也沒有什麼暴富忽貧的跡象,可他母親腕上突然多了一隻鐲子。探子說憑著他的眼色,一眼便知是價值不菲的翡翠鐲子。
能買得起這麼一隻鐲子的錢,絕對不是這個校尉能正當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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