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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一個女子又不方便管教——特別是作為兄嫂不好管教雲陽,這才將兩個小孩縱容成這個樣子……
思來想去,心中難免又急又怒,這才把話說成這般模樣,話一出口,便知道自己說的重了。一時還不知道怎麼挽回,雲陽已經抬起小臉,小眸子裡的淚珠子一下滾了出來,“我沒有!爹爹……我求你爹爹,你不要用這種語調,你別叫我公子。不要像要丟了我。”
雲清心裡一軟,剛要彎下腰,雲霄已經打一邊兒拉著他,“叔,都是我的錯,你別怪陽陽。”
“你也不用逞這般水泊梁山的義氣,各人都要擔各人的錯處。做錯了事就該怪,就該罰。”雲清打定了主意要給他們點兒教訓好長記性,自然不會鬆口。
雲陽在一邊兒咬著下唇,眼淚珠子不聽使喚的往下掉。
“男孩子哪兒來的那麼多眼淚!”雲清說著,皺著眉頭握了雲陽的小肩膀,想說幾句半哄半責的話給他止止眼淚。
他邊想邊說:“你那威風是要從別人身上逞出來的麼?你有那思緒,做些什麼不好?書都念得好了?!便是都念好了,也當多幫助別人,何況你如今才學到了些什麼?聖人書上的品德你一個沒學,倒是把目無尊長、仗勢欺人八個字給我學得淋漓精緻。今日不罰不行!”
這話說到這裡,後面原還有個“但”字開頭的句子。
雲霄那兒見了,卻當雲清要打自家小弟弟,再等不得那後一句出來。他原先就因著不好與雲清說的緣由而覺得委屈,如今那護短的脾氣一上來,一句話就脫口吼了出來,“你憑什麼管他!”
雲清一愣。
雲霄的腦袋卻因著剛才那一聲一木,他一把摟住雲陽,剩下的話便自個兒從嘴裡往外蹦,再顧不得那緣由不緣由,“你以前管過陽陽幾次?現在來管他做什麼?陽陽不用你管,你只管自個兒回皇宮抱著你的皇帝便是!”
“你胡說些什麼!”雲清怒喝道。
“別人都是這麼說的!他們說你的權位憑的不是戰功,是腰帶!說陽陽的生母是什麼揚州名姬、什麼一見傾心的風流佳話都是鬼扯的!說陽陽是你撿來的!說你的情人是當今聖上!就是那些衣冠整齊的混蛋說的!所以我們才去整那些文武百官的!”雲霄大聲說著,伸手去打雲清放在雲陽身上的手,“放手!”
雲清覺得自己一下脫了力,他鬆了手,不覺退了一步。
雲霄一下扯過雲陽護在身後,他紅著眼睛,撲過去抓著雲清的手,露出那個銀鐲子,滿面譏笑地繼續說,“現在看來都是真的,你為了那個皇帝居然把那種娘們的東西往自己身上戴!文武百官的話還給你!你這個拿腔拿調的佞幸!”
雲清的腦袋裡“嗡”的一聲,手上捏緊,臉上血色盡褪。
他以為他可以不在乎所有流言蜚語,今日才知道,那得看是從誰口中說出來。卻原來,這“佞幸”二字從血親口中吐出來,即使說話的是一個不知輕重的娃娃,也依舊是鑽心挖骨的疼痛。
“哥哥!說了不說的!”雲陽看著雲清大變的臉色,忙去抓雲霄。
雲霄被他拖著,卻還在說:“雲陽都是為了你,你還這樣對他。你滾開!滾開!”
雲陽一抬頭,卻是一聲尖叫出口。
“爹爹!!”
秦氏寵兒子,聽聞雲清要罰孩子,便一直在院子裡候著,聽聞雲陽這一聲尖叫,忙去推房門。卻見兩個娃娃跪在地上,一臉驚嚇,雲陽更是哭的滿臉眼淚。雲清一手扶著牆,一手捂著口鼻,鮮血從指縫裡流淌而出,斑斑點點沾染衣袖。
“天啊。”秦氏驚呼,忙上去扶了雲清,“這是怎麼了?”
雲清說不出話來,只是搖了搖頭。
秦氏忙去喊主事請大夫,這一夜,大將軍府一派兵荒馬亂。
作者有話要說:後半截突兀了【畫圈圈】,我努力改了一下,不知道有沒有好些……我家將軍不是病弱受T^T最近一渣上基三,又開學,就不想寫文了【望天
☆、第十四章
“你說你和兩個小不點兒生這麼大的氣做什麼?御醫都和你說了,不要著急不要生氣,而今可好,受罪的還不是自己。”龍天煦沒好氣的說。
雲清看他一眼,右手握拳捂著嘴接著咳。
全朝皆知大將軍突發急症引動舊傷,一病就從祺祥十二年秋初斷續病到了祺祥十三年春末,至今還沒好全。
暗地裡有人說道:可見這大富大貴也不是容易的事,這雲大將軍鬥倒了文家,年紀輕輕便做了武官裡領頭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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