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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沒禮貌,”姓聖雅克的女子冷冷地說。
“請。”他真想推著她快走,快離開正在移近的陷阱。
“這邊走。”她開始穿過大廳,向後牆壁左邊一條寬闊的甬道走去。大廳後區的人少些,也不那麼顯眼。他們進了走廊,象是鋪滿天鵝絨的深紅色隧道,兩邊都有門,門上有燈游標誌標明一號會議室、二號會議室。甬道盡頭是一間雙扇門的房間,右側的金字表明這是七號套房的入口。
“到了,”瑪麗·聖雅克說,“進去時要小心。屋裡也許很黑。波蒂尼裡用幻燈片演講。”
“象是電影院,”伯恩評論,朝後看看通道遠端的人群。他在那裡,金絲眼鏡正在道歉著穿過大廳裡興致很濃的在一起的三個人。他正走進甬道,他的同伴緊跟在後面。
“……大不一樣。他坐在舞臺下裝腔作勢。”聖雅克說著,轉身要走。
“你剛才說什麼來著?舞臺?”
“是呀,高出來的平臺。通常供展覽用。”
“它們需要搬進來,”他說。
“搬什麼?”
“展品。房裡有沒有邊門?另一個門?”
“我不知道。我真要去打電話了。希望你欣賞這位教授。”她轉身走去。
他丟下衣箱,抓住她手臂。感到自己的手給抓住了,她目圓睜。“請鬆開你的手。”
“我不想嚇唬你,可是我實在沒辦法,”他輕聲說著,眼睛從她肩上望過去。暴徒已放慢步子。獵物已在陷阱裡,用不著著急了。“你必須同我一起進去。”
“荒唐!”
他抓緊手臂把她拉到面前,然後從袋中拔出手槍,用她的軀體擋著不讓三十英尺外的人看到。“我不想用這個,也不想傷害你,可是到不得已的時候兩樣我都會幹。”
“我的上帝……”
“不要講話。照我的話做你就沒事。我必須離開這旅館,你得幫我忙。一出去就放你走。可在此之前不行。來吧,我們進去。”
“你不能……”
“能,我能。”他把槍管頂住她腹部。深紅色緞子給戳得起了皺。她嚇得一聲不響,屈服了。“走吧。”
他移到她左邊,仍然抓住她手臂,手槍握在他胸前,離她的胸只有幾英寸。她的眼睛盯住槍,張著雙唇,呼吸急促。伯恩開了門,推她走在前面進了門。她聽到甬道那頭傳來一個聲音。
“快!”
房內一片黑暗,但時間很短暫。一束白光穿過房間,平射過一排排椅子,照亮了聽眾們的頭。遠處臺上螢幕的投影是一個圖表,格子用數字標明,一條粗粗的黑線從左邊開始以鋸齒形狀經過一行行直線向右延伸。一個外國口音很重的嗓子透過擴音器在講話。
“你們會注意到,在70年和71年,工業界領導人對產量實行了某些自我限制——我重複一遍,是自我限制,結果,經濟衰退比——第十二號片,請——比所謂政府幹涉主義者對市場實行家長式管制所造成的衰退緩和得多。下一張幻燈片,請。”
屋裡又暗了。幻燈機出了毛病沒有第二道光射出來。
“第十二號幻燈片,請!”
賈森推著女子在後面靠牆那些身影與最後一排椅子之間往前走去。他想判斷這間演講廳的大小,想找一盞意味著可以逃出房間的紅燈。他看見了。遠處有一點昏暗的紅光。在舞臺上面,螢幕的後面。除此以外七號套房沒有別的出口。他必須到那裡去,要把兩人都弄到那個出口處去。在臺上。
“瑪麗,在這裡!”左面後排座位上傳來一聲低喊。
“不,親愛的,到我這兒來。”第二聲低語來自恰好站在瑪麗·聖雅克前面的男人身影。身影從牆壁那邊走過來攔住了她。
伯恩用槍緊緊頂著這女郎的肋骨。這意思不可能誤解。她屏住呼吸低聲說:“請讓我們過去,謝謝你。”她講的是法語。幸好她的臉孔看不清楚,賈森想。
“怎麼啦?他是你的海底電纜,親愛的?”
“一個老朋友。”伯恩低聲說。
在聽眾越來越高的嘈雜聲中,有個聲音嚷道:“可不可以請你換上第十二號幻燈片!勞駕!”
“我們要到頭排找一個人,”賈森繼續說,看著後面入口處右邊一扇門開了,門口出現一張在陰影籠罩下的面孔,金絲眼鏡片上微微反射著走廊中暗淡的燈光。伯恩把女郎從那位弄糊塗了的朋友前面推過去,那人只得朝牆壁靠去。
“對不起,我們很急!”賈森低聲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