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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魏長安的眼神為何透著那樣多的悲哀?
提到孩子,妍華的心沒來由地痛了痛,她想,她會不會得了不能生育的毛病?這幾年被算計地多了,她有些防不勝防。可是身子調養了這麼久還是沒能懷上,到底是她不行還是他不行?這種問題她不敢亂問,仔細一想,又覺著多半是她自個兒有問題,畢竟弘昀弘時的存在都證明了他那方面沒問題。
或許,大家都覺著她有問題,對於她生不出孩子這一點施以同情,所以才會那般悲憫地看她吧。往後她韶華流逝,人老珠黃時,沒個孩子撐腰,日子確實會難過。畢竟,誰能保證胤禛會寵他一輩子呢?
就連她自己,也是不敢保證的。
“魏長安,你沒事便走吧,莫要在這裡給格格添堵。格格還年輕著呢,那麼著急生孩子做什麼!”靈犀不悅地瞪了魏長安一眼,一副衷心護主的姿態。
想當初,妍華剛進府的時候,靈犀是頭一個催她生孩子的人兒,沒成想過了幾年,別人都催著她生孩子的時候,靈犀倒是一反常態地駁斥起別人來了。
對於魏長安與靈犀的反常,妍華委實摸不著頭腦。她抬手揉了揉額角,有些頭疼:“你們今兒都很奇怪,有事不能直截了當地告訴我嗎?都這般打啞謎,我如何猜得出?”
說實話,她心裡很不安,卻又不知該怎麼辦。
眼下出在一個陌生的壞境,又不得見胤禛,孤立無援的感覺,太糟糕。
魏長安的眸子動了動,沉默半晌,只甩下一句話便走了:“爺最近會很忙,可能都不得來這裡探望格格了,格格有什麼需要便與園子裡的人說,他們迴轉告給奴才的。”
她的心,頓時因了這句話而繃起一根弦,因為繃得緊,她險些喘不上氣兒來:“你這話何意?他再忙也該能抽空過來看望一眼,我不會耽誤了他辦正事的工夫的。”
魏長安垂下眸子,默了半晌,只沉聲說了一句:“格格就當奴才什麼也沒說吧。”
說完這句,他不容妍華再問,堅定地走了。他不過是因了盈袖的緣故,所以才會對妍華說多了話,有些事情他本不該摻合,卻總是不由得偏向妍華一些。這麼多年來,妍華並沒有恃寵而驕,待人接物還是那般和善,他看在眼裡,惋惜在心裡。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她啊,終究太良善。魏長安嘆了兩聲,步子跨得更大了。
“他……什麼意思?”妍華茫然地看了看靈犀,又掃了兩眼那兩個規矩的丫鬟,無措極了。
可是她們三人皆搖了搖頭,靈犀的眼裡還藏了絲心疼,叫妍華捉摸不透。
誰能告訴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個個都這般說話,她如何能想明白?
想到胤禛近來不會再來看她,她便惆悵不已。不行,她要做點什麼,她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就莫名其妙被晾在了這裡。
“靈犀,去拿一壺酒來。”她的眸子閃了閃,看向被雨水打落一地的杏花,眉梢染上一抹涼意。
“格格忘了,爺不讓格格喝酒的。格格腿上有傷,也不該喝……”
“他不在,近來還不會來,所以他管不著。你不說我不說,他不會知道的。快去吧,我就喝一點點解解悶。”妍華眉頭深擰,煩躁地吐了兩口氣。
第二百四十六章 回府
這場雨斷斷續續地下了三天才徹底斷掉,天氣放晴的那一日,園中那一林的杏花已經被雨打落了一大半。
果真如魏長安提醒的一樣,胤禛這幾日都沒來圓明園。
妍華第一日喝了三杯酒便醉得不省人事了,第二日醒來時只覺頭昏腦漲。她醒來第一件事便是四處張望,尋找著什麼,不一會兒便有些失望地問靈犀:“他昨夜來沒來過?”
靈犀搖頭,她便惱了,瞪著旁邊兩個丫鬟道:“我私自喝酒了,此事你們都沒有稟報給魏長安嗎?魏長安也沒有稟報給四爺?”
那兩個丫鬟面面相覷,茫然地搖了搖頭:“奴婢……不知要稟報此事。”
妍華扶額,鄭重其事地教育她們道:“自是要稟的,我今兒還會私自喝酒,你們也一併稟了。對了,我這幾日不聽話,不寫小札了,你們統統都稟了。”
那兩個丫鬟惶恐不安地看向靈犀,怯怯地問道:“格格……格格的酒是不是還沒醒?”
靈犀也鬧不明白妍華心裡在想什麼,忙上前去摸妍華的額頭,怕她腦子被燒壞了:“格格莫不是昨兒著風發熱了吧?大清早的怎得說起胡話來了?”
妍華白了她兩眼,心想還是花影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