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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了眼,淚水如同兩條源源不斷的小溪流,順著她的臉頰流到她的下巴上,再一滴滴打溼她的衣襟。
已是被那麼多的畜生髒了身子,魏長安這毫無慾念的一吻,又算得了什麼?
她何嘗不明白魏長安的做法只是想讓她喝藥,只是此刻已被絕望衝昏了頭腦,她哪裡有心思去思考這些。
她,已然心死,任性一次又何妨?
魏長安離開後,徑直回了自己家中休息。這兩日他著實累得夠嗆,眼下已是什麼都不想再去思考了,只好好地睡上一覺方是正理。
這一覺睡得極沉,醒來時他家的幾乎都要被拆了。他意識朦朧之際,只彷彿聽到有震天的響聲在耳邊迴盪,醒過來才知道,是有人在死勁兒敲門。
他心道不好,只怕出了什麼緊要的事情,忙揉了下眼睛,踉蹌著爬起來去開了門。
“木槿姑娘……木槿姑娘割腕了……”那侍衛也是匆匆趕過來的,又拍了那麼久的門,手掌都已經拍紅了。
“什麼!叫大夫了嗎?眼下怎麼樣了?”他急忙拿上衣服匆匆走了出去……
萬福閣內,妍華正坐在窗邊繪著那塊石頭,上完色後左右看著都不滿意,便想洗掉重新描繪,只是左右看了看,身邊沒有乾淨的水,於是趕緊嚷嚷起來:
“靈犀,去給我打一盆水來……靈犀?靈犀!”
只是叫了半天也不見靈犀的人影,盈袖卻是端著一小盆水進來了:“格格不用叫她了,她今兒受了驚嚇,身子發虛汗,奴婢讓她睡下了。”
“受了驚嚇?怎麼了?”
“她說她撞見鬼了,一直在說胡話呢。”盈袖臉上滿是擔憂,只覺著一向膽大的靈犀出現這樣的情況,實屬異常。
“還是請了大夫過來看看吧。”妍華不放心,擦掉了小心翼翼地想要擦掉石頭上的顏色,卻是擦不乾淨了,索性不再擦了,看著她並不滿意的上色,將石頭推到了一邊。
“嗯,奴婢已是差人去叫過了,想是快到了。”
正說著,一個小丫鬟引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男子便來了。男子身後跟著一個二八年華的女子,膚色些微有些黑,明眸皓齒的,頗為機靈。她身形嬌小,卻揹著一個大大的藥箱。
盈袖忙放下珠簾,隻身走了出來:“咦?這次怎得不是柳大夫?”
那男子微微頷首,字正腔圓地說了一句:“家父已是被魏侍衛的人叫走了,柳某怕誤了格格的事情,所以便趕過來了。”
盈袖愣了一下,不知魏長安叫了柳大夫是出了什麼事,旋即回過神來,盈盈笑了一下:“小柳大夫應是得了柳大夫的親傳,醫術定也是十分高明的。我有一妹妹,今兒受了驚嚇,渾身發虛汗,還一直說胡話。小柳大夫且隨我過去看看她吧……”
盈袖簡述了一下靈犀的症狀,朝著珠簾內的妍華稟了一聲:“格格,奴婢便先帶著小柳大夫去看看靈犀了。”
“嗯,去吧。”妍華應了一聲,衝她擺了擺手。
跟在小柳大夫身後的女子名叫白芷,盈袖領著小柳大夫出去後,白芷還伸著脖子朝珠簾裡面張望著。
“芷兒!”小柳大夫走了出去後,見白芷沒有跟上去,回頭一看,忙輕喝了一聲。
“噯,來了!”白芷吐了吐舌頭,放低聲音回喊了一句,俏皮的模樣看得妍華禁不住笑出了聲兒。這個白芷挺有意思的,妍華見了這一面便覺著喜歡她了。
靈犀睡得沉,待小柳大夫看診完後,她還未醒轉。
他只道靈犀身子並無大礙,想是撞了邪氣心中恐慌,才成了這般模樣,只要安神養氣,自是很快便能恢復了。
出府的時候,白芷長吐了一口氣,將心中憋了很久的話嘰嘰喳喳地全說了出來:“師父,你方才可是瞧見珠簾裡面的格格了?我瞧見了呢,雖是不甚清楚,可是瞧著好像還沒我大……”
“就你話多!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大戶大院裡本就是非多,莫要東張西望的,瞧見什麼也權當做沒有瞧見!你方才呢?我平日裡教導的話你全當做耳旁風了不成?這裡不比一般的人家,這可是四貝勒府,容得了你放肆嗎?你若是闖下什麼禍事,我可怎麼救你?以後段不得再跟著我行醫了!”柳承志不悅地瞪了白芷一眼,先行上了馬車。
白芷旋即跟了上去:“師父!師父不要生芷兒的氣嘛!芷兒以後一定聽師父的話……”
靈犀是在傍晚時分醒過來的,醒來的時候見她隻身一人在屋子裡待著,盈袖也不在旁邊,忙慌慌張張地跑進了妍華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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