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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今兒個妍華騎得慢,著實不是太出彩。他本以為後面還有更精彩的,沒想到等了半天,她只是折回來又撿了一遍石頭,滿心的希望頓時便落空了。
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本是覺著這位小格格的馬術定是很驚人,沒想到也就中上水平而已,心裡不免有些不滿,只覺著白白浪費了這一會兒工夫。
“她會的不多,馬術確實只算得上尚可。”胤禛不待妍華出聲,又開口替她解了圍。
“嗯~”太子贊同地點了點頭,“我還道四弟府上的格格個個都身懷絕技,原來確實也有泛泛之輩。”
待說完後,他才注意到妍華就站在旁邊,立馬意識到此話說得不合適,忙又笑著看向妍華:“小格格的馬術倒是比尚可來得好一些,馬上取石頭那個動作,一般男子倒是也比不上。”
妍華謙遜地行了個禮:“謝太子誇讚。”可心裡倒是有些不舒服,畢竟方才太子當著她的面那樣瞧不起她,她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不過想到她的好也並不止這些,犯不著展示給太子看,胤禛知道便醒了,所以心裡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胤禛似是很滿意她的表現,見太子示意要走,便握了握妍華的手,低頭衝她笑了一下,然後才送了太子離開。
妍華先前喝了一杯女兒紅,眼下又騎馬將筋骨都活絡開了,才突然覺著有些頭暈。
她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卻沒想到這樣不好,一杯女兒紅竟然都會讓她有反應。
十三看到她有些頭昏腦漲的樣子,懷疑地問道:“莫不是酒勁兒上來了吧?小嫂子可是覺著頭暈了?”
妍華不想再在十三面前出糗,便強自穩定心神,微笑道:“哪裡?十三阿哥不要這般小看我。”
十三促狹地看了她一眼:“上一次喝酒的時候你也是誇自己酒量好,結果沒喝多少便醉了。今兒個在酒樓倒是有自知之明,承認自己酒量不好了。只是眼下四哥不在了,小嫂子怎得又叫我不要小看你了?”
“……那……那個杯子大,這酒後勁兒又足,所以……我眼下確實有些暈。”妍華也不再嘴硬,看到十三的笑容後,索性便承認了。她本就是個小女子,跟個男子,還是個皇子,爭強好勝的做什麼。
十三看她說得大義凜然,嘴裡雖是承認了,卻一點兒也沒有示弱的語氣,也不再逗她,只突然有些失落地別開了眼,不再說話。
“十三阿哥的腳可是好了?”沉默了一會兒,胤禛還沒回來,妍華覺著尷尬,無意間瞟到十三的腳,便關切地問了一聲。
十三側目看了她一眼,明朗地彎起了嘴角:“已經能走了,也不疼了,好了許多。”
妍華聽到這話,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
十三看著那個笑,只覺著這寒冬裡突然迎面送來了一抹春風,溫暖舒心。接著,他嘴角的笑意更深,眼裡俱是溫柔。他想,為何他府中就沒有這般又清新又純真又聰穎的女子呢?
想到此,他心下突然有些黯然,急急地掐掉了心裡突然升起的這股旖旎情絲,眼神有些慌亂地看向了別處。
馬場寬敞,除了右邊的那處小樹林,便是一望無垠。地上的草兒都枯敗地耷拉著身子,散發出腐朽的味道。
十三這一眼看去,竟是覺得淒涼無比。他此生別無他求,只望能碰上一個心心相印的女子,廝守終生。只是,如今他已十九,正當大好年華,卻是沒能擁有一個知他懂他的女子。
妍華那夜醉酒後吟的那句詩對他觸動很大,只因那也是他最喜愛的詩詞之一。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他有些感慨地輕聲吟誦了一遍,痴痴地看著眼前的一片灰敗發呆。
他追求的人生態度便是如此,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蒼茫大地間,個人只是滄海一粟,等歲滿離世之際,回首看這一生,終歸都會化為塵土。
只是,他還做不到。
“十三阿哥也喜歡這首詞嗎?”妍華聽到他的吟誦,眼裡泛出欣喜之色。她想起生辰那日,十三送給她的那副字,心裡就歡喜不已。十三的字很是好看,如他的為人一般,飄逸灑脫又不失內斂。
十三點了點頭:“小嫂子何故這般喜歡這首詞?可也是喜歡詞裡的意境?”
妍華點了點頭:“我……”眸子一轉,她很快便改了口,將方才脫口便要說出來的話換了,“嗯,很是喜歡詞裡的意境,那般超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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