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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反對胤禛給魏長安許人,卻不想她的木槿受了委屈。
“為何不可?”福晉聽到魏長安的拒絕,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胤禛抬手示意她打住,而後看了一眼一直在旁邊看好戲的武氏,冷聲道:“你們都下去。”
武氏心不甘情不願地慢慢挪了出去,臨出門了還回頭望了好幾眼。
待不該留下的人都散去後,胤禛這才轉過身子看向烏拉那拉氏。他知道木槿的事情,也知道魏長安私下裡會安慰木槿,更看到過魏長安安慰木槿時過於親暱的舉動。他不反對將木槿也許給魏長安,只是魏長安方才的反應,顯然是對木槿沒有多餘的感情。
福晉見魏長安不說話,沉聲說道:“你可是嫌她比你大?她雖是長你三歲,可我一直將她當妹妹對待,身份差不到哪裡去。木槿的模樣長得也好……”
“福晉恕罪!奴才不敢嫌棄木槿姐姐,只是奴才心裡只有盈袖姑娘!實在分不出心到木槿姐姐身上,奴才不敢耽誤了她……”
“你既是隻念著盈袖,又為何要招惹木槿!”烏拉那拉氏怒了,她那日親眼看到魏長安抱著木槿,豈是她看錯了不成?既是無心,何故要對她那樣親暱!
魏長安語滯,嘴巴張了半晌不知如何解釋。
他的臉上滿是木灰色,自從盈袖看到他抱著木槿安慰後,他便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妥。只是從那以後,即便他秉承禮數與木槿相隔數尺,可是她卻已然習慣了他的懷抱,傷心難過時總會主動撲進他懷裡。而他,錯就錯在不知道如何推開,尤其是他知道木槿的噩夢所在,又如何忍得下心推開呢?
說到底,是他不懂拒絕惹下的禍。
他抬眼看了一下木槿,將她臉上的失落收進眼底,忙又狼狽地別開了眸子。
木槿對著福晉磕了個頭,眼裡盡是哀慼之色:“奴婢謝福晉抬愛,只是奴婢早就跟福晉發過誓,這輩子不嫁,還望福晉成全!況且,奴婢也見不得自個兒橫刀奪愛誤了他人的幸福,福晉就莫要為難魏長安了。”
烏拉那拉氏因為她的不爭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你……哎……你總是這般為別人著想,可你何時能為自個兒想想?”
她的心裡也很複雜,一方面捨不得將木槿許給別人,弘暉走了之後她便全仰賴著木槿照料,府裡的一切才會這般井井有條地進行著;可一方面她又看不得木槿受委屈,見她一直裝著心事不肯說出來,便想成全了她。
胤禛沉默著看了一會兒,見木槿眼裡滿是絕望,微微蹙起了眉頭:“木槿,你當真願意成全魏長安和盈袖?我若是將你也許給他,你可願意?”
木槿頹然地跪坐在地上,聽到這話,她的眸子動了動,抬眼看向胤禛時,卻無半絲欣喜,依舊木然無神:“些貝勒爺抬愛,只是奴婢誓要伺候福晉一輩子,還請貝勒爺成全!”
胤禛緩緩走到魏長安面前,居高臨下地垂眸看了他一會兒,又看了看慢慢醒轉的盈袖,語氣淡淡:“這一次我便成全了你,莫要再讓我失望了。”
魏長安身子一頓,眉頭深擰,緩緩地抬起頭來一字一句地說道:“貝勒爺放心,奴才日後定當盡心盡力為貝勒爺辦事!”
“好了,事情便這樣定了。該領罰的便領罰去吧,嬋嬋你隨我回去。”
妍華還呆呆地跪在地上,看到昏過去的盈袖時,她的整顆心都懸了起來。她氣盈袖昨兒夜裡才答應地好好的,今日卻又與魏長安廝混在了一起;也氣她這般不小心竟是被人發現了,還差點兒被攆出府去;更氣自己方才竟是什麼也幫不到,自己人出了事情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假如,將魏長安換做別的侍衛,胤禛還會做出這樣的抉擇嗎?她不確定。
想到這裡,她便越加心痛難捱。她,終究是什麼也做不了。
走出祥和殿的時候,妍華剛才茫然地發著愣,只知道傻傻跟著胤禛往雍華殿去。
胤禛突然停下步子,向她伸出了手。
妍華眼睛一熱,差點兒滾出淚來。她吸了吸鼻子,忙伸手握住了那隻大手,方才心裡升起的茫然無措頓時消散。她突然肯定,今日之事,即便將魏長安換做旁人,他也定會看在她的面子上,不去過分苛責盈袖。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擁住了他的腰,悶悶地說了一句:“謝謝你。”
胤禛停下步子,抬手摸上了她的臉,指腹觸到她眼角的溼潤後,輕嘆了一聲:“她是你帶過來的人,我若當真把她趕走,你豈不是要恨死我了。”
他,總是能這麼輕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