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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怎麼了又?”
“沒事沒事……我就問問。”滑鼠掩飾道。
“你沒事我可有事了。”餘罪不客氣地說道,“滑鼠,咱哥倆是內褲都能換著穿的關係,不至於有什麼事不告訴我吧?”
“什麼事啊?什麼內褲換穿?都是我買新內褲被你糟蹋了,你還好意思說。”滑鼠在電話裡嚷著。
“嘿嘿……是不是啊,內褲的事先不說了,我問你,年後選拔走了在哪兒訓練?”餘罪冷不丁問道。
“啊,你怎麼知道?”滑鼠愣了,馬上反應過來,“什麼訓練呀?我怎麼沒聽說?”
兩人在電話裡相互套著話,這一干同學裡,滑鼠的心眼可比體能強多了,是最難往外套話的一位。閒扯了一會兒,餘罪也對這個選拔標準的興趣減弱了,其實就是招了平時那幫調皮搗蛋、敢打敢幹的男生,這撥人和自己一樣都是從邊遠縣市來的,就業都有問題,要有這麼個機會,肯定都是拼了命往前衝的。
不過如此而已,餘罪扔了電話,起身拉開了床頭櫃,把那份i級保密協議放進了抽屜。準備再躺下睡覺時,眼睛不經意地瞥到了抽屜裡的什麼,是保密協議下面那張全家福,餘罪小心翼翼地拿出來,就著袖子撫了撫上面落的灰塵。
那時候還是一個完整的家,照片上的自己瞪著小眼,被一位恬靜的少婦抱在懷中,不過餘罪在記憶裡已經找不到這個漂亮媽媽的影子。老爸那時候風華正茂,留著樸實的平頭,不像現在腦門禿得一看就是個奸商。這張照片很多年前就被父親摘下來了,這樣的全家福顯得很不和諧,老爸太普通了,普通得根本配不上照片裡那位漂亮的女人。餘罪一直不太相信以老爸這德行能娶到一個像電影明星一樣的女人,他私下裡求證過,找老爸當年的同事,問媽媽的下落。
結果很鬱悶:你媽跟人跑了。
這也是個最合理的結果,據父親的工友說,當年老爸是廠裡的技術員,相貌不咋的,可為人活絡,很有群眾基礎,不知道怎麼就勾搭走了廠裡的廠花。不過廠子一倒閉,拮据到奶粉錢也買不起的老爸,自然也留不住那位花容月貌的漂亮老婆。
餘罪再不敢去打聽了,後來上學時期的同學裡有以此事嘲笑餘罪的,總會讓他暴怒到不可自制,不止一次把對方打得頭破血流。父親那時候是他最後一道屏障,總是會賠著笑臉去給人家家長說好話、賠錢、把逆子領回家揍一頓,然後光棍爹抱著倔強的沒娘娃,哭個稀里嘩啦。
他輕輕地把照片放回了原處,一眨眼,從照片上襁褓裡的嬰兒到現在的自己,已經二十幾年了,二十年甜酸苦辣就這麼糊里糊塗過來了。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孤獨,已經習慣了生意上精明、生活上糊塗的父親,他覺得一直生活得就挺好,不需要什麼改變。
燈熄了,人睡了。黑暗中,餘罪在零亂地想著,在心裡最深的地方,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想法。他其實很想去參加集訓,就算真被選拔走也不後悔,那樣的話,就不用再看到老爸愁眉苦臉,也不用看到一把年紀的老爸,點頭哈腰地四處找門路。
當警察不一定必須做這些事。
可當兒子,有些事必須做。
第二天,餘罪寄出了那份保密協議。
又過兩日,餘罪收到了一條沒頭沒腦的簡訊,出發時間、地點、車次、航班時間,落地的集合地,一一標明。讓餘罪很意外的是,一向經費拮据的公安系統,居然大出血了,把集訓地點定在了遠隔幾千公里的最南邊——濱海市!
23。第23章 讓人崩潰的任務(1)
免費航班
大年初二的中午,旅客稀少的省城五原機場來了一群小夥子。
下大雪的雁北地區,在一位省廳領導的命令下,居然有輛地方警車開到張猛的家裡接走了人,一路上地方刑警把張猛捧得像上級來人一般,讓張猛受寵若驚。一天之內,散佈在全省九個地市的十三名學員,在中午時分齊聚在五原機場。
隊伍排得老長,沒進過機場只見過飛機的嚴德標、豆曉波、鄭忠亮幾人老老實實地在排隊,可不料這老實勁卻被人嘲笑了。那邊駱家龍直接到了自動售票機前,掃描身份證後舉著一張機票向同伴們揚了揚,那撥排隊的傻眼了,呼拉一聲全聚過來了。
“咦喲?這麼簡單吶,我以為跟擠春運火車一樣。”豆曉波拿到了機票,好不驚訝地說道。就像當年從農村到學校,對著一喊就亮的聲控燈好奇地研究了好久,之後被眾人傳為笑談。
那邊李二冬拽著貌似很瞭解的駱家龍追問:“駱駝,你說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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