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了驚嚇,恐懼得神經錯亂。可警察根本就嚇不了父親。如果他真的殺了那個女人又該作何解釋呢?可能只是條件反射。槍一走火,子彈就要了克里斯婷·沙利文的性命。這一切都可能在幾秒鐘之內發生,容不得思考,只有行動,要不然就得終生坐牢。這一切很有可能。不過,要是父親真的殺了那個女人,他倒是肯定要受驚嚇,肯定要恐懼後怕,肯定要神經錯亂。
與辛痠疼痛相伴而來的是她對父親最清晰的記憶。記得最真切的是父親的溫柔。他用那雙大手摟住她那雙小手。和大多數人相處他總是沉默寡言,幾乎到了粗魯無禮的地步,但跟她在一起他從不這樣。他同她交談,就像大多數大人那樣同她交談,不超過也不低於她的理解力。他會對她說些小女孩感興趣的東西,花啊,鳥啊,天空突然改變顏色的樣子啦。還有衣服啦,扎頭髮的絲帶啦,她常愛撥弄的那一嘴鬆鬆垮垮的待換乳牙啦。父女之間短暫然而純真的時光卻被定罪、坐牢這樣突如其來的暴力衝擊得粉碎。可等她長大了,那些談話就純屬胡扯了。那一張張滑稽可笑的臉龐和碩大溫存的雙手之後是一個男人,他的職業慢慢地在控制著她的生活,控制著她對盧瑟·惠特尼的認識和理解。
她怎能斷言這個男人不會殺人呢?
弗蘭克審視著那雙眨個不停的眼睛。機會來了。他能夠感覺到了。
弗蘭克往咖啡裡又舀了些白糖。他撥弄著勺子。“那麼,你是說令尊殺死那個女人是件不可思議的事嘍?我想你說過你們父女兩人從沒有過真正的聯絡,是吧?”
凱特從沉思中猛地驚醒。“我沒說不可思議,我是說……”真的弄糟了!她曾與上百個證人交談過,但她不記得有誰表現得像她此刻這樣糟糕。
她連忙翻找自己的小皮包,掏出一盒本森…赫奇思牌香菸。一看見香菸,弗蘭克就不由自主地伸手往口袋裡掏他的那盒多汁水果牌口香糖。
她側著他的方向吐了一口煙霧,瞄了一眼那盒口香糖。“你也在嘗試戒菸嗎?”她臉上掠過一絲微笑。
“反覆嘗試,反覆失敗呀。你是說……”
她悠悠地吐了一口煙霧,強行穩住上下翻騰著的思緒。“我已經告訴過你,我有多年沒見我父親了。我們的關係不密切。他有可能是殺了那個女人。可什麼都是有可能的。但可能性在法庭上不管用,法庭上管用的是真憑實據。完了。”
“我們正試圖確立他的罪證。”
“你們沒有掌握證明他不在犯罪現場的真憑實據?沒有發現指紋?沒有目擊者?沒有諸如此類的證據?”
弗蘭克猶豫了一下便作出決定。“沒有。”
“你們也沒能從入室盜竊現場追蹤到與他有關的線索嗎?”
“什麼也沒有發現。”
“發射特性呢?”
“沒有。只發現一顆啞彈,沒有手槍。”
凱特重新坐到椅子上。談話現在集中於案件的法律分析,她因而感到心情放鬆多了。
“這就是你們全部的收穫?”她眼睛乜斜著他。
他又猶豫了一下,然後聳了聳肩。“僅此而已。”
“如此說來你是一無所獲,探長,一無所獲呀!”
“但我擁有直感。我的直感告訴我,那天夜裡盧瑟·惠特尼就在那幢住宅裡,就在那間臥室內。我現在想要知道的是他此刻的下落。”
“這一點我無能無力,前幾天晚上我對你們的人也這樣說過。”
“可那天晚上你的的確確去過他的住所。為何目的?”
凱特聳了聳肩。她拿定主意不提及她和傑克的那次談話。她這是在知情不報嗎?或許吧。
“我不知道。”她說了部分實話。
“凱特,你給我的印象是:你每做一件事,總是很清楚其中的目的。”
傑克的臉閃過她的腦海。她惱怒地將它一揮而去。“並非如你想象的那樣,探長。”
弗蘭克禮節性地合上了記錄本,向前屈了屈身。
“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忙。”
“什麼忙?”
“今天的會談不發表,非正式,你想怎麼定名都可以。我想說的是我對結果更感興趣,而不是法律上的繁文縟節。”
“對一個州檢查官說這樣的話實在可笑。”
“我不是說我不打算按章辦事。”弗蘭克最終還是熬不住,他掏出了香菸。“我說的是隻要能達到目的,手段應該避難就易,好嗎?”
“好的。”
“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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